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儿,睡意渐浓,突然一双手落在她的腰间,轻轻的揉捏起来。
倾城睡意朦胧,此时的意识也不够清晰,只觉腰部一阵舒服,舒服到她不禁叹出了声。
“嗯……”
她轻轻发出一声轻吟,腰部的手不知不觉重了许多,倾城忍不住扭了下腰肢,试图反抗这过重的力度。
她只是轻轻一扭,身后的手立马就缩了回去,而后又是伸了过来轻轻为她揉捏。
倾城睡意尚存,她以为是莫离来此为她按捏便什么也没说。
不知过了多久,倾城的呼吸渐渐平稳,人也睡了过去,在她腰部按捏的手才停下,而后又给她翻了个面让她平躺着,为她搭好薄被后,才抽身离去。
混着月色,他走出了浮珞院,依稀看的到他被月光照的忽明忽暗的脸。
正是席清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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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倾城就起了。
起床后,她下意识的摸到腰部,却没有感到酸痛,倾城微微一笑,她想,多亏了莫离昨晚为自己按摩,不然今早起来,可就要遭罪了。
刚想完,莫离便带着盥盆进来了。
倾城走过去漱了口洗了脸后,对莫离道:“昨晚,多谢你了。”
莫离不解的看了她一眼,问道:“多谢什么?”
倾城道:“你昨晚为我按摩,我今天起来才没那么难受啊。”
莫离:“???”
她一脸懵的看着倾城,自己什么时候为小姐按摩了?
倾城见她这样,扬起的嘴角也渐渐落了下去,笑容微微有些僵硬,她道:“难道昨晚,不是你?”
莫离摇了摇头,只道:“昨晚小姐让奴婢等都下去休息,奴婢便回屋了啊。”
“?!”
倾城惊了,那还会是谁?
翠姑?清婵?清婉?
结果早饭间倾城问起的时候,这三人也是一脸懵,只说自己一早便回屋睡了,并不曾起来到倾城屋中为她按摩过。
倾城肃着一张脸,道:“昨夜可有人来浮珞院?”
翠姑道:“要不问问德秉德辉他们吧。”
倾城点了点头,翠姑便把他们二人叫了进来,一问才知,真是有人来过了。
倾城道:“是谁?”
德秉亦是一脸懵,道:“是少爷啊,姑娘难道没见到他吗?”
倾城愣了愣,看着屋里神色各异,都有种看好戏的意味的这一群人,她轻咳了一声,低下头掩盖住自己红烫烫的脸,她道:“我当然看到他啦。”
众人一听,满脸怀疑。
倾城闭了闭眼,自知此话前后矛盾,便狡辩道:“我是想看看你们当差有没有认真……对!所以我才故意问,来考验你们。”
结果,此话说完众人的表情并没有给倾城一种信了的感觉,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直叫倾城看着脸红。
她匆忙低下头,借着吃饭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真是见鬼了,她怎会知席清彦昨晚会不打一声招呼就来?
这些人像人精似的,看她们的表情就知道,她们又想歪了。
倾城忍不住叹了口气,默默的扒着碗里的饭。
吃过饭后,两位嬷嬷便来了。
今天学的除了坐姿,还有站姿走姿。
芬嬷嬷本想昨天半天对于倾城来说,一定效果甚微,却不料她竟坐的很好,坐姿端庄大方,亦是自然无异。
她赞许的看着倾城,嘴里却道:“坐姿姑娘平时多练,今日我们便来练练站姿。”
倾城垂头听着,芬嬷嬷继续道:“姑娘进去宫中,定是一百双眼睛盯着姑娘,姑娘每一步,每一个动作都备受瞩目,故此,须得用心学习,踏错一步,丢的不仅是姑娘自己的脸……”
芬嬷嬷话到一半便没说了,倾城却是有体味,她自知,踏错一步,丢的不仅是自己的脸,更是席府的脸。
如此想来,更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认真听她讲解,亦认真学习。
到底是自小习舞,故此她的站姿和走姿便是轻轻松松的,让芬嬷嬷看了满意。
芬嬷嬷很难相信,眼前的女子是旁人口中说的深山村女,她的一举一动,一步一顿,一颦一笑明明透露着大家闺秀的味道。
芬嬷嬷道:“你做的很好。”
倾城谦虚的道:“原是倾城习过舞,相对走和站便看着好些。”
此话说完,芬嬷嬷眼睛亮了一下,一边芳嬷嬷也上前来,语气有些诧异道:“姑娘以前学过舞?”
倾城点了点头,随即又听芳嬷嬷问:“学过多长时间?”
倾城道:“十年左右。”
听她如此说,芬芳两位嬷嬷对视一眼,待从对方眼中读出一丝肯定,芬嬷嬷便开口,道:“不知姑娘可否为奴婢等舞上一曲?”
倾城愣了愣,虽不知为何提出这个要求,但也是认真做了。
无人为她伴奏,她便自己跳了起来。
倾城身量修长纤细,与最初时已有很大不同,这些日子在席府过的极好,也养人,她的身量也拔高了不少,跳起舞来更有种仙气飘飘的感觉。
十年的舞龄不是假的,她的舞姿不染俗气,舞步灵魂百变,直叫两嬷嬷看的移不开眼。
因无伴奏,倾城只好自跳自唱,她的声音时而柔美,时而狂放,柔美时,舞步也柔美,狂放时,舞步亦跟着狂放。
一曲罢,舞恰停。
芳嬷嬷看完直为她鼓掌,嘴上也是赞叹不已。
“竟不知,姑娘还有这等才艺。”
倾城微微喘气,脸亦是微红,她低下头来谦虚的道:“倾城献丑了。”
芬嬷嬷看了她半晌,道:“如此,我便放心了。”
“?”倾城不解的看着她。
芬嬷嬷道:“皇宫已许久不曾热闹,此次为皇后办寿宴,自是少不了歌舞,几乎每家小姐都准备了点才艺,席府到时要带您与那位江小姐,您们二位也必定要出一人去才艺表演为皇后贺寿。”
听完,倾城心里一咯噔,她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道:“那……江小姐可有才艺表演?”
芬嬷嬷叹了口气,只道:“昨日那边另两位嬷嬷回来便说,江小姐无才艺表演,亦对此无兴趣,奴婢等怎敢逼迫主子们,她那边便是作罢了,本以为顾姑娘亦是……不曾想,竟是奴婢等有眼无珠了。”
听完此番话,倾城忍不住手心冒汗,她蹙了蹙眉,道:“所以,皇后寿宴那日,我便要上台跳舞,以此为皇后祝贺?”
芬嬷嬷点了点头,道:“便是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