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席清彦牵着走了一段路的倾城甩开了他的手。
席清彦看她闹情绪的模样笑道:“怎么又不高兴了?”
倾城瞥了他一眼,哼声哼气道:“没不高兴。”
席清彦失笑:“你这嘴巴都能挂上油瓶了还说没生气?”
“……”
“醋了?”
倾城炸毛,大声的道:“谁醋了?你才醋了!”
席清彦憋着笑顺着她道:“好好好,是我醋了。”
他敷衍的语气让倾城更不爽了,她反问道:“你醋什么了?”
这倒把席清彦问住了,他还能醋什么……
席清彦道:“我醋你所醋。”
倾城瘪了瘪嘴,道:“说谎……”
席清彦弹了弹倾城的额头,道:“丫头,对你,我从不说谎。”
“那你有何须醋我所醋?”
席清彦叹了口气,道:“喜所爱人之喜,醋所爱人之醋,恨所爱人之恨。”
面对席清彦这样的告白,倾城低下头暗暗的勾唇笑了笑,再抬起头时却是一脸严肃,她红着脸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懒得听你说。”
说完这话,倾城昂首挺胸的先走了一步。
见她这副样子,席清彦失笑追上去,刚走到青城身旁时却听她语气严肃的道:“你要记得你说过的。”
席清彦故作疑惑的道:“我说过什么了?”
倾城停下步子,惊异的看着席清彦,气急败坏道:“你……”
席清彦立马打断接话,道:“我记得,对你说过的话。”
倾城哼了声,继续往前走,边走边说:“我只要你记得,你说过,不会骗我。”
席清彦愣了愣,摸着倾城的头宠溺的道:“这是自然。”
席清彦答应的极快,倾城却并没有觉得就此放心,不是不信席清彦的为人,而是不信未来。
未来如何,还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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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席清彦带着川海在寨子里停留了好些天,期间没人提过离开。
席清彦没提过,连庆丰也没提过。
这两人似乎达成了一种默契,你留我不赶。
这些人都相安无事,唯有江连衣,待在落云寨着实尴尬。
时不时会受到别人的白眼,受到别人的排挤和冷待。
或许,若不是席清彦还没走,她早就离开了。
……
这一日正是大雨连绵,倾城刚打算将窗户关上,就见一道人影从外向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
大雨倾盆,两人离得太远,倾城眼前烟雾朦胧,看不清来人的模样。
来人越走越近,倾城迟钝的发现她居然没打伞,这么大的雨,不打伞淋湿病了怎么办?
这样想着,倾城连忙跑去门口,拿着伞去接去接那个人。
走近了,倾城才认出,来人不是别人,而是江连衣……
虽然讨厌这个女人,可此时看她面色惨白似乎快要站不住的样子,倾城又狠不下心来,她面无表情的将伞撑到江连衣的头上,为她遮住了大雨。
豆点大的雨打在身上很痛,江连衣已经快要没有知觉了,她感受到头顶一片阴影,身上也不痛了。
她眼神模糊的看着眼前为她撑伞的人。
眼前朦胧不清,似乎人影晃动让江连衣看不清楚为她撑伞的人是谁。
也许是方嫂子她们打的太用力,也许是这段时间没有得到好的治疗,再加上寨子里对她的恶意,江连衣的伤好的很慢。
她踉跄了一下,急忙抓住那只握着伞的手扶住自己。
倾城蹙了蹙眉,看她这副虚弱样到底是没说什么。
待江连衣站稳后,她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谁。
她睁大了眼睛,手指了指倾城又无力的放下,她道:“是你……”
话还未说完,江连衣就昏了过去。
倾城连忙扶住不让她倒下,尽管心里再讨厌这个女人,可看在她这般虚弱的份上,也只好用力的扶住她瘫软的身子,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屋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