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煜晨：“……”
沉默片刻后。
他才接着说：“李素芬当年很漂亮。追求她的人也不少。偏偏嫁给一个混子。据说，是在你爸妈结婚后的第二天，陆大勇喝醉后，从李素芬的床上醒来。还被大家看到。加上陆大勇当时愿意负责，还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给李素芬。你姑奶奶，就决定把李素芬嫁给他了。结婚后没多久，姑奶奶和姑爷爷都没了。李素芬大着肚子，跟陆大勇离开了临市。奇怪的是，陆雨婷只比你小不到一个月。”
联想到妈妈曾经说过，李素芬在爸妈订婚后，爬过爸爸的床。
莫非。
妈妈心怀怨恨，就故意设计陷害李阿姨跟陆大勇的？
二十年前，大家都相对保守。
被大家看到睡一张床，不结婚的话，全家人都要被戳脊梁骨的。
顾煜晨又说：“而且，当时陆大勇家里很穷。根本不可能拿出那么多钱感动你姑奶奶。他那笔钱，来得蹊跷。很大的可能，是别人给他的。”
妈妈给陆大勇的吧。
就是为了，把李素芬嫁给陆大勇。
苏佩矜闭了闭眼。
这个妈妈，简直无耻到极点。
苏佩矜捂着脸，颤抖起来。
如果爸爸一开始爱的那个人，是在他被毒蛇咬后，救下他的李素芬。
那爸爸——
真的太可怜，太可怜了。
苏佩矜哽咽的看向顾煜晨：“煜晨。这件事，既然李素芬不愿意说，那我们也别提了吧。我爸真惨。”
顾煜晨点头：“嗯。”
是真的很惨很惨。被骗了半生，最后还把一腔真情，托付给司亚卿这种不知体贴人的女人。
“还有那个高强。在你爸妈结婚后，自己也结婚了。但夫妻感情不太好，早些年，离婚。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混着。过年的时候，你妈回你舅舅家，似乎遇见过他。因为你妈的银行卡里，有在当时取出来五十万。而高强的卡里，多了四十万。时间点契合，一前一后。”
“高强在几个月前，来到京城。他是无业有名，偶尔帮人看场，做点事，赚口饭吃。平时，都是打牌，靠出老千，养活自己。偶尔也骗骗富婆的钱。”
“但是呢。他居然有钱，在京城相对偏僻的地方，买了一套房。来京城没多久，就买了。他没有工作，银行不会给他借贷的。全额付款，所有手续办下来，花了一百来万。”
苏佩矜蹙眉：“你的意思，是说，这笔钱，可能是我妈给他的吗？”
“几率很大。”顾煜晨道，“根据他银行卡的消费记录，在你爸出事后的第二天，他就回了临市。然后，通过多种途径，去跟邻国相邻的城市，做起了小规模的外贸生意。做这个生意，也得十几二十万的成本才行。他买了房之后，又突然多出一笔钱，这显得过于明显。”
苏佩矜沉默。
“我爸的车祸，可能是他吗？”
“车祸有两个月了。当时那附近的监控，都查过，现在，估计也被覆盖。他混社会的经验丰富，能想到那么密封自己，估计想要找到他是动你爸座驾刹车片的正剧，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