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这样?你刚刚还说要爱我一辈子的。”她哭着问情郎。
那男弟子却是翻脸无情:“这种话你还是忘记了吧,我们是青空神教的弟子,要以修炼为重,以后,我要勤奋修炼,再不动凡心了,请你也忘了我,好好修炼吧。”
眼见着他如此绝情,那女弟子气愤的拽着他的衣襟怒问他:“你怎么能这样?说好的真爱呢?”
那男弟子一把拍开她的手,冷着脸说:“什么真爱?身为青空神教的弟子,我们根本没有资格谈论什么真爱。”
说完,他一脸愧疚的朝大长老磕头认错:“大长老,对不起,我辜负了您的教导,不过,我也是一时被她勾引了,才犯下大错,还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犯错了。”
眼见着他竟然把过错全部甩给自己,那女弟子愤怒又伤心,一把扑过去,粗暴的对他一阵毒打。
大长老怒了,命人将两人拉开,他怒视那女弟子,训斥:“这般泼妇形象,简直丢尽脸面,来人呐,把她关入大牢接受惩罚。”
侍卫很快把哭闹的女弟子带走了。
男弟子心有余悸,立马哭着向大长老认错求饶,大长老并没有放过他,秉持着公证的原则,把那男弟子关押起来。
从这以后,大长老以雷霆手段惩治了所有有私情的男女弟子,一时间,神教内的一众弟子心惊胆战,男女弟子相互回避,甚至平日里连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在大长老的严厉管教下,教中的男女弟子再也没有发生过越举的事情。
几十年后,大长老外出游历,在一处城池里,遇到了一个正在被追杀的女奴。
他毫不犹豫的救下那个女奴,他把那个女奴带出城,放她自由的时候,那个女奴却不愿意离开。
“恩公,请带我一起走吧,要不然,您放走了我,那些人会再次把我抓回去奴役的。”女奴哭着哀求。
大长老想了想,也觉得让她一个人离开不妥,便带着她上路了。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大长老问。
那女奴眸光一黯,无奈的撇撇嘴:“作为奴隶,是没有自己的名字的,我只有一个自己的代号,但我并不喜欢那种代号,要不然,先生您给取一个名字吧。”
大长老瞥了眼天边的那一抹金色的流云,随口说:“那就叫流云吧。”
“流云?飘流的云朵么?我很喜欢,谢谢先生。”流云很是欢喜,朝他深深鞠躬道谢。
从此以后,大长老带着她到处游历。
刚救下她的时候,她浑身脏兮兮的,身体又黑又瘦,看起来很一般,但洗干净,养了一段时间后,她越发的美丽动人了。
她不仅美丽,而且多才多艺,尤其懂音律。
大长老原本就爱好音律,两人一起游历,相处特别融洽。
随着深入接触,大长老越发的欣赏流云了,他们时常在深山里一起讨论创作新的曲目,当新曲目完成之后,两人会找到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一起演奏。
那段时间,大长老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身心愉快。
原来,有一个知音竟然是如此美妙的事情。
这样的时间过了十几年,大长老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与她相处,他一再推迟回青空神教的时间。
某一天,两人来到一座繁华的城镇,流云的古琴断了一根弦,需要去找城中的琴音坊寻找最合适的弦续上。
他们来到琴音坊后,店家招呼他们去一旁喝茶等候,在等候期间,他们遇到了琴音坊的坊主。
坊主是个极美的少年郎,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不仅如此,他还颇懂音律,与他们相谈甚欢。
琴弦续好后,坊主热情的邀约他们前去他的府上小住几日,流云觉得难得遇到一个知音人,便提议留下,大长老答应了。
在坊主的府上住了两天后,大长老接到青空神教的来信,说的教中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回去处理,不得已,他将流云留下,一个人离开了。
这一离开便是一个月,当他再次归来去找流云的时候,发现流云和那位坊主的关系特别好,两人坐在亭子里一起弹奏,男才女貌,一眼看去,特别的登对。
他心里突然觉得很是不悦。
一曲过后,坊主抬头看流云,眼里带着温柔的光焰,夸赞说:“流云姑娘,你的琴艺越发的精进了。”
“都是坊主你最近教导的好。”流云微笑着回答。
坊主来到她身边,提议说:“流云姑娘,不如,以后你就在我这儿住下吧,以后你我就可以经常切磋琴技了。”
流云摇摇头:“不行,我不能一直住在这里,等先生回来后,我都和他一起离开。”
坊主有些不高兴了,问:“流云姑娘,你和那位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师徒么,还是父女?”
流云解释:“不是师徒,也不是父女,他是一位好心人,是他救了我。”
“只是救了你而已,你也没有必要一直跟着他的。作为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要找到一个好归宿。我觉得,我就是你最好的归宿。”坊主目光灼灼的看她。
流云有些惊讶:“坊主,你……”
“没错,流云姑娘,我喜欢上你了,此时此刻,我想向你告白,希望你能应允我。”坊主激动的恳求。
流云有些慌了,她连连摇头:“不行呀。”
坊主不高兴了:“为什么不行?我与你郎才女貌,又志趣相投,简直是天作之合。”
流云急忙解释:“可是,我要等先生啊。”
“你要等他?难不成你喜欢他么?他都那么老了,而且,他看起来那么威严,那么正直,无欲无求的样子,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喜欢你这个小丫头的。”坊主正色说。
躲在一旁偷听的大长老心里越发的不悦了,他立即拿出一面镜子,照了照自己,镜子里的他一袭灰色长袍,满头白发,面容有些苍老,一脸正气,确实是如坊主说的那样,是个威严毫无情趣的老头。
看着这样的自己,他第一次对于自己的外貌感觉到了深深的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