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铭当然知道媳『妇』肯定是回来的,他手里可是没有钱的,但是他出来,媳『妇』就没少给他带钱,一下子就给了他500块钱,这钱,在京城买一套小四合院还是可以的,但是,这限制就比较大,他也知道媳『妇』有钱,马上给媳『妇』打电报,就发了几个字,‘买房、修房、家具、汇钱。’
一看丈夫跟自己想到一处去了,这可是好事,马上给邮寄了1000,这些可是足够了,只是想叮嘱太多,也是不可能,有寄信的功夫,自己都到了。也就是过了半个月,开学的日子就到了,春寒料峭,新芽吐蕊,实在是好时候。文桃带着大部队到了京城。
这次不仅有一起到京城报道的族人,还有一个来帮忙带孩子的中年『妇』女,她是文家村的人,丈夫去年没了,一个女儿也嫁人了。只剩下她在纺织厂里工作,为人很是有几分才气,好学,而且对于刺绣和纺织都极为感兴趣,简直是痴『迷』。大家都叫她琴嫂子,不过在文桃这里来算是话,得叫侄媳『妇』,所以干脆叫她的本名,肖琴。她今年四五,身体好,刚帮女儿带完孩子没两年,很是和善,选她来跟着文桃,也是经过各方考虑的。若不是看她厨艺带孩子都好,而且没有什么人急于求助文桃,否则也轮不上她。
来的人多,帮忙拿东西的人就更多。文桃这次可是带的全套过日子的东西来的。紫檀家具,分开装箱运来了。已经早就到了。衣服不少,还有过日子的东西,其他能买到的也就算了,但是日常用的瓷器、文具都是外面没有的,当然要带。还有朱砂和法器,各种吃食,总之,这些来上学的小年轻,都得给姑『奶』『奶』提包。
不过,文桃也说了,她的家,日后就是他们放假时候改善生活的地方,还是要经常走动的,不能因为上了大学,就疏远了。
众人自然开心,他们更加向往的是,文桃所说的,她事先邮寄到京城的许多书籍。这个时候,最难弄到的就是书籍啊!而且文桃还说了,她那里有外语书籍,而且,她本人会外语的这件事情,村里的人都是知道的。
到了车站,文桃没有等到袁铭亲自来,却也迎来了熟人,封为民,身边还带着不少士兵,看样子,也是帮她搬家的,问题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封为民这副讨好的样子,可不光是为了帮好兄弟的忙呢?
四合院又称四合房,是一种中国传统合院式建筑,其格局为一个院子四面建有房屋,通常由正房、东西厢房和倒座房组成,从四面将庭院合围在中间,故名四合院。四合院,以中轴为对称,大门开在正南方向的东南方向,大门不与正房相对,也就是说大门开在院之东南。这是根据八卦的方位,正房坐北为坎宅,如做坎宅,必须开巽门,“巽“者是东南方向,在东南方向开门财源不竭,金钱流畅,所以要做“坎宅巽门“为好。因此北京四合院大门开在东南方向。这是根据风水学说决定的,只有北京周围才是这样做法,其它地方的民居房并非如此。
京城的四合院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房方向的房屋各自独立,东西厢房与正房、倒座的建筑本身并不连接,而且正房、厢房、倒座等所有房屋都为一层,没有楼房,连接这些房屋的只是转角处的游廊。
文桃一看到面前新建的房舍,就很是满意,因为过去曾经和袁铭说过,自己的家,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两个人还讨论过若是在京城的话,要一个什么样的房子,看这院子应该是荒废之后,重新建起来了,一路从倒座房走到大门,足足超过十二米,也就是说,这座院子不算小。
