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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佛?”吴歧怔然。

“听说你现在成了宁王面前的红人了,要什么有什么,你还待在我这粉条铺上做什么!”吴歧气鼓鼓的回了一句。

这话倒是提醒了吴歧,吴歧一阵恍然,拍着额头道:“你都听说了?”

见他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梁绿珠忍不住道:“是啊,你也用不着亲自上门来感谢我,好歹你也帮了赚了一笔银钱,咱们两清了。”

吴歧语塞,之前也从来没有发现她竟是这么一个小气的存在,冷不丁的听见她说起了这话,忍不住笑了出声。

“我原本以为你不会生气来着,这不,我寻了一晚上的河蚌,如今正好拿来给你消气了。”

“你就别装了,有什么话直接说了不成。”既然目的也是达到了,也成功的吸引了宁王的注意,这仔细想来,似乎也确实是没有必要留下来演戏了。

此时,梁绿珠心中矛盾不已,嘴上说着赶人走的话,心里则是不想吴歧走的,她就想听吴歧说一句真心话,只要他告诉她,他是真心想留下来的就成。

可这要是让她亲自问出口,她又不知道怎么问出来了,只能咬着牙,不发一词。

“你就当真那么想我走?”吴歧反问。

“不然留在这里可没有宁王那处的丰功伟绩来的风光。”梁绿珠下意识的回了一句,实在是觉得心里有气的,他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那么久,害的她和小木匠担心了那么久,他这一回来,又若无其事,连着解释都没有!

吴歧吃吃一笑,梁绿珠瞟了他一眼,正想问她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没有想到吴歧却忽然一改那嬉皮笑脸的模样,轻声解释:“刘奎好几次害我丢了性命,恶贯满盈,于我,于整个安县人而言,这种仇,不得不报。而我如今再不是吴家耀武扬威的大少爷了,能 靠的只有宁王。”

梁绿珠忽然想起当初赵玉瑾的怀疑,只说那疫症也极有可能是刘奎带来的,一时之间,心中不免唏嘘。

原本还有些恼怒的心,顿时又归于平静。

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梁绿珠忍不住道:“当真有问题,你也应该跟我说,你知不知道我。”

话说到这处,只见吴歧正认认真真的看着她,她忽然醒悟过来,只怕自己这话当真说了出来,她又得笑话于她。

于是,话音一转,她连忙道:“你知不知道我和小木匠到底有多担心你的,看着院里的血迹,只怕你。”

她闭上嘴,剩余的下再不敢说出来,因为,她此时回想着当时的场景,也只觉得触目惊心,很是后怕。

亏了吴歧命大,如今报了仇,也在宁王面前立了功,若是他当真有个什么事儿,那她只怕连着他最后 一面也见不上了。

“你锅里是不是煮了肥肠?”就在这时,吴歧冷不丁的提醒了一声,梁绿珠这也是忽然想起了锅里还煮着肥肠一事儿,顿时心惊,赶忙揭开锅盖,拿着筷子将肥肠捞起来看了看。

眼看着肥肠也并没有煮过火,梁绿珠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害我吓了一大跳。”

吴歧一怔,这一惊一乍的人,分明就是她了,她非得说他在一惊一乍,也罢,男人原本就不该跟女人计较,更何况,还是自己心爱的女人。

吴歧摇头,回了盆边,继续清洗这河蚌。

等梁绿珠忙完了,往吴歧忙活的地方看了看,她这才发现吴歧居然捡了一大盆子的河蚌回来。

她小时候自是吃过河蚌的,可这东西腥味儿重,得注意烹饪方式。

吴歧见她抬头看来,不由得意:“你今日可是有口福了,我竟将这样的野味儿都找到了。”

“说的你还能做一样。”梁绿珠下意识的驳了一句,没曾想,吴歧还当真点了点头,很是得意道:“可不是吗?今儿个就给你露一手。”

梁绿珠本着看好戏的态度,倒是成全了他。

但是,眼看着吴歧已经做了三小锅河蚌出来,要么是焦的,要么是咸的不能吃, 梁绿珠打心眼儿里后悔不已。

就说她这清油,原本就不多了,被吴歧这么一大勺 ,一大勺的往锅里倒,原本还有大半罐的菜籽油,转眼就见了底。

更别说别的佐料!

