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焕从沈君那里拿走了一张请柬以后就屁颠屁颠的跑了,晚饭都顾不上吃。
司言对此事没有发表任何的态度,好像真的是听从了程焕的话一般。
沈君有些担忧得站在司言的房门口,静静得看着他,似乎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她缓缓开口,“司言,你要是不想我去,我就不去了。”
司言垂着头,正在看粉丝的信。
“你是我的助理,又不是我的奴隶。”
“可是,我是来赎罪的啊。”
司言手一顿,眼里闪过了一丝笑意。他不过是那么一说,她还真就上心了。
“我不会囚禁你的自由。”
沈君轻笑,走到他的身边。
“你是不是因为诗诗的事情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工作?”
司言抬起头看着她,“我记得你和我的一个粉丝有联系是不是?”
“嗯,对啊。上次我出车祸,她还来看过我。还问我既然是你的助理,干嘛一直不告诉她。”
司言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君心里忽然闪过了一个想法,她窥视了司言一眼,试探性地开口。
“司言,你记不记得,你的那个粉丝说自己只是想要教训一下诗诗,但是没有想到会让诗诗丧命。”
司言握着信的手不可察觉的一抖,闷闷得嗯了一声。
“可是我觉得,按照现场的惨烈程度来看,并不像是单纯的教训一下。反倒像是有意为之,要致诗诗于死地。”
司言长叹一口气,拽了她的手拉到身边坐下。将桌上一封信递到了她的面前。
“这有一封是给你的。”
沈君颇有些意外,但是心里泛起丝丝的暖意。
信并不长,字里行间都是对她的鼓励和关心。
落款是一个叫相思意的人。
“我可以给他回信吗?”
“可以。”司言说着给她递了纸笔,“只是以后,你不要和我的粉丝走得太近。你要负责的是我的生活,不许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不然,我不好使唤你。”
沈君一怔,若是将最后一句话去掉,还真是一句温情脉脉的关心。
“我知道了。”沈君垂下眼眸,温顺得应着。
司言看着她,虽然面上平静,可是眉宇间总是有一层淡淡的忧愁。整个人也透露出孤寂的感觉。她虽然在笑,在说话,可总让人觉得并不发自内心。
他们之间也像隔了一张看不见,摸不着的薄膜。
“晚上洗了澡早点睡。”
沈君点头,拿了纸笔离开了房间。直到她的身影离开了他的视线,司言才将目光收回,专心的看着手里的信。
等他再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
他起身,走到客厅,看了一眼沈君的房间。
没关门。
他走近,往里面看了一眼,沈君伏在桌子上睡着了。脚边有好几张被揉成团的废纸。
司言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沈君睡得很熟,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小小的阴影。她的手底下压着的纸上,密密麻麻写了好多字。
司言温柔一笑,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又拿起桌上的药膏,轻轻地给她上药。
目光触到她洗澡时被水泡了的伤口,眉头忍不住紧紧皱在一起。
“总是这么不注意。”
司言上好了药,便起身,将地上的废纸都一一打开来看。
上面写的大同小异,都是一些感激之词。
他轻笑,将废纸都扔进垃圾桶,一站起身就看到了桌上放得端端正正的日记本。他略略犹豫,信手翻开。
日记本上被撕扯的痕迹,首先映入了眼帘。
然后,一行字闯入他的眼睛,硬生生得撞在了他的心上。
“我真的好喜欢司言。娶我吧,司言。不行,我娶你也成啊。”
司言轻笑出声,转过头看着床上的人,笑意更浓。慢慢得将日记合上,转身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