带着人走了进去,余下一些壮劳力帮着搬东西。文桃逛了一圈,在后罩房找到了她的家具箱子。还没打开,等文桃三两下就砸开了箱子,然后从空间又顺出了不少的书籍和几件家具。等村里跟来的小伙子都把东西安置好了,文桃这边也开始让男人动手安装家具,另外一边,让女人们把厨房规整出来,她看到了煤油炉和煤气炉,锅碗瓢盆一类的,倒是有一些,但显然不符合文桃的要求。不过灶台和烤箱还是让她很满意的,而且整个房子都安装了上下水,房间里还有单独隔出了卫生间和浴室,也幸好房子够大,否则的话,可真是要麻烦了。而且,有这样的房子自己的三进拔步床就可以有地方放了。
正房做客厅,左侧是他们夫妻的卧室,右侧就给儿子住了。左右耳房,一间做书房,一间做绣房,里面放织布机和绣架。另外,东西厢房各有两百平米,文桃让人将东厢房收拾出来做仓库和宝库,另外还有一件做手工房,西厢房做客房。东厢房的耳房做书库。倒座房自然都是做客房和仓库的。果真够大的。
院子里有一株石榴树,但这远远不够的,文桃打算等过写日子暖和了,就种上一下花卉、葡萄,若是可以种植她最喜欢的草莓就更好了。
家里带来的餐具不少,厨具也不少,文桃看到屋里放的家具,在平常人看来,这已经不错了,可文桃却看不上,直接让人搬到西厢房的客房去。等拔步床的零件都找齐了,正房里就开始安装了。这个幸好有族里学过手艺的几个大男生,若是平常的木匠,怕是一天也安装不完。文桃暗自想着,还是袁铭够细心,这屋里没放火炕,只有暖气,四周都有,自己的拔步床一方,就占了小半房间,余下的地方,但这三进的架子床这么大也是有原因的,一进的放了一个床头柜,上面放台灯,旁边还有一个小木桶,打算做垃圾桶。床尾放了一个五斗橱,可以放内衣。
二进放的是顶箱柜,柜子里有抽屉和柜子,可以放小东西,也可以放首饰,另外一边放的也是顶箱柜,足够他们夫妻两个放平时的衣物了。三进放的身上梳妆台,另一边放了大衣镜。前门围栏及周围档板刻有麒麟、凤凰、牡丹、卷叶等纹样,刀法圆熟,工艺高超,体现出明代中期的典型风格。但也说明了文桃的审美和精湛的雕工。
拔步床之外,左侧放了罗汉床,带小茶几,两侧还放了太师椅两把。右侧放的是书桌和书架,还有一个很舒服的太师椅,角落里放了落地灯,另外有高几,放了花瓶,打算放『插』花的。当然,如果有的话。平时倒是可以在窗台上方写花盆。养一下好看的,闻着也好。
客房倒是都有炕的,放上袁铭先前准备的家具也就算了。厨房也很快就好了,暖房的酒宴是必须要办的,但不是今天。封为民带着一坛子『药』酒就跑了,还得文桃连给其他小战士准备的点心糖果和烟都没送出去,倒是好像怕酒会跑一样。
晚上,袁铭是不会回来的,想必是因为大家都知道他要来了,袁铭反倒是得避嫌,怕被领导揪住小辫子,这才没马上回来,不过也不着急。家里米面没有,文桃马上让人去买了,正好村里人都在,大家也忙活了一天,正好可以好好的吃一顿,睡一觉了。
儿子那屋里除了没有拔步床和罗汉床,其他的东西倒是有的,地上还铺上了地毯,进屋要换鞋的。家具也都是圆边的,这显然是很耗时费力的,但怕碰到了儿子,所以才会如此,此时炕上的墙面已经贴上认字的图画了,炕上还有许多的玩具,浩子坐在炕上,玩儿的很开心。
对着儿子,文桃真是所有的心思都淡了,感觉周围都是不安全的,想着他的将来,真是条条阳光大道都想个遍,只看着小子对什么有兴趣,就从哪方面下功夫,不过眼下看来,让儿子学富五车,斯文儒雅,那是不太可能了,看看,原本可以在炕上放上松软暖和的锦缎炕被,也不能铺了,只能是竹席,还得是编织的非常细密的竹席子,原因无他,因为儿子要在炕上玩儿汽车,玩火车,骑木马,只要他醒着的,那肯定是叮咣各种吵杂的声音,若不是自己的儿子,文桃真的会烦坏了,可是自己的儿子,怎么都觉得可爱。吵闹好啊!淘气好啊!将来肯定聪明有出息。
