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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英雄有很多方式……要守护别人也有很多方式。”他这么对虹翼说,但却连自己都对这种论调心存疑『惑』。或许到头来他还是和虹翼一样的吧。他产生过这样的想法,不过转瞬即逝。不,起码我比虹翼成熟多了。他想要这么认可自己,但无法否认的是那孩子实在太过恐怖……那种眼神,完全不像是一个十四岁少年所有的。而且,他也拥有超乎同龄人的成熟。

真的要守护一个人的话,无论什么方式都可以。他曾经这么想过,他也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人,虹翼知道这点吗?并非只有他一个,他并不是特殊的。但他却想效仿自己的行为,去当一名守护者。权且不论他是否有那样的体质,当光凭他现在的心态就不行。那和当初的自己是多么像啊……那时,焚晓找到自己,问他是不是愿意成为一名英雄去拯救世界。那时的他,抱着和虹翼同样的想法答应了焚晓。但现在不再是了。当他产生这样的想法时,他就不再是一个真正的守护者了。他只是纯粹地想要去当而去当,并非因为其他的因素。那个“他”,究竟是指自己还是虹翼呢?银夏也搞不清楚。但现在的虹翼和当时的自己,确实非常相像,这点无法否认。

那孩子……现在在写?银夏回到自己租的公寓时,想到了这点。早些时候陈老师曾经和自己谈起过这件事。说起来她对这件事可是非常吃惊的呢。不过这样就能够理解虹翼的那些话了。果然是一个写书的文艺青年才会说出来的啊。银夏腹诽,但自己又何尝没有过那样的时期呢?“您没有读过那些小说,或者看过那些电视剧吗?我有我的梦想。”他那样说道。银夏不关心他的梦想,但想要成为守护者,那可不是个好梦想啊。说到底虹翼再怎么显得清冷成熟,也终究只是个孩子而已。他是个『迷』恋影视小说、怀抱着一腔热血的孩子,而孩子总以为自己力大无穷。

其实当天晚上,银夏在回家前还在周边地区做了一番调查。伤口越来越痛了,而且没有愈合的倾向。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按理说之前都会因为行星能量而自动愈合的,不知何故这次愈合的速度特别慢。总之当他返回了位于宝山两室两厅的公寓时,已经超过了凌晨两点。四层高的底层分售公寓没有设置电梯,所以银夏只能使用楼梯。在身躯沉重,头脑却想继续运作的不平衡状况下,银夏总觉得从地面往最上层房间的楼梯比平时更长了。

虹翼并非最大的麻烦。当然他看见了那艘飞碟和自己穿上铠甲的状态,这个问题确实需要解决;但更严重的问题还是在于那飞碟本身,以及前天他受到的来自亚魔的警告。对方果然是有组织的,这就证实了他最初的设想。但这次和十五年前不同,如今敌人在暗,而只有他一个人孤军奋战。他曾经试图去和海澜联系,但却被对方拒绝了。她现在是建交使馆的领事,公务缠身,而且那家伙现在估计也不会再回到当时的境地了吧。毕竟都已经奋战了那么多年,大多数人都想要在安逸的日子中度过余生。

到最后只有他一个人追查这件事。原本他都已经发现一些端倪和共同线索了,却在前天遭到了敌人的警告。他们竟然会这样正大光明地派亚魔进学校,和那所中学之间的关系一定有猫腻。当第一次看见亚魔的时候,他就考虑过保安怎么会放它们进来的,后来转念一想,说不定保安就和那些亚魔有关系。但真正危险的不是学校的内鬼,而是那些已经出现在他面前的亚魔士兵。它们应该是雇佣兵吧?银夏边想边打开电脑文档,他将线索都整理在了这里。那么亚魔那边都已经被敌人控制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好办了啊……还有飞碟那边的亚魔,换了一批又一批,倒下一批又来一批,对方的人马源源不断,而他越来越虚弱,迟早会出岔子。

灰底白页的文档出现在眼前。已知敌人:主要以亚魔为主。他看着页面上的文字,或许亚魔就是罪魁祸首?根据新闻报道,它们隔个几年就会有小部分人爆发对人类的进攻,妄图扳倒人类的统治。但由亚魔主导这件事的可能『性』不大,银夏思忖着,然后在那行字后面加了一句:上层可能依然由人类率领。

