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最近迟到真是越来越噬无忌惮了啊,工资还想要了吗?”陆言照着镜子,精细的朝着嘴唇上涂着口红,慵懒的抬眼看了看温千千,便又低眉照镜子,“这个孩子哪里捡来的?”
花泱怯怯的往温千千身后躲了躲,小手紧紧拉着她的小手指:“娘亲,这个女人看起来好凶。”
温千千:“……”
“小屁孩,你说凶呢?”
“啪”的一声,陆言将高档的口红按在了桌上,抬眼,眼神凶狠,威逼利诱似的朝着花泱说道,“小朋友,你觉得我凶吗?”
温千千一把拦住陆言,和陆言相处了也要个三五年了大概,也了解陆言的性格,知道她就是半开玩笑吓吓孩子,但本能反应,她忍不住的拉住了陆言:“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花泱眨巴眨巴黑漆漆的大眼睛,扬起小脸看了一眼温千千,随后又朝着陆言点了点头,一脸的认真和真诚:“凶。”显然没有被陆言的凶巴巴的气势给吓到。
陆言:“……”
温千千:“……”她竟然忍不住想给花泱点个赞,表扬一番。
“靠,这是谁家的孩子,见面不叫阿姨就算了,居然还说我凶?”陆言双手叉腰,像个骂街泼妇似的,逮着路过的夏飞就问,“你说我凶吗?”
夏飞一脸为难,点头吧,毕竟陆言是领导,奖金,工资还要不要了?摇头吧,他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话,随后他朝着温千千投了一个求救的眼神。
“我觉得吧,每个人的看法不一样,有的人觉得你凶,有的人又觉得你不凶。”夏飞笑呵呵的说道。
“娘亲……”这是花泱不知道什么原因,奶里奶气的朝着她叫了一声。
“娘亲?!这几日不见,你怎么就多了一个女儿了?”赫然身着一个兔女郎的服饰,戴着一个兔耳朵的发箍,抱着一堆废纸,飘飘然走了进来,然后把一堆报不知名的纸在了桌子上,用手扑了扑了灰层,“啊呸,这么大的灰层。”
“别人让我帮忙照顾一下。”温千千扇了扇空气里的灰尘,“你拿真的多破报纸干嘛?拿家当墙纸糊吗?”
“这可不是报纸,这是我们下面的生死簿。”赫然瘪了瘪嘴,“冥王昨天因为这吸血怪物的事被领导骂了,发怒把生死簿全撕了下来,还扬言说要把上面的名字全划了,陆言怕他动真格的,就让偷偷拿了上来,还要给粘好。”
“那,那,今晚是不是要加班了啊?”夏飞和温千千一样,同露菜色,毕竟,什么生死簿,冥王啥的,可不是聊天常用语。
可阎王的生死簿居然有人工粘好,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
“晚上还要去抓那吸血怪物,又要粘生死簿,肯定要加班。”赫然抱怨道。
“行了,行了,你们在这里粘,能粘多少就粘多少,晚上我带温千千去。”陆言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这手底下的人抱怨领导老加班的,她也见多了。
“啊?!你带我去?”温千千抖了抖嘴角,“陆言,我想问问,咱们这是正经报社吗?自打进了你这挂名报社,我感觉我每天活得心惊胆跳的。”
“既然,你都问了,我就不瞒你了。”陆言突然压低声音,将温千千拉到一边,靠近她的耳边,“其实,咱们就相当低下的冥王殿,死了的小鬼都要经过冥王殿,然后该投胎的投胎,不能脱胎的就下地狱,这不,三个月前跑出来了个冤死鬼,阎王说这鬼,虽然怨气重,但生前是个老好人,死于非命,阎王让他投胎,他死活不喝孟婆汤,也不知怎么了跑到上面来胡作非为了,也就是现在这个吸猫血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