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老大。”绿化带后面的老头点头应道,他藏在那里静静地观察着。
那边,城管乙手中的警棍被笑笑踢飞了,他嗷叫着一个“螳螂捕蝉”扑了过来:“找死啊,袭击公务员!”
“城管也是公务员,哪来这么多的公务员?我嘞个去!”西野一扬手,轻轻一点,城管甲定在原地,高高举着警棍,如一尊佛像。
笑笑不慌不忙一闪,城管乙扑了个空,刹不住,身子重心失去了平衡,扑倒在地,五体投地,整个脸都贴在了水泥地面上了,半天也没爬起来。
“老娘告诉你们,我不是卖水果的小贩。即便是,你们也不用暴力执法。”笑笑站在城管乙的跟前严肃地说。
城管车上还有四个人,见同伴被教训得不行,纷纷从车里钻了出来,队长模样的男子苦笑摇头:“阿明、阿雄真衰,还退伍军人出身,连一个娘们都搞不定,真丢人。”
“队长,那个穿长衫的大侠身手敏捷,就是我们一块上,也未必占得到便宜。”城管丙说道。
“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平日里你们的狠劲都哪去了?”队长很不高兴。
“队长,对象不一样啊。小商贩们无证经营,自知理亏,害怕我们,自然不敢回手。”城管丁说。
“那今天还不是一样,小商贩暴力抗法。阿强、阿华、阿东,你们三个对付那穿男子,我对付那个女的。老子就不信镇不住他们!”队长将手中的烟往地上一丢,大踏步走了上去。
一到笑笑面前,队长见是华舜集团的总裁,他的表情霎时僵住了,而后满脸堆笑:“龙总好,我的手下没有伤着您吧?”
“差一点点。”笑笑淡淡一笑。
“龙总,我知道怎么着了。”队长蹲下来,甩手给了阿衰两个非常响亮的耳光:“我怎么教你们的,执法要文明,不得随意伤害市民,尤其是龙总这样的荣誉市民!”
阿衰被队长打懵『逼』了,战战兢兢地爬了起来,捂着火辣辣的脸:“陈队,你干嘛?”
“干嘛?快给龙老板道歉!”队长厉声道。
“陈队,我没有错,道什么歉!”阿衰哭丧着脸。
“我们城管大队的20辆执法车都是龙总无偿捐献的,你还……”队长的大手掌又伸了出来。
“陈队,不知者无罪。阿衰虽然执法野蛮了点,但也并不大错。”西野凑了上来。
陈队回头一看,只见西野一头长发,一袭长衫,手里还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愣住了:“你是穿越过来的秦朝人吗?”
西野笑了笑:“中!你猜对了。”
“老公,别装神弄鬼的,会吓着陈队的。再说陈队是蔡茂飞的战友,他也帮过我们的忙呢……”笑笑说。
“哦,是吗?说来听听。”西野理了一下肩上的长发。
“前几天,咱妈咱爹来在广州火车站刚下车,就被几个盲流打劫了,身无分文,恰好陈队他们执法路过,抓住了盲流,还亲自开车送咱妈咱爹到佳苑别墅。”
“那我们得好好感谢人家才是啊。”西野一激动,双手紧紧握住了陈队的手,拽得他硬生生的疼。
“不用不用……”陈队笑道。
“这哪成呢?笑笑,今晚我请客。”西野说。
“老公,我已经到城管大队送了锦旗,特意致谢了。”
“龙总,阿明、阿衰把你错当成小商贩,实在不好意思……现在没有事了,我们去别处巡逻了。再会……”陈队带着同伴很快离开了……
“哎,老婆,刚才怎么不和陈队说说我们的车标被盗了啊?”
“然并卵,城管不管治安的,只管市场秩序。”
“也是。给萧三喜打个电话,问问他是否知道大佛寺附近偷车标的是些什么人?”
“萧三喜带着老婆和孩子去缅甸省亲度假了,问他等于白问。”
“那就打蔡茂飞的电话,这是他的管区,他一定知道的。”
“好吧,只有这样了。”笑笑拨通了蔡茂飞的手机,对方一直没有接听,笑笑表示很无奈,挂了手机。
“我晕死,都什么兄弟啊?有困难找警察,可警察不接电话啊。直接打110报案好了。”西野骂道。
“问题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偷车标的贼在哪,怎么报案?”
“那就不报警了,陪那些小『毛』贼继续玩下去!”
笑笑的手机再一次响了,对方在电话里警告:“不许报警,否则车标和车牌我们就丢进珠江里面。你们要欧洲的劳斯莱斯总部给你们邮寄一个好了!你们有钱,也得给我们一口饭吃啊!”
