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达说完神情变得有些疑『惑』:“我说达子,你不可能平白无故就问起他来,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庄严吃着菜:“没什么,就是好奇随便问问,好歹你不也说了,我勉强算是他们中的一员吧。”
听庄严这么一说张达也就不好再问了,叶玫扭头看了看庄严,她也觉得庄严不会是无的放矢。见两人这样的目光,庄严干脆放下了筷子,叹了口气:“黄子伟的情况不只是方仲山知道,陶然和一个省精神病医院一个叫李欢心理医生的也知道,陶然和李欢都是方仲山的朋友,黄子伟的妻子阿彩曾在方仲山那儿工作过,也认识这两个人,当时她觉得黄子伟有些不对劲就曾打电话给这两个人询问过一些情况,最后她才领着黄子伟去的方仲山的诊所。”
两人终于是听明白了,原来庄严是为了黄子伟的案子,叶玫这才想起来李欢和陶然这两个名字庄严还真是和自己提过。
叶玫说道:“那个躲在暗处的对手也是个心理学的高手,所以你就在圈子里排查对吧?”
庄严说道:“算不上排查吧,只是随便问问罢了,因为就算我们查到他们知道黄子伟有问题也不代表他们就是对黄子伟催眠的人。”
张达喝了一口饮料,那嘴也没弄干净还能够看到白『色』的椰『奶』的残留:“不是我说,怎么只要和你有些关系的案子都是这么稀奇古怪呢?”
庄严苦笑:“我也不知道。”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这些案子还多少和自己有些关系。
叶玫说道:“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的眼睛,犯罪分子再厉害终将会被我们绳之以法。”
叶玫的语气很是坚毅,她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抓住凶手。
张达咳了两声:“我可是听说某人和家里打了赌,如果不能把害死薛铁龙的凶手抓住的话很可能就再也做不了刑警了,甚至还有可能离开警队,叶玫,只剩下不到四天的时间了哟!”
叶玫轻哼一声:“不是还有三天半吗?我就不信这三天半的时间内抓不到凶手。”她嘴虽硬可心里却一点都没有底,时间还有三天半,可是给的可是十天的时间,六天半过去了都一无所获剩下不到四天真能够将案子查个水落石出吗?
她看了庄严一眼,她更多的希望是放在庄严的身上,她相信庄严一定能够给他一个奇迹。
庄严淡淡地说道:“达子,你别给叶玫压力,她身上的压力已经够大了。叶玫,你也不要太执着了,俗话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办案有时候也需要一些机缘与运气的,你自己也说了,不是还有三天半吗?只要没到最后的一刻不要轻言放弃。”
叶玫一愣,庄严这话说得是没错,可是她一样也听出来了庄严也没有十分的把握,不然他就不会说要破此案还需要机缘与运气了,她可不想把自己的命运交给所谓的命运。
眉头微微一皱,叶玫说道:“庄严,你真的也没有办法吗?”
庄严说道:“办法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先把凤姐带回来好好询问一下,我相信你们一定会有收获的。”
叶玫的眼里又闪出了希望的光芒:“已经让建伟他们去了,估计一会就能回来。”她把去请凤姐的事情交给了刘建伟。
她才说完刘建伟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说是凤姐已经带回来了,问叶玫什么时候对她进行询问。
叶玫站了起来:“我这就回来。”
吃饭的地方距离警局不远,回去也就是七、八分钟的事情。
庄严也站起身:“我和你一块去吧。”
两人其实都没有吃什么饭,张达见他们都要走很不乐意:“喂,用得着这么着急吗?把饭吃完用不了多少时间的。”这桌饭菜虽然不贵,可他还是很心疼的。
庄严也觉得没必要这么着急,反正人也带回来了,先晾她一晾也好,这也是策略的一种。
“达子说得没错,叶玫,我们先把饭吃了再去吧。”
叶玫也冷静了下来,重新坐下吃饭。
这一回大家都没有说话,埋头吃饭,这让张达有些兴致索然,吃过饭他买了单就走了。
庄严和叶玫一起回到了警局。
“我们又见面了。”庄严这话是对着凤姐说的,他的脸带着一抹淡淡地笑容。
从口袋里『摸』出烟来点上一支,喷出一口烟雾,眯着眼睛望着凤姐。
“庄律师,你怎么也在这儿?”凤姐有些惊讶地问道。
庄严突然想到凤姐可是自己的委托人,自己是她的律师,可是现在自己却站在警察这一边对她进行询问,这事儿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指不定还会给律师事务所带去麻烦。
他笑道:“我是你的律师啊,你有事情我能不来吗?”庄严说。
庄严这话才出口叶玫就扭过头来,目光中带着不满。
庄严咳了咳,这个时候他也不能解释什么。
“请你来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叶玫望着凤姐说道。
凤姐的眼睛望向庄严:“庄律师,我可以不回答她的问题吗?”
庄严看了这女人一眼,这女人是外国片看多了吧,居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庄严说道:“凤姐,我国的法律规定,配合公安机关办案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也就是说你必须回答。当然,如果警方提出的问题有诱导成份或其他不符合法律法规之规定的我会提醒你,也会保留追究的权利。”
庄严的这番话倒也中规中矩,却是让叶玫很不爽,这个庄严到底在帮谁啊?庄严无奈只能给她使了个眼『色』,当然,凤姐是看不到的。
庄严拿起笔,像是在纸上信手涂鸦,他写下了两个字,轻轻碰了碰叶玫的胳膊,叶玫扭头,目光落在了那纸上——攻心。
叶玫给了庄严一个眼神,那意思是她知道了。
庄严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笔尖在纸上胡『乱』地画着,偶尔抬眼看看凤姐,他突然发现凤姐脸上根本就没有丝毫的紧张,反倒很是镇定,像是笃定自己不会有事一样,这种笃定他曾经也是在她的脸上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