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确实很美,几个女人说起的时候眉飞『色』舞。
张达照了很多的照片,有一些是景,更多则是帮这几个女人照的。
张达是记者,平时也喜欢摆弄他的那台单反相机,但庄严却觉得他的摄影技术不敢恭维。
老实说张达是白瞎了这单反相机了,他根本就不懂怎么用光圈快门,拿着单反却开的自动对焦。
不过他却是乐在其中。
“庄严,你没去实在太可惜了,这都要入冬了,可那儿却是花的海洋,在那儿你就如同置身于春天一般,就连吹在脸上的风都是暖暖的。”向紫苏很是诗意地说。
庄严笑笑:“看来你很喜欢这儿嘛,有没有打算在这儿盖个房子呢?”
向紫苏说道:“可以考虑,不过我一个人呆在这儿太无聊,要不你陪我?”
庄严一下子就噎住了,他原本想调侃一下向紫苏的,谁知道向紫苏又把矛头指向了感情那方面,他不得不败下阵来。
见庄严吃瘪的样子大家都笑了,就连叶玫也忍不住说道:“是呀庄严,你不会是想让紫苏在这盖个房子来金屋藏汉吧?”庄严那个尴尬劲儿。
王建忠也是有眼力的人,他自然也看出了向紫苏和叶玫和庄严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就连萧雪燕也似乎对庄严很是关注,向紫苏和叶玫调笑的时候萧雪燕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一双眼睛就停留在庄严的身上,当看到庄严的苦瓜脸时她也跟着笑了。
“小庄,这一整天你都呆在屋里吗?”王建忠问道,他其实也只是想替庄严解危,所以才随口问了一句。
庄严想到了那石墩的事情想要告诉王建忠,但又一想张妤也在场,张婕可是在那儿出的事,自己若是这么一说难免又会让她想起自己的妹妹来,他说道:“哦,我到处转了转,也才回到家没多久。”
张妤笑道:“这地方有什么好转的,这两天你们不都转了个遍吗?”
王建忠也说道:“是啊,到底是乡下,比不上你们城里,你们到这儿来玩上几天觉得稀罕,但要让你们呆得久一点恐怕就受不了了。”
叶玫说道:“也不一定,我之前办一个案子在乡下一呆就是一个多月,习惯了也就好了。”
叶玫并不是有意要提自己警察的身份,在她看来只是说了一个事实。
但庄严却发现了一个小细节,那就是叶玫说这话的时候张妤皱了下眉头,而眼神中竟然有几分警惕之『色』。庄严心里有些疑『惑』,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再看时张妤一切如常,脸上还带着微笑。
庄严苦笑,看来自己这两天的精神也太紧张了。
“小庄,你来一下。”王建忠叫庄严,两人去了屋里。
关上门,王建忠说道:“你这一早上应该没闲着吧?”
庄严说道:“嗯,我去了后山的庙里,又去了河边。”
原本王建忠这么问是想问下他这一早上是不是想到了帮张妤的办法,没想到庄严却说他去了庙里和河边,难道这些与张妤的事情有什么关联吗?王建忠也是个聪明人,他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庄严说道:“那天六姑对张妤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我感觉到六姑好像对张妤有些敌意。”
王建忠听了神情变得自然:“嗯,六姑不只是对她,对任何人都是这样,六姑经历了那些事情早就已经『性』情大变,跟换了个人似的,所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庄严却摇摇头:“我可不这么想,建忠,我听满江婶说在整个村子里张妤对六姑是最好的,在大家都避六姑如瘟神的时候张妤对她很是关照。”
王建忠抿了抿嘴:“小妤向来心地善良,她那么对六姑老实说就连她的父母都有些意见,怕会影响到我们什么,不过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六姑是我们的长辈,作为晚辈对她好也是应该的,不是吗?”
庄严笑笑:“是啊,所以我以为六姑对她应该和对别人不一样,六姑看起来也不像是个不懂得感恩的人。”
王建忠一怔:“这个我就不清楚了,相反的我和六姑并没有多少的接触。”
庄严知道王建忠说的是实话,他也就不和王建忠纠结六姑的事情了,他把在河边的发现告诉了王建忠,王建忠听了说道:“那石墩有问题,这事儿后来我们都发现了,在小婕出事的时候我就去修复加固过一次,可后来六姑的儿子又出事了,还是因为那石墩,我当时觉得很奇怪,我亲自加固的,怎么又出了问题呢?”
“你是说张婕出事以后你修复过的,可六姑的儿子还是因为那石墩出的事?”庄严也觉得奇怪了。
王建忠点头道:“是啊,那石墩我确实修复了的,当时我还反复试了几次,稳当了的。但没过多久六姑的儿子就出事了,唉,弄得我都不得不相信会不会真是水鬼干的。”
“那后来你就没再去修过?”庄严问道。
王建忠说没有,接着没几天公路就通车了,而村里人也风传着水鬼的事情,那石墩也就很少有人会去走了。村里的人大多都知道那个墩子有问题,就算走,到了那儿也会迈过去,不踩那一个墩子。
庄严还直不知道这回事情,刚才满江婶也没有和他说,估计满江婶没想到他会走上那个石墩吧,毕竟满江婶可是把那河里的事情说了一遍的。
“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王建忠问道。
庄严说没有什么,但他的心里却觉得这件事情仿佛没有那么简单,可是他却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对了,我们明天就走了。”庄严对王建忠说。
王建忠听了有些着急:“你们要走了?那小妤的事情怎么办?”
庄严说道:“这个你得容我想想,今晚我会给她做一下心理疏导,看看有没有效果,如果她还是这个样子的话,建忠啊,我建议你最好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估计得做系统的治疗才行。”
王建忠拉住了庄严:“就连你都搞不定吗?”
庄严苦笑:“我会尽力,但如果她真是有精神分裂,确切地说是人格分裂的话,那情况就要糟糕得多,就算是治疗也不一定能够起到很好的效果。”
庄严说罢说点上了一支烟吸了起来,王建忠听了半天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