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你知道君竹在哪里吗?”居月喘着气,语速极快的说道。
君竹?难道她说的是玄竹师叔?
关溪溪看到后面追过来的人,把居月往后面一塞,冷了脸说道:“你们赶紧离开这里,不然,后果自负。”
门外追来的弟子忌惮的看了关溪溪一眼,依旧不肯放弃。
“你把我们宗门的人交出来,我们自然会离开。”有一名弟子叫嚣道。
“我只是通知你们,并不是征求你们的意见,在我们宗门驻地,竟然还敢给我谈条件,你们胆子不小啊。”关溪溪危险的眯起眸子。
门外的弟子被关溪溪的气势镇住了,不敢轻举妄动。
一个较为稳重的弟子走了出来,向关溪溪说道:“我们只是捉拿我们宗门的叛徒,请这位小姐能行个方便,我们妙音宫会记住姑娘的所作所为的。”
关溪溪哦了一声,说道:“你们这是在威胁我喽。”
“不敢不敢,只是想让姑娘你,行个方便。”弟子温雅的说道。
“是吗?我这个人脾气不太好,见不得有人这样阴阳怪气的给我说话。”关溪溪看到后面来人了,看了他们一眼。
那些后来的人立马就懂了关溪溪的意思。
“小的们,上,把这群不长眼的家伙给丢出去,记得丢远一点。”一个领头的人说道。
“是。”
一群人蜂拥而上,将那些该没来得及反应的家伙给丢出去了。
“你们看守的人都到哪去了?啊?”关溪溪“温柔”的看着领头的人。
领头人看着明明笑的很温柔很善良的师姑,心底却无端发凉。
“回,回师姑,我们,我们在吃饭,所以来晚了一点。”总不能说我们在打牌吧,不得不说,清卿师姑做的扑克牌还挺好玩。
“吃饭?”关溪溪重复了一遍,“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你们却还在吃饭,是不是觉得自己命太长了。”
领头人冷汗濡湿了衣衫,他哆哆嗦嗦的看着关溪溪,不敢说一句话,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站在那里。
“溪溪,带我去见君竹,求求你。”居月拉住关溪溪的衣角,哀求道。
“今天就算了。”关溪溪看着如此可怜的居月,有点想起了曾经的自己,当初自己也是这样,苦苦哀求自己娘亲,让她不要抛弃自己。
领头人听到这句话,眼含热泪的看着她,十分感激。
在经过领头人身边时,关溪溪低声说了一句话,吓得领头人冷汗直冒。
“以后,少玩一点扑克牌。”
领头人哭唧唧的看着关溪溪离开的背影。
清溪师姑是知道他们在玩扑克牌,所以才到驻地门口的吗?
……
关溪溪带着居月去见君竹的路上,遇到了徐子卿。
“溪溪,你这是去做什么啊?”徐子卿没看到跟在关溪溪身后的小可怜,问道。
“喏。”
关溪溪让开位置,身后的居月漏了出来。
“哎呀,小猪猪你这是怎么了?”徐子卿惊讶之下,叫出了她心底给居月安的外号。
“卿卿,我要见君竹,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居月心里很焦急,快速的说完,拉着关溪溪的手就想往前跑。
“君竹?好耳熟啊,这不是我师父的名字嘛。”徐子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追了上去。
“哎,你们等等我。”
到了君竹的小院门口,居月因为一时着急,忘了敲门,直接就推门进去了。
气喘吁吁追过来的徐子卿就看到一个人影进了自己师父的院子。
关溪溪被扔在门外,朝着徐子卿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徐子卿跟着居月进去,就看到她苦苦哀求着自己师父什么,而自己师父不怎么同意。
“居月姑娘,你师父用一个人情换取了我对你的庇护,其余一切都不在这个范围之内。”君竹十分平静的解释道。
君竹的平静更能衬托出居月的焦急,她哀求的看着君竹,说道:“求求你了,救救我师父吧。”
“这是她早已猜到的事情,她还特意嘱咐我说,不要插手这件事,所以,你还不明白吗?”君竹放下茶杯,淡淡的看着居月。
居月眼中含着迷茫,有些不解。
徐子卿像是看着自家不争气的孩子一样说道:“这还不明显吗?你师父要有大动作了,所以把你这个弱点送到可靠的人手里藏着。”
居月眼角的泪逐渐消失,“所以说,师父没有事?”
她松了一口气,放心的晕了过去。
徐子卿接住她倒下来的身体,随便找了个没人住的房间,把她扔进去不管了。
自己屁颠屁颠的跑到君竹面前,讨好的冲君竹笑了笑。
“师父,对不起。误会了你哈,我给你赔礼道歉。”徐子卿变的特别勤快,伺候的君竹十分舒坦。
那天虽然大美人的出现冲淡了她的敌意,但是,女孩子吃醋是不会忘记的。
所以她整整三天没有理过君竹,和他赌了三天气。
君竹垂下眼睑,不想让徐子卿发现他眼中的笑意,不然她还会再闹起来的。
“师父,喝茶。”徐子卿捧着一杯颜色不怎么好看的茶,期待的看着君竹。
君竹知道徐子卿有多么讨厌茶,所以,他颤抖着手接过了她手中的茶。
稍稍的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弥漫到舌尖上。
他淡然的喝光了徐子卿端上来的茶,并对她加以赞赏。
徐子卿笑的十分灿烂,并表示,自己以后会经常给他泡茶的。
君竹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毕竟泡茶这种事情,做的多了,可能就会做的更好了。
可事实告诉他,他想的太美了。
天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那边,妙音宫宫主被以一个莫名其妙的罪名给软禁起来,现在妙音宫当家的,就是副宫主木雨歇。
木师兄看到无功而返的一群弟子,大发雷霆,直骂那些人是废物,连个女人都抓不住。
最后,只有那个被打的最惨的稳重弟子留了下来。
“你,有没有在飘渺宗见到三个身穿蓝色衣裙,上面绣着银色荷叶的女人,长的很漂亮,让人一眼难忘的那种。”
木师兄阴沉的看着那个弟子。
那个弟子心底暗恨着关溪溪这个害的他受伤这么重的家伙,听到木师兄这么一说,和关溪溪对上号了。
他报复不了那个女人,但是木师兄可以啊。
他低下头,掩盖住他的神色,恭敬的说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