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从来都没有去过的地方,自然要有说法,文桃也担心遇到熟人,所以对外的说法是,到那里去找一个爸爸的老朋友,听说他在那里。文桃这一次的旅途还是和过去一样,晚上蒙上被子进空间睡觉,醒了也是吃了饭,就窝在床上,睡姿修炼。临阵磨枪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要准备好装备,各种符咒,随身带些,空间入口放一堆,可以随手就抽出来。另外,还有软件,直接当了裤腰带,虽然华丽了一点,但现在除了部队的武装带,平常的日子,也没有人扎着腰带出来。
不过,上厕所就得注意了,可火车上的厕所,是文桃最满意的厕所,她为了这样的厕所,也得争取回到城里去,或者自己盖房子的时候,想办法安装一个,她在空间里已经研究很久了,甚至发明了新式的大抽力马桶,造型、功能都是一流的,等哪天缺钱了,文桃可以卖了设计,瑶瑶已经肖想很久了。
这几天可得吃好睡好,幸运的是,和她在同一个车厢的人都不是同道中人,文桃选了上铺,蒙上被子大衣,谁也看不出来里面没有人。文桃出入空间很自由。在空间胡吃海塞,出来就打些热水,喝点喜欢的花茶,还有,上厕所。
这一趟,文桃路上耽搁了时间,因为她要去卖了手里的东西换钱和粮票,等车,再换车,等到了目的地,文桃就只背着一个大背包,手上拎着一个牛皮女式包,也就a4那么大,方形的,里面放了符咒、水壶,『药』瓶,还放了女式钱包。别的也不用拿出来。
一下车,就发现了不同寻常,下车的人少,等着上车的人,大包小包,携家带口,这是逃难吗?带着疑『惑』,文桃上了进入城区的公交车。
“哎,你咋还不走?还上班?”坐在文桃身后的两个女人开始旁若无人的聊天,
“我婆婆说了,那放在她公公那时候就住在那里了,祖辈传下来的,就是死也要死在那里。我能咋办?”
另外一个说道,“那孩子呢?”
“我家也没有什么亲戚,还能去哪里,我娘家都走了,去了我嫂子家。但愿没事,这地震也是能测出来的?我也有点不信。”
“我也不太信,我们厂子里的人都要走,我也打算明天走,骑着自行车,到乡下避一避……”
文桃心里犯了嘀咕,可转头就看到一些穿着军装的人,文桃冲入头脑中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袁铭是不是也来了,她好想下车去问问看,是不是袁铭他们的?
下了车,文桃想找个招待所,但是即使她有法术,可也没有办法进入关门的招待所,耳边传来大喇叭的声音,让所有的人都离开城市,因为附近要发生大地震。文桃还看到许多往城外走的车。文桃没有办法,又往城外走去。
这个橙州市,是东北历史悠久的一座城市,依山傍水,还有许多的古建筑,不过现在看样子已经被捣毁的查不到了,文桃看着远方,那里个佛塔,年久失修,但这样的地方,对于文桃来说,却很有利,妖精是不会在这么明显的地方扎营的,鬼魅占了这里虽然也可能,但对于文桃来说,他们的威胁最小。最有利的是,这里绝对不会有人,谁都知道,这么高的建筑,若是有地震,肯定最先倒霉。
文桃走了很久,后来又跟着‘逃难’的人一起坐着顺风车走了一个小时,到了一个小村的附近下车,这里也就距离橙州市郊区半个小时的路程,远远的看着很近,但走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了。文桃又走了足足大半个小时才到了佛塔,这里果然是荒无人烟,佛塔建在一个不算很高的小山上,此时天气还冷,也没有任何的植被,到了佛塔前,不由感叹,果然是鬼魅横行,这些东西见到文桃,很是戒备,但看到文桃仿佛并没有看到他们,倒是让他们有些放心了。文桃不想在最下面一层,她觉得,下面有些脏,上面不仅空气好,通风,而且,若是有事,自己逃生也容易。御剑飞行是不会的,但有防身的软甲,有符咒可以催动气流,实在不行还有空间,不怕的。
上了佛塔的顶层,文桃发现自己想的太美好了,这里虽然不如第一层那么脏『乱』,垃圾瓦砾不那么多,可这里太空旷了,四处透风,阴风飒飒,很冷,文桃怕冷,也怕风,想了想去了下面一层。这选了个干净点的配殿,运了块木板将门口抵住,拿出一张驱魔符打到了木板上,又在窗口的位置打了一张,才从空间里拿出帐篷,支起帐篷,拿出羽绒的睡袋,把一个铜制的手炉拿了出来,又拿出了一根特制的香点燃了,还在帐篷的周围撒上朱砂。这样,不管是从那个方向来攻击自己,都不可能了。炉子是为了取暖,香,则是可以驱赶野兽妖精的。最后,还放出了两只大公鸡出来,为的,就是预防地震,要知道,有时候这些动物对于这样的自然灾害反应更迅速。
文桃进空间洗漱了一番,连头发都洗好吹干了,把头发绑成大辫子,翻折回来,然后开始睡觉,养好精神才好战斗。虽然外头有鬼、有妖,但对于自己的防护措施还是很有信心的。
文桃躺好,也没有脱衣服,到了橙州市就感觉不对劲,一个新的想法冒出来了,这一次,应该不是有什么人或者妖怪要渡劫,准确的来说,这不是天劫,而是天谴。为什么此时这样想呢?那就是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了,要发生地震,事先作出了判断,人员撤离疏散,都有了防备,那么真有地震,伤亡人数有限,地震开始,连动物都知道,更何况是妖精,那么,是谁要遭到天谴?是赶来这里的人?
想到这里,文桃心里一阵抽紧,不会是自己吧?她就是打算浑水『摸』鱼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该死的人和鸟,计中计,文桃这下子可心情睡了,闹心,心『乱』了,她担心自己遭天谴,更担心,丈夫袁铭也来了,袁铭是钓自己上钩的鱼饵?还是他就是自己所遭受的天谴呢?在自己心动之后,让自己承受丧夫之痛,也许,还有更糟糕的,文桃把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