文桃每天都很忙,但休息就来哄儿子,尤其是孩子吃饭的时候,虽然她也知道,孩子要养成好习惯,该吃饭就吃饭,该学习就寓教于乐,但她这儿子,实在让文桃无从下手,屡战屡败,尤其这吃饭,一到吃饭的时候,别管什么好吃的,这小子都会变得异常的幸福,四处跑,文桃就得跟着四处追着喂,现在肚子大了,换成了肖琴,自己追着还算了,让肖琴追,真是有点不忍心,可若要是因此管教儿子,文桃可舍不得,少不得在别出弥补了。
第二天,文桃同文松子儿一起去北理报道,还得带上行李,因为肚子大了,文松子儿帮了不少忙,两个人先去报名,因为不同系,到了报道的地方,看着文桃的肚子,两个负责招生的学生会成员就帮着一起将文桃送到了宿舍。文桃来的不算晚,可还是最后一个到的,宿舍了里有五个学生了,加上文桃一共有六个,而下铺没有了。文桃分到的恰好是上铺。这可麻烦了。
“没有其他的宿舍了吗?”招生处的同学摇头,说道,
“有倒是有,原来是仓库,现在有一个双人床,不过那里现在是大家晾衣服的地方。”得了,看来是没有了,文桃点头,只能看向屋里的几个女生,
一个圆脸大眼睛的姑娘反应最快,马上说道,“和我换吧!”
一个带着眼镜的姑娘说道,“和我换吧!”
另外一个梳着两条大辫子的姑娘也说道,“和我换吧!我没关系的。”
文桃喜欢靠着窗户的位置,就和梳着两条大辫子的姑娘换了,笑着说了谢谢,也对带着眼镜的其他几个姑娘释放了善意。
文桃笑着总走了帮忙的两个人,屋里才热闹起来,倒是让文桃有些应接不暇,都来纷纷的跟自己做自我介绍。一个短头发,有些假小子模样的姑娘说道,
“你长的可真漂亮,我都看傻了,正是因为看傻了,才没听清你们说什么,换床位是小事,你们谁想换都可以跟我说。对了,我叫舒络,京城人,父母都是上班的。你呢?”舒络指的是文桃,
文桃笑着介绍自己,“我叫文桃,从小在南方长大,后来跟着父母到了东北,丈夫也军人,此时也在京城培训。”
圆脸大眼睛的姑娘,刚刚主动跟自己说换位置的姑娘道,“你就是文桃?你是咱们系最高分的文桃啊!”然后自我介绍道,“我叫林嘉”
文桃笑了笑,点头,算是承认了。一个扎着两个小短辫子的大眼睛姑娘此时放下了书本,抬起头来,说道,“没看出来,竟然是个大美人,上天果然是不公平的。对了,我叫孙鹤,仙鹤的鹤。”
文桃笑着问好,然后就是另外两个,一个是跟自己换床位那位,叫云朵,家里是云贵那边的,浓浓的乡音,倒是和文桃没有什么沟通障碍,另外一个叫韩楚楚,京城人,有些探究的意思,长得算是除了文桃之外最白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文桃觉得,这个女人,似乎是认识自己的。心里总有一种预感,这个女人,也许会是自己的困扰。但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又因为自己有身孕,怕是以后要有求于人呢!因此,倒是很乐意对大家释放善意。说的话,也算是应酬的话,说的也谨慎,既不会让人觉得文桃心思复杂,也不会让人觉得敷衍。不过她这样一个怀孕六个多月的孕『妇』,大家还是很热情的。而且,带孩子上学的都有,她这么一个孕『妇』,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