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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来,见众人皆没反应,不由得翻了翻白眼,还都挺会装傻,我将目光停留在张大娘脸上,微笑着对她说道:“你说是这么个理儿吧,张大娘?”

张大娘一听点到她名字,缓缓抬起头看向我,眼神慌乱的点了点头,勉强的挤出一个笑脸说道:“您说的对。”

“好,那我现在就来立立这家规,阿姜,把屋里我床头的闹钟拿过来,”我伸出手,头也不回的,等到阿姜把闹钟放到我手里,把它往茶几上一放,继续说道:“现在是八点十分,等到这个长的指针指到四十的时候,你们自行按照自己平日做工的范畴分队,选出一个管事的。”

“少夫人,我就不用参与了吧,我们后厨一直都是我管事儿,这多少年了,他们都听我的。”张大娘满脸堆笑的往我跟前凑了凑。

“我说过了,所有人分队,自行选出管事的,包括后厨。”想跟我来这套,没门,我看都没看她一眼,自顾端起阿姜重新给我拿来的茶杯,喝起茶来。

“夫人,您的早膳。”一个穿衣朴素干净的男孩端着托盘从后厨走过来,将早饭放到我旁边的茶几上。

“你是穆言?”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男孩,个头不高,也不算壮实,但拾到的特别干净利索,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穆言点了点头,没言语。

“在穆家多少年?”

“回夫人,有小二十年了。”

“昨儿那一桌子饭都是你做的吗?”

他再次点了点头,这和我猜测的结果差不多,“你一个月能拿到多少工钱?”

小伙子偷瞄了一眼不远处的张大娘,小声说道:“二十银钱。”

居然只有二十银钱,还不抵昨儿那一桌子菜钱,我看了眼,此刻眼神躲躲闪闪的张大娘,这人也太黑心,明摆着欺负老实人。

“连胜,每个月分到张大娘手里的例钱有多少?”

“回少夫人的话,这个月才涨过,是九百银钱。”

“什么?!”我一掌拍到茶几上,闹钟被我直接震到了地上,差点摔坏,底下人被这动静吓的,皆安静了下来。

“在张大妈手下干活的,都给我站出来。”

话音落下,从一堆人里走出三个男人和两个女人,站成一排,战战兢兢的都不敢说话,我把目光停留在个头最高最壮实的男人身上,“你是做什么的?”

“我负责搬东西的,家里采买的东西,都是我负责搬送的。”

“你一个月能拿到多少钱?”

“十银钱工钱外加五十铜钱饭钱。”

一路问过去,除了另外一个胖厨子和穆言一样是二十银钱工钱外,其他人就没有高于十银钱的,其中年龄最小的姑娘,一个月才六银钱工钱,至于为什么这么少,理由简直让人哭笑不得,说是吃在院里,长在院里,根本不需要这么多钱,给多了,容易学坏。

除掉这些工钱,剩余的那么多,不够她采买以及自己工钱,还要再向连胜索要,这简直是惨无人道的剥削。

“张大娘,”我眯着眼睛看向她,可能是因为自知理亏,她低着头,连和我对视的勇气都没有,“你来跟我解释一下,这钱都上哪儿去了?”

“少夫人,您十指不染阳春水,哪知现在物价有多高,东西贵着呢,这一家子一个月买东买西的,可不少钱。”

呦呵,我要是刚来,你跟我说这个行,我都在这儿待这么久了,自己还管着一家全瑶城最大的店,你跟我将物价,脸皮厚的不是一星半点。

“据我所知,你这每月购置的无非是穆家的吃食,其中还不包括,咱家自己菜地里的菜和养的鸡鸭之类的,至于其他东西自有连胜操持着采买。我们一院子人,一个月是吃了人家一年的菜量了,还是吃的如王室般标准了,需要那么多钱?”

“我……”

“工钱不和大馆子比,就算是普通小饭庄,厨师一月也有四五十银钱的工钱,小工二十也是正常水平,怎地到我们这穆府,标准就降了那么多?说,钱都上哪儿去了?”

我随手又拍了下茶几,张大娘跟着条件反射的抖了一下,嘴上倒还是不服软,“少夫人,您来之前,我们这儿一直都是这样做的,之前老爷都没意见,您这……”

嘿,居然跟我来这套,对待这种蛀虫就不能手软,“老爷不管,是因为老爷是君子,心善,不与小人计较,我不是君子,我就要来跟你论论这个理,不然还当我穆家主子都是好欺负的,反了你了,跟我这不讲理。”

见我动真格的,张大娘也不敢吱声,只站在那低着头翻白眼,以为我看不见呢,我这上课老师讲台前般的黄金视角,下面人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还容得了她这一套。

“你既说给你的钱不够使,那就请你把这半年来的账本给我看一下,你是怎么个不够使法?”

一听到这,她彻底慌了,泼妇相也露了出来,两手叉腰喊道:“我跟着穆家这么多年,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气,家中采买一直都是我做的,哪查过什么账的,您要是不信任我,直接把我撵走得了,我张桂香没任何怨言,省的在这受这屈辱。”

呦呦呦,这戏演的,跳得越高,越证明她的理亏,“张大娘,我不过是想知道家中月例都花到哪儿了,这放到哪家都说的通吧,怎得就牵扯到信不信任上了?难道我要查我自家的账都不行吗?还是说你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主子,没有这个家?”

见她半天憋不出话来,我转过头看向连胜,“连胜,我对咱南生国的法规还有些不熟悉,如果家中下人长期私吞主家钱财,并且目无尊卑,该当何处置?”

“回少夫人的话,死。”

我去,这就要死啊,我还以为顶多是打多少大板,关个多少时间的,连胜说话也是简约,一个字就足够分量。

张大娘被我们的话吓得,瞬间脚软,跪倒在地,半天说不出来话。其他人见这情形,哪还敢出什么幺蛾子,皆乖乖的站着原地,等候吩咐。

很好,杀鸡给猴看,这招从来不会让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