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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军退到了宋国南部三郡,恰好将宋国和东海郡隔离开,制造出了一片巨大的缓冲区。

由于黄巾军没有治理的经验,再加上雪灾,使得三郡沦为了盗贼的乐园,尸横遍野,千里无鸡鸣。

庞玄礼很怀疑黄巾军的背后是伏波侯王洛,但是却没有一点证据,被黄巾军的口号折腾的不止魏国一家,其他诸侯也都遭了殃。

……

庸关地势险要,恰好卡在南蛮大山出口的山道之上。

若想绕过庸关进入中土,非要多绕出三天路程,而且道路极不好走。

刚刚过去不到半个月,王洛就以工代赈开始招募流民,准备修炼堡垒,死死卡出山道,没有放任何一个南蛮人进入中土。

联军惨败留下俘虏尽两万人,所带的女眷尽数充入军营,以供甲士发泄,男人被贬成奴兵,扛着青石修建着堡垒。

堡垒成八角棱形,有通道直连庸关,位置掐在山道上,但凡要过关的人无论如何也绕不过堡垒。

南蛮巴蜀部族的反应越来越强烈,数千人挡在路上,大多是凶悍的青壮男子。

南蛮人知道一旦堡垒建好,他们就只能留在大山中,南蛮十万里大山如今的变化已经彻底将这些无所畏惧的南蛮人吓傻了,只有离开才能获得一线生机。

南蛮人疯狂地涌向了庸关,虽然全副武装整整齐齐列阵的镇海军甲士将南蛮人给震慑住了,但是不满的情绪在慢慢堆积。

庸关内,陈道正焦急地等待着,神色不定。

王洛打着哈气,搂着邓红婵走了出来,看到陈道后摆摆手,说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然后顺势坐在软榻上。

邓红婵连忙跪在一旁给他捏起了肩膀,如今的美人感觉自己现在的生活十分幸福,除了偶尔记挂着女儿。

“侯爷,今天那些南蛮子情况有些不对劲,全部消失了不说。我们的斥候也不见了几个人。”陈道的语气有些焦躁,他也不想为了这点事情搅扰王洛,可精锐斥候均是武士,莫名消失必有情由。

“老秦氏族答应的粮草也有几天没有送到了吧。”王洛缓缓说道。

“整整三天了,这些日子都是吃得本仓的存粮。”陈道沉声说道,老秦氏族突然反悔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一定是收到了什么消息。

王洛活动了一下脖颈,后脑勺枕在后面的高耸处,淡淡地说道:“传令,所有甲士着装出阵。看起来要见见血才可以了。还有,让人多准备些木锥。”

“诺!”陈道心中寒气直冒,听到木锥莫名就想到了之前听闻的一些消息,看样子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时间刚过午时,太阳高悬却不热烈,稍微驱走了几分寒意,天气暖洋洋地让人想打瞌睡。

王洛将六千人分成两部,一部分四散入林,一部分守在初具模样的堡垒内。

王洛的龙虎望气术激发后,气运蒸腾,周边所有山川地貌都近在眼前,透过树林就看见一个个身披树叶,满身图腾的南蛮人埋伏在各处。

王洛冷冷一笑,指挥着材官带领甲士顺着目光所及的南蛮人摸了过去。

……

阿木是蜀部的一个青年,是部落里面最好的猎手之一,原本以为能很轻易的杀光中土人,却没有想到被可恶的秦国人堵住去路。

树干上的阿木浑身涂满了泥巴,即便是走近看也看不出这是一个人来,不远处的灌木丛里藏着一具镇海军甲士尸体,面色铁青,早已中毒死去。

阿木嘴里咬着祖传吹箭,静静地等待着下一个猎物上门。

山风吹过,树叶哗啦啦作响,鸟雀正常的在欢唱鸣叫,一个镇海军伍长带领着手下走进了这一片区域。

“来了!”阿木收敛气息,闭上双目,作为最优秀的猎手,自然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捕杀猎物,他的目标是走在最后面的一个人。

时间一点点过去,阿木静静等待着,他能感觉到树底下的人没有走,正在四处寻找,心中暗自嘲笑秦卒的愚蠢。

“伍长,这里有情况。”一个镇海军士卒现了袍泽的尸体,刚要动手就被喝止住了。

“你不要命了!刚才有消息传来,南蛮人爱用剧毒蛊虫。所欲战友尸身就地焚烧!”那伍长掏出葫芦,在那尸身上撒了猛火油,火折子一点。

尸体轰然冒出一股绿烟,从身体各处都有小白虫不停涌出,遇火既燃。

“可恶!被识破了吗?”阿木皱了皱眉头,将心情放平静轻轻挪动身子,准备找机会发出致命的一击。

可惜,一支箭矢破空而来,直接从阿木的眼眶中透颅而出,鲜血迸射。

吹箭无力地跌落在地上,再也没有能发射出去,紧接着又是数支箭矢洞穿了阿木的身体。

阿木瞪大了眼睛,努力扭动着脑袋,不解地四下环顾,最终跌下了树木,临死也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发现他的。

像这样的杀戮一直在山脉各处持续,王洛精神力笼罩的十里之内成了南蛮人的禁区。

一具具死尸如同猪狗般被拖出山脉,堆放在堡垒前,直到夕阳西下,镇海军的甲士们才撤出树林。

此次仅有两名甲士死去,一名甲士是因为中毒,另一名是因为不小心跌落山涧,除此之外,无一人战损。

“侯爷,我军杀死的南蛮人数约有一千五百余人,还有一部分逃走了。”陈道杀气腾腾他说道,手中剑刃向下淌着血。

“将尸体穿刺后竖立在堡垒前,把我军士卒厚葬。我回去补补觉,晚上加强巡视。”王洛伸了个懒腰,揉揉眉头,连续消耗精神力让也有些头疼。

“诺!”陈道应道,然后下去开始命令手下操作起来。

一根根高三米的木锥扎在地上,如同密林一样,尖锐的木锥从南蛮人的喉咙部位穿过,猩红的鲜血将木桩也染得通红。

乌鸦嘎嘎地地聚拢在一起绕着木桩飞舞,似乎在宣告着死亡。

夕阳的余晖下整个场面格外恐怖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