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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袭,敌袭!”

“发生了什么事情,快出去看看!”

“该死的,我的武器呢?敌人冲进来了。”......整个犬戎营地瞬间乱成了一团,白天里精锐的犬戎骑兵挣扎从温暖的被窝里面爬出来,还没等彻底清醒就丢了性命。

一马当先的王洛手持怒风战刃,浑身上下被天魔气劲覆盖,宛如黑色的火焰罩身,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恐怖,他冷冷一笑,体内的煞气轰然爆发。

怒风战刃化作一道惨白的刀芒,宛如天空清冷的残月一半撕裂空气,带着难以言喻的煞气斩出。

噗嗤!噗嗤!方圆十几米内,血雾弥漫,所有的犬戎人全部变成了尸体,临死前眼神还透着不可思议的神色。

更多的犬戎骑兵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那恐怖的刀芒再次出现。

王洛目光无比森冷,赤炼麒麟兽加快速度,瞬息百米,刀芒宛如璀璨的烟花般绽放,锋锐无匹,横扫八方,凡是被卷起刀芒当中的敌人没有一个能活下来的。

赤炼麒麟兽所过之处,血花四溅,残值断臂到处都是,身后就仿佛铺了一层血红色的地毯一般。

白狼部中心大帐,勃儿吉利甩开两个秦国小娘,直接冲了出来,看到如此情景之后,脸色微微一变,然后长啸一声,但是他刚刚喊完之后就立刻意识到不妥。

作为一部之首,在遇到袭击之后呼喊就等同于忙中添乱,这个时候最需要的下达命令。

“所有战士向我汇聚,他们人数不多!”作为武圣实力的可汗,声音传播的非常快,宛如冬天的闷雷一般炸响。

这让陷入慌乱当中的犬戎骑兵瞬间清醒了过来,纷纷拿着武器开始向中心靠拢,在这个过程中难免会有互相踩踏和推攘的事情发生,被活活踩死的犬戎骑兵比被王洛杀死的还要多。

不过,勃儿吉利的一声长啸既是给白狼部骑兵指引了方向,也是给王洛了一个绝好的目标。

王洛骑着赤炼麒麟兽直冲而去,手中怒风战刃高高举起,紧跟着体内澎湃的气血直冲云霄,宛如一道狼烟一般搅动风云变幻,霎时间天地之间都仿佛被一股让人窒息的煞气所充斥着。

寒芒乍现,刀光贯穿百米虚空,轰然斩落下去。

“中土武圣?”勃儿吉利看到如此威势,壮硕的身躯不可避免地微微颤抖了一下,脸色流露出一丝惊讶,作为犬戎部里的顶尖强者,他虽然没有直临这一刀,可是依旧能够感受到那股凛然的骇人之力。

“哼,让我来会会你这个来自中土的恶魔吧。”勃儿吉利手持弯刀,虚空斩出,气劲扭曲在一起幻化成了一只巨狼,狰狞咆哮着和怒风战刃挥出的刀芒撞击在一起。

轰隆隆!剧烈的轰鸣声炸响,刀光迸射而出,被波及的犬戎骑兵惨叫连连,瞬息之间就变成了一地的死尸。

王洛冷冷一笑,没有选择再进入,而是调转方向朝着南方而去,身后的两千镇海军甲骑也没有任何犹豫,紧紧地跟上。

“追,给我上马去追!”勃儿吉利大声咆哮道,脸色涨得通红,他打了个哨音,一匹浑身黑色的雄壮战马跑了过来。

作为犬戎最强大部落之一的可汗,勃儿吉利很久没有这么愤怒了,他催动战马想要追击而去,可是混乱的犬戎骑兵们阻碍了他前进的步伐,他又不可能像镇海军一样下狠手,最终无奈地一声怒吼。

当营地好不容易恢复平静后,勃儿吉利立刻命令三个万夫长展开追击,大萨满苦苦哀求却根本起不来任何作用。

......

当清晨明媚的阳光照下来,明明是冬天,可是空气却仿佛带着夏天的味道,温柔地将黑暗彻底驱散,朦朦胧胧的光线让樊城仿佛镀了一层金。

如果不是墙壁上残留的断箭和塌陷的砖瓦,以及地上留下的一堆堆焦黑的尸体,恐怕谁也不会想到这座小城刚刚经历过来战火的洗礼。

暗红色的斑斑血迹以及完全沁入城墙的砖缝内,当清晨的朝露融进去后会化作一滴滴血水沿着砖缝往下落,就仿佛整个城墙在流血泪一般。

刚刚完成偷袭的镇海军甲骑出现在天际边,刚开始是一道黑色的长线,然后无数身穿黑色甲胄的骑兵以及高高飘扬的战旗越来越近。

轰隆隆!镇海军甲骑的速度并不快,因为每一个人都是身着重甲,其中一部分人早已经伏在马背上睡着了,剩下的也已经疲惫不堪,所有战马的前进都是被赤炼麒麟兽指挥完成的。

“是侯爷回来了!打开城门!”几个斥候拼命地催动战马,手里挥舞着棋子,大声喊道。

“万胜!万胜!伏波侯万胜!”

“万胜不败!”......

吱嘎!吱嘎!早已经生锈的城门被艰难的打开,紧接着整个樊城都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许多士卒都涌上城墙以崇敬的目光看着一马当先而来的男子。

即便已经习惯了镇海军甲骑如同洪水般威势,可是每一次看都会让这些士卒感到热血沸腾和自豪。

伏波侯,王洛。

此刻,王洛眯缝着眼睛,缓缓举起手中的怒风战刃,耳边再次响起如同瀑布爆发时的欢呼声,他身上已经被鲜血染成紫黑色的甲胄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任何一个人看过去都会从心底里产生一种深深的畏惧,因此当王洛进入樊城之后,一个甲士跟着一个甲士,全部单膝跪倒在地上,向面前的男人呈上自己的忠诚。

一些正在搬运石料的犬戎奴隶用仇恨和恐惧的目光看着从身边经过的镇海军甲骑,早已经吃过苦头的他们不敢有任何动作,只要稍微慢一点就会迎来一顿毒打。

可以说整个樊城的修复完全是踩着犬戎人是尸体上,才能够短时间完成的。

“这就是伏波侯吗?”说话的老者,头上戴着厚厚的毡帽,看起来似乎是一个犬戎人,可是如果仔细看的话,依旧能够察觉到这个人和犬戎人的不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