郝爽肯定是一条大鱼。
假如他不跑的话庄严还不能肯定,他这一跑说明他的身上藏着天大的秘密。
黄永军望着面前的郝爽:“说说吧,为什么要跑?”
郝爽干咳了两声,脸上带着笑:“跑?我哪有跑了?不是出了这档子事吗,我就寻思着出去散散心。”
黄永军冷哼一声:“还不老实,你不知道你不能离开瓮水县的吗?”
郝爽低下了头:“黄警官,我,我只是个跑腿的,也没做什么坏事,就算上次打了个电话不也是未遂吗?庄先生好好的活着,我手上没有沾人命,还有他们的其他事情我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
黄永军身边的那年轻警察淡淡地说道:“郝爽,你认真地想想,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郝爽点点头:“我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发誓。”
黄永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用不着发誓,仔细睁开眼睛看看这是什么。”
说罢就把那小账本给扔在了桌子上,年轻警察拿起来走到了郝爽的面前:“这个你认识吧?”
郝爽一惊,他没想到这账本的秘密竟然让黄永军他们看到了。
不过他的脑子转得倒是挺快,他笑道:“这就是个普通的账本,平日里进些香烟什么的做个记录罢了。”
黄永军可是没有那么好的耐『性』,他一拍桌子:“郝爽,你要再不老实交代那你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黄永军这架势让郝爽的心里一个激灵,他知道警方一定是从里面看出了什么端倪。
他咬着嘴唇没有说话,脑子却在转动着,如何才能够过了这一关。
黄永军也不着急,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他的一双眼睛却仍旧是盯在郝爽的身上。
郝爽又咳了两声,这才说道:“我交代,我交代,这是沈芳让我对平日里出入那水泥厂的车辆做的一个记录。硬盒代表进,软盒代表出。”
黄永军冷笑:“只是代表进出么?不是吧?”
郝爽又有些犹豫了,年轻警察将那账本拿走了。
郝爽的额头上渗出了『毛』『毛』细汗,黄永军说道:“硬盒是进没错,但它应该代表了制毒用的原料吧?而软盒虽然代表了出,可是却也代表了成品,我这么理解没『毛』病吧?”
郝爽一下子就呆住了,黄永军的理解当然没有『毛』病,但他却没想到警方是怎么看破的。
见郝爽不说话黄永军说道:“现在你可以说老实话了吧?”
庄严呆在酒店里,他靠在床着,嘴里叼着一支烟,微闭着眼睛。
刘涛没有说话,他看得出来庄严应该是在想事情。
庄严突然将烟在烟灰缸里摁灭,然后说道:“你问一下贺春生那边是怎么个情况,有没有什么异常。”
刘涛有些不解,但还是照着庄严的意思去了个电话。
挂了电话刘涛说道:“贺春生那边倒是没有什么异常,人被送到精神病院以后就关进了一个单间,我们的人和医院说好了,就守在门口的。”
庄严皱起了眉头,警察守在门口那对方还敢出现吗?这个黄永军,这也叫放长线钓大鱼?
刘涛见庄严这个样子忙问道:“小庄,怎么了?”
庄严说道:“走,我们去精神病院,我担心贺春生会出事。”
两人才到精神病院就见到大厅里有人在吵架,而且听声音还很熟悉。
竟是蒋琳,她正在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争执着。
蒋琳出现在这儿庄严一点都不觉得奇怪,蒋琳怎么说也是贺春生的女朋友,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她来探望贺春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白院长,为什么不许我见春生?”蒋琳问道。
白院长脸上也是一副为难的样子:“贺春生的情况不太稳定,而且警方交代,他暂时还不能探视,这位小姐,请你不要为难我们,更不要妨碍我们的正常工作。”
蒋琳还想说什么就看到了庄严和刘涛。
她两步走上前来:“庄律师,求你帮帮忙,我想见春生。”
庄严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变得也太快了吧,昨天见自己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她恨不得贺春生就关在看守所里不要放出来,要说她对贺春生恨之入骨也不为过,可是现在呢,她又一副可怜的样子要求自己帮他的忙,带她去探视贺春生。
这女人怎么翻脸和翻书一样的快。
刘涛也知道蒋琳,他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庄严一脸。
他知道这件事情得由庄严来拍板,黄永军说了的,无论什么事情都要听庄严的,而且他也是抱着跟庄严学东西的思想来的,他想看看庄严到底会怎么办。
庄严的脸上『露』出了微笑:“蒋小姐,没想到你还会来探望贺春生,昨天见你那个样子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管他了呢。”
蒋琳一怔,回想到昨天自己和庄严说的那些话,脸上微微一红:“我那些只是气话,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的男朋友,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短,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是假的,所以,所以我思考再三还是来了,我要亲自问问他到底把我放在什么位置,我要他亲口告诉我我到底是他的什么人!”
蒋琳这番解释倒是有几分道理,庄严望向刘涛:“涛子,这事情我能做主不?”
白院长有些不明白,他看看庄严又看看刘涛。
庄严是什么人他已经听出来了,蒋琳叫他庄律师,那么想来应该就是个律师了,或许正是贺春生的律师,但刘涛他却是没有见过。
刘涛掏出了证件递给白院长:“白院长,这事儿我来处理吧,你们的人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白院长也不傻,警方把贺春生转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和他谈过,他也知道贺春生送到精神病院来不是那么简单的,他点点头:“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管了。”
他招呼那些医生和护士、护工:“大家都去干活吧。”说罢他快步往自己的办公室方向去了。
庄严望着蒋琳:“你要见贺春生可以,不过我们必须在场,另外,虽然贺春生现在看上去正常但他终归是个精神病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犯病,所以你见他的时间不会太长,就二十分钟,明白吗?”
庄严说完,蒋琳点了点头,庄严在她的脸上倒是没有看出什么异常,不过庄严相信她来见贺春生肯定不只是因为她自己所说的所谓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