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氏没想到她会直接挑破,有些懵,反应过来她在问什么时,脸色惨白,道:“是的。”
“要我说,三婶,您可是三房的主母,掌管的是三房的事儿,您说,嫡庶尊卑,这可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您是主母,岂能被小妾甩脸色看,您啊,该和三叔好好商量才对。”林归晚语重心长。
其实,她知道三房的意思,就想多拿一些东西,假装当成是聘礼,实际上,就是藏起来自己用。
三房这般作为,也不是第一次了。
以前也经常偷偷摸摸的,在公中透支一些银子。
上次是如此,这次同样也是。
“归晚,你若是有事儿找老夫人,你就去吧,我有些事儿,先回去了。”李氏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纠缠。
她在这个家中,除了怕陆老夫人夫妇,也是很怕林归晚夫妇的。
是的,她怕林归晚。
怕这个永远会让她出意外,让她的打算,最后都成空的女人。
“嗯,不过我说的话,婶婶也该听到耳朵里才对,庶子地位不高,想要在公中拿银子,大肆操办,可不行,若是庶子有景行一半的能耐,能替家族做出贡献,其实,婚礼奢华一些也是无妨,偏生,是个好吃懒做,毫无用处的,想婚礼奢华,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至少,在娘亲当家的时候,是不可能的,除非,分家了你们自己搞着,不过,咱们是一体的,说什么分家呢,整得好像咱们不和似的,是吧,三婶?”林归晚又反问了一句。
李氏知道,她的态度,也就是正房的态度。
恐怕正房早已洞察了三房的目的所在。
早有了应对之法,偏生,他们还不自知,如同一个跳梁小丑一般,平白的让人看了笑话。
李氏心中思绪万千,扯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也不敢再说话,连忙道别。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哪怕是将军府,也会有一些人,如同粥里的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沈清欢朝着李氏的背影呸了一声。
若是每个人都有自知之明,不过分贪图不属于自己的,少一些贪念和痴念,一个大家族,何愁不美好?
说白了,只是有些人没有自知之明罢了。
总是无端的搞事,偌大的家族,才会变得乌烟瘴气的。
“走吧,回去吧。”说二房三房,说得也多了,她也懒得再说。
到了静兰院,看到陆老夫人阴沉着脸,有种生人勿进的疏离感。
“娘,怎么了?”沈清欢走过去,小声询问。
“你们还记得,之前宜春楼的头牌,说了南巷的事儿吗?你三叔今天又去南巷了,你爹派人去跟踪,看到了那女子,长得和咱们归晚,有七分相似。”陆老夫人阴沉着脸。
方才李氏还好意思过来拿银子,陆老夫人现在只想气得骂人。
狠狠的骂人,不管什么面子,也不管别人的面子,直接坦白的说,挑破的说。
看看三房还有没有廉耻之心。
“爹爹派去的人看到了?”林归晚吃惊。
她一想到这事儿,就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