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靠近赢国皇宫的街道上,一座巨大奢华的府邸前,百里逸一行人的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率先下车,阴公子对着百里逸浅笑道“缘兄不要见笑,小弟这里普通之家,还望缘兄能住的惯才是。”
波澜不惊打量了他的府邸,百里逸拱了拱手,应道“阴公子客气了,你这里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之地,缘浅哪有住不惯的道理呢?”
“缘兄,那就请吧。”
悄悄把百里逸波澜不惊的模样收进眼底,阴公子越发肯定了他的身份不凡,所以待客更加和善了。
他们要干的大事儿,最缺的就是这种游走在四国之间还了无牵挂的人,用起来方便得手,丢起来更是不拖泥带水!
一路拾阶而上进了府,饶是百里逸都被他府中的奢华惊艳了一把。
默默看着他府中赤金镶边的台阶和整座玉石雕刻的假山,他终于明白了赢国百姓们的贫困潦倒是怎样发展的那么快速了。
“阴公子,你这亭台楼阁很有意思啊,缘浅倒是少见?”
跨上他用白银包边制成的亭台楼阁,百里逸眯了眯眼,倒是显出了自己的好奇。
闻言,阴公子有些自豪了,大手对着他拱了拱,谦虚笑道“让缘兄见笑了,这不过是我们南夷的一种特殊工艺罢了,既能彰显身份的最贵,而且还很美观。”
紧紧看着百里逸的眼睛吗,少年试探着露出了自己的真实来历。
听他这么说着,百里逸倒是点了点头,赞同道“是很美观,改明儿缘浅的新府邸建成,还望阴公子不吝赐教才是。”
迎上他的目光,百里逸不仅没有露出一丝丝惊讶的表情,反而一略而过,不动声色透露出了自己殷实的家境。
这一切,刚好就是阴公子所需要的。
只见他笑的更加真诚了,连连应着“只要缘兄一声令下,小弟送你一整套做好的亭台楼阁作为乔迁之礼!”
拱了拱手,百里逸勾了唇“那为兄的就先谢过阴公子了。”
见他还是如此客气,阴公子索性也微微拱手言着“缘兄可不要在一口一个阴公子了,小弟全名阴咕娜拉,你可以直接唤我阴咕。”
说着,直起身拍了拍手,唤出四名美艳的婢女来,严肃命道“你们几个,好生伺候着本公子的贵人!”
闻言,四名美艳少女皆跪在了百里逸的脚边,齐声唤着“主人安康,请随奴婢们安歇。”说完,个个儿看着百里逸的眼中皆是百媚横生。
眉宇间全是笑意,百里逸微微倾身抬起了她们其中一人的脸蛋儿,轻声为了一句“干净么?”
刹那,女子的脸色白了一白,瞬间就往自己的主子那里看去。
她们不管谁进府,都是要经过tiao~教的,哪里还有什么干净可言呢?
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阴咕娜拉微微眯了眯眼,直接对着她们四人挥了手,这才看向百里逸“缘兄,是小弟疏忽了,你先回房歇着,小弟这就给派人你找几个干净的过来。”
点了点头,百里逸声音轻缓“阴咕兄费心了,缘浅对这个要求一直没有变过,可以不急,但是宁缺毋滥。”说完,他才缓缓踱步跟着阴咕的属下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凝着他的背影,阴咕娜拉渐渐阴鸷了眸子。
若不是他还有用处,自己何必如此高捧着呢,等姨母那边真正得手,自己势必要用武力征服了这个天下!
恨恨甩了袖子离开长廊,他的脚步直奔着皇宫而去。
直到背后炙人的视线消失,百里逸这才缓缓打量起了身处的这座府邸,真金白银做楼梯和长廊,玉石假山琉璃瓦,再推开自己要住的屋子,里面的茶盏都是赤金的,简直比他这个云启的皇帝还要讲究啊。
“公子,奴才就在您的门外,您若有任何需要,请随时吩咐奴才。”
恭恭敬敬把百里逸送回了自己的房间,那名领路的仆人这才退到了他的门边,说是听候差遣,实则之意他们皆心知肚明。
缓缓在屋子里检查了一遍,百里逸这才坐在榻边,静静等候着元澈‘酒醒’。
此次进来探听虚实,他只带了加上元澈才四个人的暗卫,其余的全部留在了客栈,等候新的命令。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阴咕娜拉已经上钩了,此刻他正是在去往皇宫的路上。自己故意露出这么多有利于他的条件,他该是动心了才对!
“叩叩。”
就在他暗暗捋着事情的时候,门外传来轻轻地叩门声,接着,领他进屋的奴才无奈请示道“公子,您的朋友醒了,这会儿他正砸了东西打了人,非要吵闹着立马见您。”
闻言,百里逸眸子一闪,轻轻勾唇笑了。
这个元澈,怕是已经发现了什么,才会这么着急要见自己才是。
整理了衣服打开房门,百里逸微微打了个疲惫的哈欠,这才也无奈叹着“你带路吧,我过去看看。”
一路穿越了好几个长廊,小厮这才在一个荷花塘里的水榭门前停了下来,声音无比恭敬“公子您进去看看吧,您的朋友根本不让任何人靠近啊!”
精致的主楼外还四散着跪了一地的美人和奴仆,百里逸大手一推,直接敞门而进。
“澈兄,你这是干什么呀,人家阴公子好生招待我们,你却如此毁人家仆?”高调出声儿,百里逸无非就是想让门外的那些人听得更加清楚。
伴着他说话的声音,一只花瓶直直对着百里逸飞来。
紧随其后的是元澈皱眉的怒吼“什么狗屁阴公子,连个真面目都不敢示人,还装什么谦谦君子!”
门外,阴咕娜拉的仆人们听完瞬间就战战兢兢了。
他们无不为里面的两人不怕死的胆量折服,同时,脚下的步子也退了一些,唯恐被他们祸及到了自己。
而门内的百里逸,却是立马明白了元澈的意思。
只见他又往前走了几步,亲自给望着自己满脸歉意的属下倒了杯水,嘴里劝着“阴公子哪里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了,你看,人家这不是已经把咱们请进了府中么,澈兄,不要再闹了。”把他的话故意说成了酒后疯言,百里逸已经跟着元澈的脚步往楼上走去。
怪不得他看那少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原来竟是用了易容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