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鸯一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裙身,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他又沾了便宜去。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吻她了。
一吻罢,气氛一下变得暧昧生香。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说话,就这样傻傻地看着。
“怎么训着训着就又吻我了?”
她咬唇轻问。
“你不是说我欺负你吗?那我就好好欺负欺负,省得担了虚名。”
看样子,他是不准备追究了。
她不觉暗暗一笑,原来这人也会被女色迷乱了心志。
挺好挺好。
以后要是搞不定他了,或者可以色诱他。
呃,等等。
她在想什么呀?
色诱他?
不行,那她亏大了。
“笑得这么高兴,这是喜欢我欺负你?”
慕戎徵捧着她的脸,嗅着她身上的暗香,心下暗叹:温柔乡,果然是英雄冢。他遇上她,变得自己都快不认得自己了。
“你刚刚拧疼我了。以后,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拧我。”
她答非所问。
“你乖乖的,我怎么会拧你?”
“哎,你到底要一个听话的玩具,还是一个有独立思想的人?”
她戳他胸口,狠狠地,想戳疼他。
“……”
“我是有血有肉的人,有自己想法的,你非得让我什么事都听你的,那你应该去买个机器人偶,只要设定一下程序,它就什么都听你的了。我呢,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人就会自己的想法,你能不能别事事来勉强我好不好?”
机器人偶?
设定程序?
现在有这种东西?
他困惑了一下,随即就把这想法抛开了,也没有因为她的顶撞而大怒,只静静地问:“哪怕你的想法,可能给你带来麻烦?”
“对。”
点头点得毫无迟疑。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人生就得自己慢慢去摸索才能得到刻骨铭心的经验,不管是读书,还是生活,样样都得自己来,半点也假借不得别人,不是吗?就像一个家长,明明事事在为自己的孩子打算,可是一味护着,孩子反长不大,只有自己去跌跌撞撞挣来的人生,才是不可多得的财富。而你现在就像那个专制的家长,你在扼杀我的成长……”
不得不说,现在的她,思想越来越有深度。
慕戎徵反驳不得,人生于世,各种生活经验只得靠自己慢慢积累。
“所以,我在吃力不讨好?”
“我不是笨蛋,人性的好坏,我自己会去辨别。”
“知道了。”
“这么说,我能收留小乖了?”
“不准。”
他翻到了边上,下床,整了整衣裳。
“为什么?”
她跟着下了床。
“没为什么!”
“你又蛮不讲理。”
“那是我家,我作主。”
“……”
和野蛮人真是讲不通的。
“可我已经答应做她的小妈妈了呀!”
他回头,冷俊的脸孔上尽是古怪之色,“你做她小妈妈?你确定七八岁的时候能生孩子了?”
“她爸爸妈妈都死了,自己也活不长了,假扮一下不行吗?慕戎徵,你能不能别这么死脑筋?”
一听那孩子没父母,慕戎徵再次沉默:确有点可怜的。
“走了,现在是晚上七点,海天盛楼今晚上有篝火会,现在已经开始了,去吃点东西吧!”
“哦!”
他这是同意她做小乖的小妈妈了?
唉,不问了,管他。
蔚鸯跑进洗手间去整妆,没化妆,这个时候的她,青春正好,不施粉黛,也是最美的。
慕戎徵跟了进来,在门口,默默看着她洗脸,梳头发,这种经验,与他也是全新的,也不知怎样的,她在他眼里,几乎是一个完美的存在。
又或是她今天的表现让他刮目相看了,所以,她在他眼里越发显得与众不同。
突然,他从身后抱住了她,亲她耳垂。
“喂,你弄乱我头发了。”
事实上,那里是她的敏感区,每次他一亲,她就哆嗦,逃开是本能。
“小鸳鸯……”
他看着镜子里的他们。
他是如此高大威猛,而她又如此娇小玲珑,嵌在他怀里,又是这般的相得益彰。
“干嘛?”
“快点长大。”
“……”
“还有,关于我的身世,你没有要问的吗?”
他望着镜子盯着她。
“没有。”
很明显,他的脸色微微沉沉了。
她小心观察着,马上又补了一句:“如果你想让我知道,会和我说的,不是吗?我肚子饿了,我们出去吃东西吧!”
“好,走吧!”
他没有再说什么,牵了他往外去——现在,他的确没准备好将他的家庭环境带入到他们之间。
既然谈恋爱,那就只谈感情,不谈背景,等两个人感情深了,再去面对那些复杂的东西比较合适。
蔚鸯却在想,不知道就不知道,对于这个人,了解的越多,她越容易迷失方向,这不是她最初想要的。不知道就不知道呗!
*
海市盛楼的篝火会,每两天就会举办一次,每一个在酒店住的客人,只要交了钱就可以享受自助餐,还有自编自导的娱乐节目——昨晚上没有,今晚上极为热闹。
蔚鸯被那欢乐的氛围给渲染了,主要是因为有小乖。
那孩子也来参加了,小娃娃可兴奋了,跑过来二话没说拉起她,直嚷嚷着:“姐姐,姐姐,我们跳舞……”
蔚鸯本来不想跳的,她不太会的,前世只顾着搞医学研究,也是因为苏喆看得严,所以娱乐场合几乎不出席。今天,在小娃娃的盛情相邀之下,到底还是去了。
红红火火的篝火边上,小乖一手牵着司小北,一手牵着蔚鸯,笑得可开心,还让司小北教蔚鸯怎么跳——这个小司,真的很会跳。
蔚鸯一边学着,一边笑着,笑得活力四射,和小乖的灿笑相映成辉。
慕戎徵在边上了懒懒坐着,看着他的女人,还有那个小不要脸的小娃娃逐渐成为晚会亮点,在火红的篝火边上,闪闪如天空中那轮明月,众星拱之,明媚之极。
只是那个司小北有点讨厌,时不时会到蔚鸯面前献殷勤,虽然表现中规中矩,但是,他就是讨厌他,那种感觉就好像他会抢走他生命当中最重要的人似的……
看着看着,他忍无可忍,终于走了进去,想去把她从那对不怀好意的兄妹手上抢回来。
边上,陆经年吃吃在笑:“想不到木头也有吃味的时候……小鸳鸯的本事真大,居然把你变成了大醋王……”
他的步子,缓了缓。
吃醋?
这就是吃醋?
不,他只是嫌她跳得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