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大亮了。
整个晚上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这让向紫苏长长地松了口气。
庄严站在阳台上,望站远处街上往来的行人车辆,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柔从房间里出来,走到了庄严的身后:“谢谢你,昨晚睡得很踏实。”
庄严转过身来望着她,微微一笑:“或许就是你这些日子精神太紧张了的缘故,放松一点,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许柔点点头,但却说道:“不过我遇到的那两次意外怎么解释呢?”
庄严愣了愣,没错,要说许柔总是感觉那个郑晓莲就在她的左右是因为精神过度紧张而出现的幻觉的话,那么她的那两次意外呢?只是巧合吗?
庄严也说不上来。
向紫苏道:“或许真的就是意外,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所以那两次意外估计也就是因为你的精神状态不好所造成的。小柔,可千万不要自己吓自己。”
向紫苏的手机响了,是张达打来的,他看来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对向紫苏进行采访,当然,不只是采访,他肯定也要八卦一番庄严到天福来的事情。
向紫苏让他先到公司去,说自己九点半左右到公司。
庄严问许柔:“你呢?是呆在家里还是去店里?”
许柔自己开了一个美甲的店,现在的女孩子都爱美,就连指甲也都会花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做出各样的造型。
许柔轻声说道:“去店里吧,总强过一个人呆在家里。”
庄严点了下头:“嗯,我和紫苏去她的公司一趟。”他答应了秦慕飞,去帮着看看两个公司合作的那些法律文件。
向紫苏开着车,和庄严离开了许柔的住处。
车上,向紫苏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说道:“庄严,你说小柔不会出什么事吧?”
庄严说道:“这大白天的能出什么事,她呀,应该就是受到了惊吓,有些过度地紧张了。”
向紫苏叹了口气:“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我们总不能每晚都守着她吧。我提出让她暂时先搬到我那儿去住,两个人有个伴也好,可她偏偏不答应我也没辄了。”
庄严倒是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他问道:“她为什么不愿意?有什么原因吗?”
在庄严看来,一个人若是害怕,那么肯定是希望能够有个伴的,这个时候向紫苏提出让她搬过去住几天她没有理由拒绝。
向紫苏说道:“她刚和男朋友分手没多久,她和那男的在那儿住了三年,估计还没能够走出来吧,所以她宁愿守着那空屋子也不愿意接受男朋友抛弃她的现实。”
庄严说道:“看来她对那男的用情很深。”
“谁说不是呢?小柔是一个很重情的人,她很爱她男朋友,可以说她整个身心都在那人的身上,这些年来她几乎很少有什么交际,就是我们几个好朋友的聚会她都很少参加,特别是有男生的聚会她就更不会去了,说是羿羽会不高兴的,异羽就是她的那个男朋友,渣男!”
说到渣男两个字的时候向紫苏有些咬牙切齿。
“他们为什么分开?”庄严好奇地问道,他并不是八卦,而是在他看来许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或许真与那个异羽有关系。
向紫苏说道:“我不是很清楚,好像是那男的有了新女朋友了吧。”
变是一个很老套的桥段,男的有了新欢,然后就把旧爱一脚踢开了,偏偏旧爱又是一个长情的人。
“这个异羽是做什么的?”庄严继续问道。
“谁知道呢,他几乎就没有在我们姐妹跟前『露』过脸,也不准小柔和我们聚,哦,邵艳可能知道吧,我听说邵艳和他还发生过矛盾呢,那次邵艳是去家里找小柔,让小柔去参加她的生日派对。”
邵艳是一个直『性』子的人,要说她会和许柔的男朋友发生矛盾庄严并不感到意外。
向紫苏又说道:“就为这事儿小柔对邵艳是有意见的,她觉得邵艳不应该那么对她的男朋友,把邵艳给气得话都说不出来,邵艳说就算是带喜欢一个人也不能够把自己给弄丢了吧?两人呕气了好久,直到小柔和那个渣男掰了以后在姐妹们的帮助下两人才又释了前嫌。”
庄严没想到她们还有一段这样的故事。
向紫苏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说邵艳会不会一直因为那事儿记恨小柔,于是这一次故意玩了这么一出,用碟仙的事儿吓小柔,就想报复一下她之前的事情。”
庄严不置可否,但心里却也隐隐有些这样的想法,毕竟女人的事情还真不好说,她们心窄的时候可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出来的。
向紫苏见庄严不说话,她自顾地点了点头说道:“一定是这样的,其实我也很不喜欢邵艳的,总是觉得自己永远都是对的,她在姐妹中的年龄最大,向来就喜欢以大姐自居,谁的事情她都想管。”
庄严看了向紫苏一眼:“之前并没有听你说有这样一群姐妹。”
向紫苏说道:“我凭什么要把我的事情都告诉你啊?唉,其实我这个人呢也不讨人喜欢,这一点我有自知之明,我们这几姐妹中我只和许柔的关系最亲密,其他的几个怎么说呢,可能和刘菲菲、姜珊珊要走得近一点吧,邵艳和陈洁她们俩更要好一些。邵艳家爸是个矿老板,家里也有钱,别看他爸是从农村出来的,那矿生意做得很大,现在别说是邵艳家,就是她爸的那些叔伯兄弟也都跟着发了财,他们那个寨子几乎人都搬空了呢,都在市里安了家,变成了城里人。”
她说到这儿又解释道:“你可别误会,我这不是看不起农村人,而是想要告诉你邵艳的家庭条件很好,她总喜欢拿钱说事,而我们六个人里我的家境也不错,所以她会觉得我会是她潜在的对手,其实我们之间原本就没有什么,她只是不喜欢自己在这个小团体里的主导『性』地位受到威胁吧。她大可不必这样的,我这个人你也知道,『性』子淡,不是一个喜欢多事的人。再说了,我们都是好朋友,朋友间的相处就得真诚,别掺杂到其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望向庄严:“我说的你能明白吗?”
庄严笑了,然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