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嘴唇已经开裂，明明自己身上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但是嘴上依然不饶人。
李氏看起来还是很有骨气的，没有脑子的骨气，叫做莽撞。
“相处的好，这是你自己的错觉，再说了。我进门的时候，啥事儿都没做，是谁一而再再而三的惹事儿，以前娘亲好说话，不想与你一般见识，你就越发胆大包天。”
“自己做错了什么事，难道就没有一点是非观念吗？如果你不惹到我头上，我又怎么可能对付你？明明是你犯贱，心怀歹毒，你看，你的夫君，你的孩子，你的儿媳妇都没有来管你的意思。”
“你应当感谢我，毕竟我是第一个来看你的人。”林归晚大言不惭。
“第一个来看我？开什么玩笑？只不过是来看我热闹的，看我笑话，看我如同一条狗一般的样子，是吗？你滚，我不稀罕你来。”李氏脾气暴躁。
好像是被她刺激到了。
“现在可由不得你，再说了。这个将军府本来就是我们正房的，哪怕分了家，要滚的人也是你们不是我。”林归晚继续刺激。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今天有说错话吗？人家来问，你是不是在家，我知道你不在家，所以我说的实话有错吗？”李氏反问。
“所以，你说的实话就有用吗？今天来闹事的是什么人，都是男人，你一个已经嫁人了的，轮到你说话了吗？”林归晚问。
哪怕知道现在来找这老婆娘的麻烦，也于事无补，甚至还浪费时间，可心里面这口气，必须要当着老婆娘的面，才能撒出来。
哪怕浪费时间，哪怕做无用功，还是要做。
不然平白憋着气，也难过。
“我就是说的实话，我这人直接，也很实在，人家既然问了，我要是不回答就是不礼貌。”李氏还嘴犟。
“你继续，反正我有火炉，身上有披风，还有凳子坐着，来，你跪在地上，继续与我大声申辩，让我听听你到底是啥意思。”林归晚不为所动。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证明你的优越感吗？我惹不起你总行了吧？”李氏问。
“不行，你认输也没用，我就是要留在这里，看你瑟瑟发抖，看你在寒风当中，衣衫单薄，狼狈得如同一条狗，感觉身体通畅了不少。”林归晚调皮。
“你喜欢看你就看吧。”李氏无所畏惧。
“来。”林思招呼了一个小丫鬟，应该是平时守在佛堂跟前的。
所以小丫鬟面色平静，眼神波澜不惊，平静得让人安心。
“你去准备一些吃食过来。”林归晚道。
“夫人想要什么？”
“你给我生点炭火，你再拿一点肉过来，烤点肉吃。”
“夫人，这个是在佛堂跟前，列祖列宗之前。”小丫鬟提醒。
在列祖列宗跟前，要是吃东西也必定是列祖列宗先吃。
不然就是大不敬。
在很讲究孝道的年代，列祖列宗早已归土为安，就不该惊扰，更不该在眼前做烧烤。
“哪怕列祖列宗乘鹤西去，不也曾是尘世中人吗？能理解的，你去安排。”林归晚倒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