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常人的眼中,在乡下人的眼中,
女儿家本身就是个赔钱货,不像是高门大户当中的联姻,能够连接两个豪门大派,成为不可或缺的纽带。
在庄户人家,哪有什么联姻可言,无非就是嫁过去之后,逢年过节的话,还能有几块肉吃。
除此之外,女儿家就像是泼出去的水,一去不复返,被泼出去的水也没什么用处了。
“他们二房不是有自己的女儿吗?你是将军的小姨子,谁敢娶你?”林归晚反问。
“所以我就说,老太太是没有资格来替我挑选亲事的,只有姐姐还有爹娘,才有资格来替我决定终身大事,那老太太算什么东西?”林晓琳也是暴脾气。
从来都是恩怨分明,也都是无所畏惧,如今面对不平,也敢十分张扬的说出自己的观点。
“对呀,你竟然有如此想法,上次爹已经承诺过,绝对不会让老太太欺负咱们家,所以你的婚事应该交给我们家自己处理才是,外面在闹什么,都已经分家了,有什么资格管到你的头上来?”林归晚皱眉。
“因为二房欠了太多的银子,已经无力偿还,老太太的意思是,既然我们大房不愿意他们插手我和兄长的婚事,那过年期间,就应该多给他们一些银子,到时候,我和兄长任何一个人成亲,他们可以过来帮忙。”
“他们想要多少银子,一千两,一万两,还是十万两?”林归晚反问。
“没有要这么多,也不敢要这么多,对于姐姐来说,这些可能都不算是什么大钱,但对于像下这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来说,以前的已经是天价了,他们担心我们不给,所以就说,只要500两银子。”
“这也不是少数了,你的婚事还有大哥二哥的婚事,关他们什么事?这样也管得太宽了,还以此作为要挟,说不给银子,以后还不帮忙了,说的好像我们需要帮忙似的,我们家任何一个孩子的婚事,都与老太太无关。”林归晚严肃道。
大哥的婚事已经确定,是县太爷的女儿,对于姜氏来说,是十分厉害的东西,远远的高不可攀,所以说,不可能去干涉,也不能轻易干涉。
但是二哥如今还没有决定娶谁,谁也说不准,未来几年边境会不会起战事,更加说不准,未来边境要是起了战事,二哥去到沙场,是否还能回来,这个就是一个不确定的问题了。
因为去到了沙场当中,许多的东西,谁也说不准,刀剑无眼,敌人凶残,是否还能回来,还能安然的回来,这个是值得深究的问题。
与此同时,二哥如果没有成亲,就战死沙场,那就是断了血脉,无后。
所以,姜氏应该想从此事着手,偏偏又让人没有办法反驳,这一点也没有说错。
“姐姐放心,如今咱们家已经不像是之前那般了,不是任人宰割的,只是按照姐姐的意思,二哥的婚事该是如何?”
“不用管,生死有命,那些东西都是虚的,而且现在如果娶了妻子,将来让人家守寡,咱们家也做的不厚道,咱们相信二哥。”林归晚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