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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宫爷的盛世婚礼之后,六大豪门里司家和宋家的商业联姻也即将举行了重大仪式,媒体放出消息,婚礼定在了这个月初八。

黄历上,宜嫁宜娶,是几个月以来最吉利的日子。

宫白刚画完一篇漫画,举起来欣赏一番,满意地点点头,对自己表示肯定,“都了让他们尽快举行婚礼了,看吧,我又要挺着肚子出席。”

语气有那么一些苦恼。

手放在肚子上,她一脸慈爱,母性光辉渐浓。

过了孕吐期,宫白最近吃好睡好,心情自然好得没话。

宫邪温了一杯牛奶,端过来放在她手边。

“你真要参加?”

他眉心蹙了蹙,不大赞同。

宫白喝了口热奶,舔舔唇上的奶渍,“当然,我们的婚礼他们俩都出席了,不去不合适吧。再,我很早之前就要去了。”

对她百依百顺的宫邪不再言语,拿起桌上的笔记本翻看。

之前那个本子已经画完了,这是新的笔记本,用了大概三分之一。

他目不转睛盯着手里的画本,宫白则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不知不觉将杯中的牛奶喝完了。

气阴冷,落地窗外的草木一片潮润。

宫白托腮,唇角上扬点点弧度,蓦然叹口气。

听到叹息,宫邪顿时抬起头看她,眉梢一挑,眼神询问。

“我的画功果然不怎么样。”她似颇为苦恼,摇了摇头,“用尽心思都没能将你的英俊帅气画出六分,太失败了!”

宫邪:“……”

“等等,你别动,坐在那里,我帮你画一张写实的画像好不好?”她眼睛晶亮,举起画笔隔空比划,一副跃跃欲试的姿态。

想起一出是一出!

宫邪无语、无奈、无法拒绝。

——

“宝贝,你需要多久?”

隔了十几分钟,宫邪有些不耐地询问,让他坐在这里保持同一个姿势不动没问题,可是让他坐在这里不许看她,只许看着窗外的景色,他便坚持不了太久。

宫白嘴里叼着颗红艳艳的草莓,手中的活动没停,含糊不清地开口,“别乱动。”她囫囵嚼了下,吞下草莓,“你的侧颜太美了,我先画一张侧颜,回头有时间再帮你画正脸。”

宫邪忍住想揉眉骨的冲动。

他侧着半边身子,按照妻子的要求,盯着窗外的树木,以便她找准角度画他侧脸。

半边身子僵硬着,宫邪在心底叹息一声。

宫白抽空在果盘里拈了颗枣子,丢进嘴里,继续画。

“你别乱动,不然我又要重新找角度。”宫白画得一点都不专心,嘴巴叨叨个没完没了,“我保证把你画得帅帅的。”

“哎呀,你在军营里站军姿都几个时不动一下,就当自己是站军姿了。”

“宫爸爸,作为模特,你要有点专业素养,OK?”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哈哈——”

“诶?”

“你不问我想到什么事吗?”

宫邪嘴角微动,“你让我别乱动。”

“噢。”宫白微微颔首,“话没问题啦,你不吭声,我一个人话很没趣。”

宫邪:“……”话痨一枚,没人回应也能自言自语得很嗨。

不过,他还是顺从地问出口,“你想到了什么?”

宫邪抱着画本笑得前仰后翻,还打了嗝,笑得不出来话了。她扶着桌边,眼睛里满是揶揄。

“你知道裸模吗?”宫白紧跟着补充,“就是那种脱光光,只遮盖重点部位,给画家当模特。”

宫邪突然预感到不好,“你想什么?”

宫白捂嘴,似乎不好意思出口,但她在宫邪面前惯常不避讳,心里想着什么便什么,字典里“害臊”两个字都被她删除了。

“我们下一次也试试吧,你脱光光,我给你画画。”

宫邪暗道了声,果然如此。

想也不想,他摆明态度,“我拒绝。”

宫白低头在纸上画了几笔,勾勒出男人立体的轮廓,微凸的眉骨,深邃的眼,挺直的鼻子,线条峭薄的唇,一笔一划,用尽心思。

闻言,她笔尖稍稍顿了下,“为什么呀?”

“不为什么。”

“可是我想让你当我的模特。”白式口头禅又来了,我想……

但凡是她想要做的事,他无一不满足。

宫邪扭回头,眼睛里泛着幽邃的光。宫白偶一抬头,对上他目光,刚准备开口告诉他不许动,他便轻启薄唇,“我怕自己控制不住。”

脑补一下,他浑身赤裸,而她目光紧盯着他的身体,他都不能保证自己能坚持几秒。

“什么控制……”宫白不解,要问出口,话出口一半,她倏然福至心灵,懂了!

她霎时露出赧颜,气势软软地横了他一眼,举起画笔指挥他,“谁让你动啦,转过去!快!我要在午饭前画完!”

宫邪闷声笑了,听话地侧过脸。

男人如金毛犬一样温顺,宫白感到羞窘的同时,甜蜜、幸福、温暖也一同侵占了整颗心。

时间滴答流淌,宫白收了笔。

“好了!大功告成。”

宫邪站起身,活动自己僵硬的脖子以及四肢,瞥见她明艳动饶脸,他坐在这里一个多时不动值得了。

宫白大方把画给他看,献殷勤地把他推到椅子上坐下,她绕到他身后,给他捶背捏肩。

雪白的纸上,男侧颜沉静,琉璃般剔透的眼睛注视着某一处,那样的专注,狭长的眉一笔笔勾挑出来,逼真分明,五官更是达到了十二分的相似。

下面还签了名,提了日期。

宫白趴在他背上,软软的嗓音甜糯,“怎么样,我画得很传神吧?”

