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庄严都在等着沈芳的电话,却是没有一点的音信。
他几次都想主动打个电话给沈芳,可最后他都忍住了,他怕给沈芳惹不必要的麻烦。
叶玫仍旧泡在瓮水县警察局,她把庄严的猜测和县局的领导进行了沟通,县局领导听了也很是重视,安排警力进行排查,这可是个大案子,若是县局能够把这个案子给破了那就是天大的功劳。
一直到下午四点多钟庄严实在坐不住了,他离开了酒店,去了谢小宝的店里。
一个漂亮的营业员告诉庄严,谢总在办公室,并带着庄严去了他的办公室。
谢小宝见到庄严的时候先是一愣,接着皱眉道:“你怎么又来了?我都说了,贺春生的事情与我无关,还有那个蒋桂林和我也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不欢迎庄严,领庄严去的那个漂亮营业员见他和庄严说话的样子脸『色』就不太好看,她要知道庄严并不受自己的老板待见的话肯定是不会告诉庄严谢小宝在店里了。
谢小宝见她尴尬地站在那儿,摆了摆手:“你出去吧,这没你什么事了。”
她如释重负一般出了口气,转身离开轻轻地带上了门。
庄严并不在意谢小宝对他的态度,在谢小宝办公桌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认识沈芳吗?”庄严问道。
谢小宝的脸上没有太多的变化,不过庄严明显地感觉到了他眼角抽搐了一下。
“不认识。”谢小宝回答得很干脆。
庄严笑了:“是吗?可是你却让她给蒋桂林带话,有这回事吧?”
谢小宝有些吃惊的样子:“你胡说什么,我不认识什么沈芳,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又怎么会让他给蒋桂林传话呢?”
庄严叹了口气:“谢总,你这么说就不地道了,就这一两天我亲眼看到你们一起进了一家咖啡馆,坐了大约十几二十分钟才离开的。”
谢小宝没有说话,他的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庄严的脸。
庄严的脸上仍旧带着微笑,谢小宝很讨厌他的这副笑容。
谢小宝咬了咬嘴唇:“没错,我是认识沈芳,不过我并不知道她与蒋桂林是什么关系,我经常去她上班的那家夜总会玩,我觉得她长得不错,想泡她。庄律师,一个未婚的男人想追求一个未婚的女人不犯法吧?”
庄严说道:“她是蒋桂林的女朋友,看来谢总真的很喜欢追求别人的女朋友嘛。”
谢小宝沉着脸:“那又怎么样?你管得着么?你走吧,我这儿不欢迎你。”
庄严并没有马上站起来离开,而是说道:“谢小宝,别以为你们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今天也是你假冒沈芳的名义想要引我去水泥厂的吧?”
谢小宝只小声说了一句:“神经,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庄严站起来:“其实我已经知道了那个废弃水泥厂的秘密。”
说罢庄严便向着外面走去,走到门边他停了下来:“我想这个秘密警察更想知道。”
待庄严离开之后谢小宝气得将办公桌了的烟灰缸扔到了地上,那破碎的玻璃四溅,那漂亮女营业员闻声推门进来:“谢总,怎么了?”
“出去!给我滚出去!”他大声咆哮着。
庄严出了店子,长出了口气,他是有意要激怒谢小宝的,也是有意将自己对水泥厂的猜测透『露』给谢小宝知道的,他就是想看看谢小宝下一步会有什么样的动作。
他的心里很清楚,说不定他们会对自己出手,但庄严并不害怕,对方原本早就对自己起了杀心的,就算自己不来这一趟对方也一样不会放过自己。
他这么做并不是在打草惊蛇,因为那蛇早就已经被惊动了,他这是在搂草打兔子,『逼』虎跳墙。
把他们『逼』急了他们才会有所动作,只有先『乱』了对方的阵脚他们才有可能『露』出更多的破绽。
反正现在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猜测,没有一点证据,只有对方『乱』了方寸,出了昏招自己这边才会有机会。
回到酒店张达已经在房间里了。
“我听叶玫说你今天做了一件傻事?”张达问庄严。
庄严没想到叶玫竟然把这事儿和张达也说了,他点点头,把大概的情况和张达说了。
“不怪叶玫说你,就是我也觉得你这样欠考虑,要不是那个沈芳出现,现在你会是什么样个情况还真不好说。小庄,你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做了这么一件糊涂事呢?”
庄严点点头:“我也知道自己大意了,下次我一定考虑周全。”
张达说道:“这才对嘛,你要知道我们都不希望你有什么闪失的。”
庄严坐下,扔给他一支烟:“我刚才去见了谢小宝!”
“啊?是他约你的?”
“不是,是我打到他的店里去的。”庄严便把见谢小宝的情况说了一下,又把自己的想法也告诉了张达。
张达皱眉:“你这是想以自己为诱饵呢?”
庄严说道:“没错,就是以我自己为诱饵,现在可以说就是一个僵局,得『逼』着他们有所动作,虽然警方已经在排查了,可是如果他们不动根本就很难揪住他们的马脚。”
张达说道:“可是这么一来你自己的处境就太危险了,这不行,得马上让叶玫回来,这件事情我们得好好商议一下。”
庄严也没有阻止,他自己心里明白张达并不是危言耸听,如果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今天自己和谢小宝说的那番话就一定会引进他们的恐慌,除掉自己恐怕就是他们要做的头等大事了。
张达给叶玫打电话,叶玫说她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当听到庄严竟然主动去找了谢小宝还说了那么一番话叶玫不禁又有些生气,庄严竟然又不先和她商量便擅作主张。
但叶玫也清楚庄严这么做对于推动整个案件的调查进展是有帮助的,只是必须要保证庄严的安全,要把庄严给保护起来。
可这种保护还只能是内紧外松,要给对方下手的机会,如果对方发现警方对庄严进行了严密的保护他们就不敢贸然出手,那样庄严的苦心也就白费了。
她的心里有些无奈,庄严总是不按着常理出牌,这样让警方很是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