不行,不能再追查下去了,一个人的话真的会引来杀身之祸的。银夏摇摇头,伤口突突地跳动。而且说不定还不止会牵连到他的『性』命。那天那个侏儒亚魔对自己说的话依然清晰萦绕。“如果再继续干涉那艘飞碟的话,可别怪我们不客气哦。或许会直接牵连到那所中学全体师生的『性』命呢。”它这么说。银夏拍拍脑袋,仿佛全身的血管都在跳动。如果是他自己的话还有脱身的可能,但如果它们真的打算杀掉一所学校的人的话……到现在为止,银夏的心境都和当初一样,思考的逻辑也没改变。如果他表面答应,暗中继续的话,对方会不会发现呢?他不知道,但只能试一试。因此,当时他在口头上答应了那两个亚魔,但现在依然在追查着那艘飞碟。那些亚魔们已经知道这些事了吗?但它们目前依然没有行动,他得盯紧点。

其实更早的时候,他就接到了校长的通知,让他快点回学校。结果当他回到学校,就遇见了那些亚魔。两方都想让我放弃啊……虽然校长那边可能还没被牵扯进去,但他现在如履薄冰,每一步都必须小心行事。否则的话……这次和十五年前不同,现在他真的束手无策。虽然也曾经联系过警察,但那时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

那天银夏找来了一帮警察在飞碟出现的地方蹲点。然而当银夏看见飞碟隆隆升起时,那些警察却不为所动。当他提醒他们后,他们却依然说没看见任何东西。这怎么可能呢?银夏想不通,他遇见了那么多人,都是能够看见飞碟的,只有这群警察说自己看不见。而且飞碟似乎也没有攻击那些警察的意图,而在警方面前银夏也不方便直接穿上铠甲,那次便只能眼睁睁地放任飞碟离开了。但为何警察会看不见那艘飞碟呢?考虑到其中的危险『性』,之后银夏再也没有找过警方帮忙,进入了彻底一个人单干的状态。

不过在他目前所接触的人之中,确实只有那批警察无法看见飞碟。这点令人匪夷所思。那个流浪汉、那些被飞碟吸收的人、甚至虹翼,他们都能够看见飞碟。还有早些时候的那个男孩。席英睿……他对他没有特别深的印象,除了在课堂上有些捣蛋之外,他还真没什么特点。但他也能看见那艘飞碟。不过他和虹翼有着截然不同的区别。虹翼看见身穿铠甲的自己后没有显『露』出太大的惊恐,更多的是想要参与进来。但席英睿表现的更像是常人的反应。他在这些事发生之后立刻逃跑,也不顾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会发生的。真奇怪啊,这两个人身上有这么多的不同点,却还能成为朋友。至少在银夏的记忆中,这两人还挺要好的。

除开这两个孩子,那些主动被飞碟抹杀的人对飞碟的态度也显得十分可疑。银夏至今还记得他看见的第一个受害者,他脸上的表情……狂热、期待、祈愿……那是某种信仰吗?但显然,那人的肉体灰飞烟灭,不可能有那么多人知道自己的下场后还会遵从这样的信仰。因此银夏只能推测,他们受到了某人的欺骗,而踏上了这条自我毁灭的道路。这就意味着,敌人不仅针对他,还因为某种目的而决心要毁掉这些人。他们是在什么地方威胁到了那个组织吗?还是说他们也在暗中有某个组织,与敌人对立?他要好好调查这件事才行,因此用光标给相关的文字变了颜『色』。

无法入睡的苦恼折磨着他。他抚『摸』额头,干渍的汗水黏在皮肤上,他的衬衫已经因为刚才和亚魔的战斗而彻底湿透,并且到现在都没有晾干。很多年以前,他是绝对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战斗而虚弱疲惫到这样的状态的。他暗自想道,果然自己相比那时候苍老了许多。不过或许十五年前,一个人灭掉一支军队的他,那时就是他的颠峰时期了吧。

不过对于那些自己来到飞船底下毁灭的人,他其实也进行过部分的调查,但结果还是一团『乱』麻。一来他们的亲人朋友都没有从巨大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二来根据对方的形容,他们都好像是一个人住,和其他人之间没什么往来,总之是那种在社会中被孤立的人。因此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具体作息是怎样的。所以,那些受害者就是与社会脱节,无法融入集体的人吗?但这样的人会在什么地方威胁到组织呢?就目前的结果,他们并没有什么非要引来飞碟追杀的理由。而且,他们似乎认为那飞碟是站在自己一边的,因此他们也肯定不知道组织的存在;或者他们可能不知道飞碟与组织之间的联系。但无论如何,这样考虑的话他们成立自己的组织与敌人对立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

但与那名流浪汉的亲属的对话却令银夏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