别看她画画的时候絮絮叨叨,却是实实在在用了心思,她自认把他的气质都画出来了。

她话时偏着头,呼吸浅浅的,温热的,尽数洒在他耳廓。

太撩。

宫邪放下画纸,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在她还在发愣时,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瓣。

她喝过一杯奶,吃了水果,唇齿间尽是甜甜的奶香和果香,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身上似乎也沾一股子同样的味道,撩动着他的心弦。

红唇被吮得嫣红丰润,似花瓣,似樱桃。

好像,更加诱人采撷了。

宫邪退开,顿了一秒,又倾低身子吻了上去。

呜呜,她嘴唇都发麻了。

——

让宫邪当裸模的愿望没能实现,不过,几后的晚上,他退而求其次答应她,可以画一张稍微露骨点的。

宫邪穿了件黑色禁欲的睡袍落在床头,头顶的灯光倾洒下来,淋了他满身。

沐浴在柔美灯光下的男人才是最性感的!

宫白手痒痒,挺着肚子坐在床尾,面前立了画架。

自从她爱上作画以后,家里的工具准备得十分齐全。

“哇,这个姿势太性感了。”宫白双手比划,“别动别动。”

他微敞开的领口露出健硕的腹肌,肌肉密实不夸张,肌肤白皙干净,因为复生过的缘故,那些细的伤疤都不见了,肌肤平滑地没有一丝瑕疵。两边的锁骨可以单独列出来跟女人比一比了!

细长的画笔在宫白指尖转了半圈,脑中冒出不太正常的想法,她想扒光他……然后,做点什么。

她动作轻缓地起身。

这次画的是正脸照,宫邪一眼便看清她的动作,无奈询问,“又想做什么?”

扶着肚子的宫白站在他边上,将他的衣领扯开更大,露出大片的肌肤,“这样,更好看……”

色气满满的行为令宫邪发愣,她扯开他衣领不算,还顺手摸了把,“手感没话。”

“……”

摸了一把意犹未尽,宫白顺着完美的肌肉线条往下。

睡袍的带子本就松松垮垮,如何能经得起她这般的动作,一不心就松散了,衣襟分开,他整个上身近乎赤裸地暴露在她视线里。

她不仅没羞,还大为震惊,“哇哦!”

他这段时间都没怎么锻炼,居然能保持这么好的身材,一块块腹肌排排整齐,肌理分明,往下延伸的线条让人鼻腔发热。

这不是太撩,而是太欲……

宫白愣愣地,抬起头看他,大眼无辜,无声告诉他,自己不是故意的。

衣襟大敞,宫邪喉结上下滚动,语气无奈到了极点,“满意了?”

宫白下意识点点头,反应过来,“哐哐”摇头。

突然就没了作画的欲望。

真人就在眼前,画什么画啊!

宫白蹬掉了拖鞋,爬上大床。宫邪看着她毛躁的样子就有些害怕,一手托着她肚子,另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

“不画了?”宫邪见她钻进了被窝里。

宫白拱进被子里,发现拱得太深了,往上爬了爬,露出毛茸茸的脑袋,呼,喘了口气,“今不想画了。”

宫邪看着她虫子一样蠕动,想笑。

“不画就睡觉了吧。”着,他作势要关灯。

宫白拦住他的手臂,她将被子撑起来一点,“你躺下。”

宫邪不解,但还是照做了,躺了下来。

她的手精准地摸了过去,对,还是这样摸更方便一些,她满足地展颜,“我不困,我们聊吧。”

确定这样聊?宫邪的嗓子沉了下去,“先松开,我把衣服穿好。”

宫白不松手,软软的指头跟没骨头似的,在他腰腹间打着圈子,大概把他的腹部当画板了,她要在上面作画。

不消三秒,手便被捉住。

“宝贝,别闹了。”嗓音低沉,哑得接近气音。

宫白稍微想想,明白了他的痛苦难捱。

动了动眼珠子,她凑近他耳边,没羞没塞地给他建议,“做?”

宫邪呼吸猛地停滞,因为她这个轻飘飘的字眼,让他忍耐至今的欲望顷刻破功,差一点就要点头答应。

他往后退开,与她拉开距离。

“什么傻话,你怀着孩子呢。”

“我记得啊,医生头三月是危险期。现在已经过了,白四个多月了。”

那也不行,医生还过,她是第一胎,必须心照顾,为了她的身体,最好别行房。

宫白见他一脸坚决,“你不想就算了。”

不过……

她扬起眉毛咯咯笑了声,仰着脸,“你亲我呀,亲我一下,我帮你。”

“……好好睡觉不成吗?”想到她可能会像以前那样,弄着弄着自己先困的睡着了,结果他更难受了。

他梗着不动,宫白主动凑过去,红唇停留在他唇边,不足一寸的距离。

宫邪受了蛊惑,倾身亲了下。

她笑得更开心了,悄悄,“对了,姚琪昨给我发了个视频,是具有教学性质的,男人会喜欢。”

宫邪脑子一时没转过来弯,“什么?”

“就……就是、黄、片。”

“宫白!”咬牙切齿。

姚琪是吧?回头就让两人断绝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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