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黎千紫起身,嘴角勾起一抹威严的冷笑,她正色回答说:“不,你错了,我不是以黎千紫的身份,而是以酆都城城主的身份处罚你的。身为城主,我有权利处罚任何在城中犯下大错的犯人。”
酆都城城主!
端木欣瑶娇躯一震,一时间,竟无言反驳。
城主掌握着一城百姓的生杀大权,就算是她再拿出端木世家做施压,也无可奈何。
那一刻,她心里涌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和悔悟。
原来,她真的惹了不该惹的人!
端木欣瑶被带走后,黎千紫吩咐身后管事的李大人:“以后,端木欣瑶就归你管了,什么脏活累活都可以丢给她做。“
李大人微笑点头:“城主大人,您放心,属下一定会好好‘调教’这个罪孽深重的奴隶的。”
那个女人以下犯上出卖城主,以后,他会用各种方法伺候她,让她深刻的体会,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处理了端木欣瑶一事后,宴会继续,大家继续载歌载舞,欢快畅饮。
黎千紫靠在帝重烨怀中,嘀咕说:“烨,我看你的脸色不大好,你是不是不满意我对端木欣瑶的处罚?你是觉得,我处罚得过轻了么?”
帝重烨温柔一笑,伸手轻抚她柔顺的长发,安慰她说:“没有,你如此处罚她自然有你的道理。”
纵然端木欣瑶非常可恶,但黎千紫终究是顾及到了端木柏的情面,端木柏就端木欣瑶这么一个女儿,如果,她真的处死了她或者将她卖入青楼了,端木柏表面上不敢责怪他,心里肯定会伤心,也会责怪她的绝情。
黎千紫终究是不想让端木柏伤心,所以,将端木欣瑶改为劳教。
不过,相信以后端木欣瑶在酆都城里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
见帝重烨体谅,黎千紫心中泛起了一股暖意。
帝重烨低头看向她,正色说:“小丫头,这一次,我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没有杀端木欣瑶,要是以后,谁再敢将你卖给其他男人,无论是谁,我都会毫不留情的将其粉身碎骨。”
黎千紫是他的,就算是她的父母,也没有权利将她从他身边夺走。
黎千紫看着他认真而霸道的神情,忍不住噗嗤一笑,这妖孽说这么多,还不是因为他心里又打翻了醋坛子。
她挽住他的胳膊,微笑着回答:“是是是,尊主大人,以后别说是你,谁要是敢再卖我,我绝对打爆他的头!”
“嗯,就该这样做。”帝重烨欣慰一笑,将她搂在怀里。
前方的人群很热闹,周围的气氛也是一片欢乐,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就在怀中,此时,他应该觉得无比愉悦才是,可是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总觉得隐隐的不安,好像,有什么惊天大事要发生了。
这种感觉让他很是困惑。
他遥望深沉的夜空,墨色眼眸里掠过一抹暗沉的光焰。
这一次,又将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么?
……
万里之外的苗疆,太和城。
夜色暗沉,大片大片厚重的流云掠过天际,不时的有银色闪电撕裂云层,一副风雨欲来的兆头。
白云酒家的某间天字号豪华客房。
寒风从半掩着的窗户吹了进来,吹开了前方的淡蓝色幔帐,这时,一道银色闪电划破夜空,雪亮的电光照了进来,在明亮的光线里,可见床上躺着一个绝色女子。
那绝色女子长得与黎千紫颇为相似,很显然,正是黎千紫的生母端木雪。
端木雪沉睡着,她眉头紧蹙,绝美的面容呈现出痛苦的神色,显然,她深陷在梦魇中。
梦里,是一望无际的雪山,天空阴沉沉的,大雪纷飞,一阵阵凌冽的寒风吹来,冷的刺骨。
雪山里,几个护卫保护着她向前狂奔,护卫们和她的身上都沾满了血迹,她的怀中,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新生婴儿。
“哇哇哇……”
她怀中的婴儿不停的啼哭,她的心也越发的慌乱了。
“好孩子,别哭,等我们出了雪山跟你爹汇合了,我们就安全了,到时候,我和你爹带你回家,家里,你有一个三岁的姐姐,你的姐姐特别的聪明可爱,相信你一定会非常喜欢她的。”
温柔的声音传来,奇迹般的,她怀里的婴儿停止了哭泣,朝她露出了笑容。
婴儿拍拍肉呼呼的手掌,笑着出声:“姐姐……姐姐……”
听到他奶声奶气的声音,她眸光一暗,身边的护卫也露出了叹息的神色。
就在这时,几道黑芒划破夜空,紧追而来。
身后的护卫回头一看,脸色大惊:“夫人,不好了,魔兵又追来了,我们得加快速度。”
端木雪回头一看,看见如流星般划过天空的黑芒,脸色大变:“该死的,为什么这么快又追过来了?难道,我们的骑兵营已经全军覆没了么?”
听到她的声音,天空中的一道黑芒幻化成一个黑衣男子,黑衣男子身材高大,头上戴着黑色的风帽,让人看不真切他的真实相貌。
男子周身萦绕着强大的邪煞之气,显然不是人类。
“端木雪,你们的骑兵营已经被我的属下全部歼灭了,你们逃不掉了。”
端木雪和护卫们猛的一震,一种极度悲愤的情绪涌上心头,端木雪脚步一顿,回头恶狠狠的瞪向那人。
“我们黎家,我和我丈夫,甚至是整个北齐国,与你们魔族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突然对我们赶尽杀绝?你们这么做,也实在太残忍了!”端木雪愤怒的质问。
那男子勾唇冷笑,冰冷的目光望向她怀里的婴儿,阴暗的面容浮现出贪婪之色。
“端木雪,你别装傻,你知道我们魔族的目的是什么。你怀里的婴儿是天魔星降世,是我们魔族的神,他是属于我们魔族的,只要你乖乖的将他交给我,我就能放你们一条生路。”
端木雪看向怀里的婴儿,脸色一沉,立刻将他紧抱在怀里。
“什么天魔星降世,你胡说八道!他是我儿子,他才刚过出生不到七天,他还那么小,他就是个普通的婴儿,你们休想从我身边夺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