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调侃让清子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羞愧瞬间爆棚。
侧着头瞪着他,恨不得将他的脸瞪出个窟窿!
可某人理都没理她,拿着筷子夹着菜好好地吃着饭。
清子开口,想说话,结果嘴里就被塞进了一块肉,酸酸的,也有些甜。
“你要的糖醋里脊,快点吃饭。”喂了她一块糖醋里脊后,男人淡淡的说着。
一时间堵住了她想说的话,被一块糖醋里脊堵住了嘴,却是被他满满的柔情堵住了心,软得一塌糊涂。
不经意说过的一句话............
记得以前看过一句话,说什么,爱情是吵架后等着一个人来哄;而婚姻,就是在生气出门之后,最后提了一堆菜回来做饭。
而她的婚姻,更加有幸,在他很明显在生气的时候,出了趟门,回来时候不仅带着一大堆菜,还记着她无心时提过的一句要吃糖醋里脊。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呢?
而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被她遇到了呢??
八辈子都不一定积得来的福。
咀嚼着嘴里的肉,酸味全都被甜味遮盖,弥漫到胃里,再到心尖,遍及全身。
眼睛弯成了月牙,清子歪着头看着顾廷晖,言笑晏晏的:“老公!”
一秒............
两秒..........
三秒............
一阵又一阵沉默.............
寂静弥漫到了整个饭厅,良久,都不曾听到声音。
啪!
终于,有了声音。
一看过去.............
是那个直直的顿在了面前的菜盘上方的那双筷子,在保持那个动作将近三十秒之后,顺利的掉到了桌上。
可是拿着筷子的男人还未反应过来,视线有些茫然,从来都只是清明的幽深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呆,一点点,不仔细看,很难发现的呆。
又过了一个良久,所有情绪在听到那两个字,像是去外太空游荡了一圈,再一次回到脑子里,翻天覆地的变化看起来似乎不动声色,只有他知道,听到那两个字之后,他的整个人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转过头,暗沉的眼神里夹杂着一点又一点的复杂情绪,被压在了所有的幽深之下,滔天海浪似乎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似的。
绷着下颚,声音粗噶,又有几分嘶哑:“你..........刚刚叫我什么?”
“老公呀!.......唔!!”
未尽的语声被淹没在他急切切猝不及防的吻中,带着强烈与灼热,还有他所经历过的翻天覆地,一点一点,从这个吻里,完完整整的告诉她。
身子朝着她的方向倾轧过来,强有力的手绕过她的后脑勺,紧紧地扣在耳边,灼热,却远不及唇上给予她的感觉。
倾轧,撕捻,辗转,似乎是想要将所有的爱与恨全都通过这个吻,一一告知她。
骨节分明的手移到了前面,指腹轻轻摩擦着她的脸,被吻过之后的红润的脸,爱不释手。
唇往后移开一分,神色浓郁,满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情谷欠与情意,贴在她的唇上,触碰着,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将她尚有几分闪躲的眼神凝固在他的脸上,直视着他的眼睛。
不在乎他毫无顾忌的所有感情到底会不会吓到她,只是这一刻。
眼底是掩饰不住的笑意融融,沾有她的气息的薄唇轻动,声音里都染上了情谷欠,嘶哑着,克制着,他诱哄着:“再喊一句,嗯?”
一个嗯字,百转千回,带着复杂却又浓烈的感情,他诱哄着。
一句话落下,让本就被他吻得差点丢了半条命的她一时又红了脸颊,红得..........与他那些年想着她时看过的天边的夕阳无异。
他看着,刚忍住了的情绪又有几分波动,下一秒,又要继续。
清子连忙伸手抵住了他的额头,自己也趁他不注意,脑袋向后移了半分。
一只大手握上了她的抵在他的额头上的那只已经有些微微颤抖的小手,她挣扎,可是丝毫没有效果。
紧急之下,她放开手,然后侧着头大声说道:“我饿了!”
顾廷晖顿住,看着她那截白得如玉的脖子,早已没了前些天被他弄上去的痕迹,如玉般的光滑。
眼神幽深。
每晚被她哭着闹着不准在她脖子上留任何印记,这还是在床。。。上唯一顺过她心的一件事。
这一会儿,却不想了。
大尾巴狼心头想着,脸上却是面不改色。
将拉着她的手放开,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把刚才动作太大导致掉在一边的筷子捡了起来,放在她的碗上,面色沉着冷静,仿佛刚才那一幕没有发生过似的。
“先吃饭。”说完,又坐回自己的位置,端正得简直是不能再端正了。
一副严肃至极的模样,弄得清子话都说不出来了。
被他那副动作弄得一噎,心里郁闷非常。
余光观察了一下旁边的人,在确定他不会再兽性大发之后,才拍了拍刚被他吓得感觉就快要跳出来的心脏,也不打算去纠结为什么突然间他就不逼她叫他了,坐好了之后,也不作妖了,比他还要端正的,坐在那里,好好地吃着饭。
心里还在想,要是早知道某男这么容易失控,就是再感动,她也不敢去那般挑逗他呀!!
太吓人了!!~!
而此刻,她想着的某男虽然·吃着饭,面色无异,却也在想着怎样能让她再叫一声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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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
余湉一大早就跑到了顾家老宅,央着她姑姑帮着她说服她那固执顽固的爹,让她出嫁。
“姑姑!你就帮帮我嘛!”
余朝朝被她烦了一天,一大早被她托在这里就一直没有机会离开过。
这会儿正看着电视,忽视了旁边一直摇着她的手的某个焦躁不安的小女孩,不肯答应她无理的要求。
可是对方是谁?那可是余家最粘人的小霸王,一生中也就不敢在她儿子面前嚣张,其余人,无论你怎样,她都能够烦着你,直到你答应为止。
所以余朝朝的不理人,对于她来说,比她父亲好攻克多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再加个离家出走。
哼!
她不信说服不了这群老顽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