眼看着吴歧又想动第四次手,梁绿珠很快的收手拉住他,满脸的干笑:“高抬贵手。”

“怎么,是你不给我机会证明我自己的,可不是我不愿意做的。”吴歧倒是顺理成章的收了手,只不过收手的时候,还非得说上一句证明自己能力的话。

“说的我这些佐料不要钱一样。”梁绿珠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实在是心疼那些佐料, 特别是她那大半罐的菜籽油。

吴歧倒是个不认输的,瞧着梁绿珠满脸的看不起神色,不由道:“成了,我再做一次,保证能成功。”

梁绿珠适时的拉住了他的手,朝着自己的胸口拍了拍,干咳道:“我来!”

于是,这日晌午,梁绿珠别的菜也没做,就坐了一个炝炒河蚌。

这河蚌是个有腥味儿的东西,必须要注意去腥,梁绿珠特意叫了一些烧酒进去,还加了不少的辣子,幸而出锅的时候,又辣又烫的,香味扑鼻。

原本梁绿珠做了一大盆河蚌肉,可一上桌,才没动几筷子,肉就被小木匠和吴歧给吃完了,梁绿珠看向小木匠,又看了看吴歧,要知道,此时此刻,她的碗里还剩大半碗饭啊。

吴歧自然是看出了她的意思,忍不住干咳了一声,不自在道:“这河蚌实在是太好吃了,之前应该多弄一些的。”

小木匠看了他一眼,即便是刚刚他也听了吴歧的解释,可他对吴歧已经生了意见,如今更是不愿意搭理吴歧。

“掌柜的,我帮你盛点咸菜来。”小木匠起身,朝着后厨走。

吴歧也不在意小木匠对他使脸色,这就凑到了梁绿珠跟前道:“绿珠,你瞧你整日将肥肠加在粉条里面,要是加上一点炒好的河蚌,应该也是一样香的。”

“哪有那么多河蚌。”梁绿珠淡淡的回了一句,更何况,这河蚌打整起来,可比肥肠费神多了。

“多,多的很。”吴歧连连点头,眼看着成功吸引了梁绿珠的目光,这就凑到了梁绿珠的跟前,一副献宝 模样道:“昨儿个我摸河蚌的那条溪流里,还有不少,一会儿我带你去?”

这不要成本的东西,梁绿珠自是喜欢,于是想也没想的点了点头。

吃过饭,梁绿珠和吴歧就带着口袋出发了,吴歧还特意赶了牛车去,方便驮运河蚌。

吴歧将梁绿珠带到了山脚下的河塘里,那河塘的水很是清澈,正要挽起了脚裤就能往下走。

梁绿珠走了不多时就看到了好些河蚌,不由将周遭的环境看了看,惊道:“这里地处山脚下,周遭也有樵夫和山户人家经过,他们怎么就没有看到这些河蚌?”

吴歧看了梁绿珠一眼,故作小心的将食指放在嘴唇边上,朝着她轻轻地嘘了一声。

“这要小声些,别让他们注意了去,别回头跟咱们抢。”

梁绿珠见他说话时左顾右盼,倒真像那么一回事儿,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劲,不由道:“你就不能说两句老实话。”

吴歧见她果真是不信了,这才道:“大部分的安县人,都吃不来河蚌的腥味儿,就跟那螃蟹一样,放在外头都是卖不起价格的。”

梁绿珠一愣,弓着身子去捡河蚌的动作也消停了一些。

吴歧看出了她心中想法,不由一笑:“放心吧,那是别人做不出好味儿来,这河蚌搁你铺子上,那就是美味儿,你要对自己有点信心。”

梁绿珠倒是从来不怀疑自己的手艺,只不过,她对吴歧确确实实是没有信心的,谁知道吴歧这话是真是假?