“你们总得『露』面啊,钱不是问题。”笑笑说。
“有人来接货的,钱赶快丢在篮子里面。然后你们往回走,不许回头,就这样!”对方挂了电话。
为了要回到一个原装的车标,被几个小『毛』贼玩得团团转,西野心里窝火呢!他将塑料袋投进了篮子里面,拉着笑笑的手慢慢离开了,而后在公交站牌的绿化带附近躲了起来。
五分钟后,一个黑不溜秋的矮个子男子过来了,一手拿着一个啤酒瓶,一手夹着香烟,疾步走到了篮子前面,一把捞起塑料袋,塞进怀中,提着篮子上了人行道。
“金子是我从赵高那里带回来的,足足有一斤。不行,我得去追回来!”西野说完,丢下笑笑,朝男子离去的方向狂奔而去。
矮个子男子回头一看,见西野追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老头。恰好一的士过来了,他拦住了的士,很不巧没有空位。
男子将篮子一扔,拔腿跑进了一家商场,直接跳上了电梯。他正得意之时,一个背着双刀的侠客横在电梯口,挡住了他的去路。
“不会是在拍戏吧?”男子暗暗叫苦,“大哥,请你让一让。”
侠客就是不让路,一手抓住了他的衣领,提起了楼面:“你这个小『毛』贼,怀里鼓鼓的,一定偷了东西想逃跑!”
“大哥,我没有偷东西,放过我吧。”男子双手在空中抓挠。
侠客在男子怀里『摸』了一下,而后『摸』到硬梆梆的马蹄金,一把抽了出来:“这是什么?”
“金子,我在路边捡的。”
侠客将男子一扔,打开了塑料袋,黄灿灿的马蹄金『露』出来了:“我艹,这金子是我送给西野兄弟的,怎么在你这里?”
这侠客不是别人,正是九熊也!他反手抽出来一把大刀,架在男子的肩上:“老实交代,你对我兄弟做了什么?”
“大哥,我什么也没有做,真的是路边捡来的。”男子哆哆嗦嗦。
“走,跟我去派出所走一趟!”九熊揪住了男子,如老鹰抓了一只小鸡,下了电梯。
“大侠,饶命。我没有杀人,求求你放过我吧,金子你喜欢拿走就是。”男子哀求。
“说得轻巧,谋财害命,要我放你走,没门!”九熊边说边走。
“我刚刚从樟木头放了出来,叫你一声大爷,总可以了吧?”男子挣扎着。
“给我老实点。”
“好吧。”于是男子不再吭声。西野已经到了商场的入口,“老头”也到了。
那个老头奔了过去,首先开口了:“兔崽子,你拿我篮子里面的东西干嘛?”
“路边的东西捡了不犯罪,我不捡也会有人捡的。”矮个子狡辩,做了一个鬼脸。
“你个死黑伢子,在樟木头待得还不够舒服吗?”老头狡黠一笑。
“你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早出来半个月而已。”黑牙子讥讽道。
“快说,金子在哪?”老头问。
“元兴,金子在这个大侠的手里,有本事自己拿去!”黑伢子昂着头,他心里清楚得很,没有参与敲诈,进了派出所至多拘留几天,即使罚款,没有钱,警察也不了了之。
“元兴?黑伢子?你们两个倒好,我们都一个村的,偷车标竟然偷到我的头上来了。”西野上前扯掉了元兴头上的假发,小『毛』贼的真面目一览无余。
“西野,车标和车牌都不是我偷的,我只负责拿钱……”元兴紧张兮兮的,掉头想跑。
“从犯,一样的。”西野一个反擒拿控制住了瘦不拉几的元兴。
“老弟,我从监狱出来,没有一技之长,重『操』旧业也是没有办法啊。”元兴见逃脱不了了,老老实实交代了盗取车标车牌的全过程,供出了主谋四猴子和桂生。
“你们没有事可以做,是不?”西野问道。
“嗯。”元兴、黑伢子应道。
“你们两个会开叉车吗?”西野接过了九熊递过来的金子。
“不会。”
“会打包装吗?”
“不会。”
“会填发货单吗?”
“abcd看不懂,不会。”
“那你们能干什么?”
“只会守门和砍树。”
“我擦,你们在广州混了这么多年,什么都不会。这样吧,我的佳苑别墅缺少两个养花、养鱼的工人,你们愿意去不?”西野为了及时要回车牌车标,只好出此下策了。
“多少钱一个月?”黑伢子笑了笑。
“3000,干不干?”西野伸出了三个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