不过看着小木匠晌午也是吃了那么多,想来这河蚌在安县是没有忌讳的,不像螃蟹。

两人蹲下来,足足捡了两口袋,天就阴沉下去了。

梁绿珠捶了捶酸痛的腰部,喊了吴歧一声,这就将口袋捆了起来,打算托到路上去。

吴歧及时赶了过来,将她赶了开去,自个儿将装满了河蚌的口袋提了一起,又摔在肩膀上,直接朝着岸边上走。

梁绿珠看着吴歧的背影,不得不感叹这人天生的蛮力。

想想自己前世再是动作敏捷,却也是比不上吴歧的,吴歧这样的伸手放在现代,那应该能赚不少钱吧!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上来,小心水蛭。”路上传来了吴歧的叫声,梁绿珠回神,撇了撇嘴,暗道吴歧这人就是没有老实话。

这个季节哪儿有什么水蛭,只怕是入了深山,也很难看到的吧。

上了岸,她将牛缰绳从树上解了下来,这时,吴歧也正好扛着第二袋河蚌往岸上走来了。

路的另外一端,两个樵夫模样的人一边往山下走,一边议论着什么,等他们靠近了一些,梁绿珠总算是听清楚了一句:今早天都没亮,不知谁用弹药炸了屋家的酒窖,听说里面死了不少人呢,还有那吴家的表少爷也被炸的半死不活了。

梁绿珠的目光跟着那两人移动了一段距离,之后,吴歧就回来了,将肩头上的河蚌扔在了牛车上,舒坦的伸了一个懒腰。

梁绿珠皱眉看着他:“你昨儿个当真是在这里摸了一晚上的河蚌?”

“还能有假?”吴歧爽朗一笑,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话,可瞧着她狐疑的目光依旧是巴巴的看着自己,不由皱眉。

“我的话,你就这么不信了?”

梁绿珠摇头,钻到了牛车里面,由着吴歧坐在外头赶车。

牛车在小路上徐徐前行,梁绿珠坐在牛车内,有话想问问吴歧,却又说不上来,一想起刚刚的话,心里多了一抹担忧。

今日吴修远走时那般匆忙,想来,也是因为有人炸酒窖的缘故吧?

其实,吴家的酒窖被谁炸了,何时炸的,跟她一个平头老百姓,似乎也没什么关联,她最害怕的是,吴歧跟这事儿有关!

忽然之间,牛车的帘子被人掀开了,吴歧那张带着困惑的脸颊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有心事儿?”探寻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是那么的笃定。

他多少还是了解她的性子,早在上车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一直没有问,也不过是希望她亲口跟自己说一说。

谁知道,这女人就是一个执拗的性子,自己不问,她还真是不说,这不,她又不得不噶宁静开了口。

“吴家酒窖被炸的事儿,你听说了没有?”既然他也问了起来,索性她就开门见山与她说了。

吴歧一僵,继而失笑:“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儿。听说了,一早就听说了,那姜白银也被炸的半生不死呢。幸亏工人都没事儿,不然这次吴家才真是糟了大难。”

见他态度随意,梁绿珠心中一紧:“可跟你有关系。”

吴歧瞧出了她的担忧,哈哈一笑:“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可是忘了,我早被吴家赶出来了,如今充其量就是你铺子上的一个伙计。”

见他如此轻松,梁绿珠依旧满是不信:“可你这一晚上都不在,更何况,你和那姜白银也是有仇的。”

吴歧自是听出了她话语中的担忧,伸手将她的手握在怀里,顿时只觉她的手冰冷入骨,忍不住责怪:“这么冷,你不知道再加件衣服?”

“我跟你说吴家的事儿!”梁绿珠再次开口。

吴歧听着她执拗的话语,瞧着如今她被他拽着手,也不反抗的模样,顿时心里一片暖和。

她真的那么关心他,他感受的到!

“放心吧,就算是要捉弄姜白银,我吴歧还不屑用这种法子,更何况,我与酒窖里的兄弟也没仇恨,犯不着拉着他们送命。”

他郑重其事的跟她保证着,听着他的话,梁绿珠终于还是放心下来。

不错,吴歧确实做不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手心里一片温柔,那是被吴歧紧紧抓着的缘故,目光落到了吴歧拽着她的手上,梁绿珠忍不住甩开了他的手。

“干什么,你别以为在铺子上帮我做几个事儿,就可以吃人豆腐了,看路去。”狠狠地瞪了吴歧一眼 ,梁绿珠甩了她的手,又猛的将车帘子掀了下来。

吴歧一怔,有些泛愣。

早听说女人变脸如翻书,可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梁绿珠也是!

无奈摇头,只叹自己尊尊君子也被人冤枉了去,嘴角却还是含着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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