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这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该说话的地方吗?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妇道人家来说话。教女不贤,为母之过。”忠勇侯发怒道。
“可这也不能怪宇阳,要不是陆夫人挑衅,又怎么可能将陆夫人推到湖中,再说了,要是陆夫人能控制好自己的身子,这么厚的湖面也不可能破裂了。”高氏嘟囔道。
这是嫌弃她胖?
她作为受害者,可还没有指责陈宇阳一句话。
结果倒好,被人倒了一耙。
忠勇侯气得脸都绿了,虽说不怎么管内宅的事儿,但当着众人的面,被一个女人骑在脸上,况且,还是陈老三的媳妇,岂能容忍?
如果说是自己的媳妇,尚且还能解释,可被一个泼妇如此做,一个作为忠勇侯的威严何在?
于是忠勇侯大声喝道:“放肆,这是你说话的态度,忠叔,记着,即日起,送高氏到外头的古泉山庄上,没有批准,不许回来。”
古泉山庄,是忠勇侯府的资产。距离京城有一百多里的地方,因为处在深山当中,虽然宁静,但也不过是平时用去度假的。
如果在里头呆久了,兴许会被逼疯的。
归来无期,这就是变相的惩罚,而且惩罚的还不轻。
京城如此繁华,谁能抵挡得住谁?又愿意放弃繁华的京城,去到一个山庄当中,孤苦度日。
冬日寒冷,山庄当中,积雪弥漫,哪怕有炭火烧着,也是冷得吓人。
谁愿意去吃那些苦?
“兄长,这个……”陈老三惊了一下,以前不管三房多么胡闹,也不过是小小的惩罚一番。
就像是陈宇阳,哪怕在外头,得罪了陆夫人,也不过是在她的婚事上做文章,况且也允许她自己选择嫁给谁,并没有过多限制。
可这一次,下手如此之狠,怒气如此之重,已经超乎想象。
而且每次都是因为陆夫人,这陆夫人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得到侯爷如此看重?
竟然当着外人的面惩罚侯府的人。
“这段日子,你们做过多少事,心中自己有数,我也没必要多说,只是,这次是命令,无可更改。”忠勇侯冷漠道。
“雪天路滑,加上天气寒冷,古泉山庄冷气逼人,现在去着实不是时候,要不晚一些?等开春的时候再去也行,现在去,万一路上有个啥,也不合适,再说了,快到年关,宇阳要嫁人了,总不能在新婚时生母不在场吧?”陈老三分析道。
千言万语,最后都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妻子远离京城。
再多的解释也无法遮掩自己内心的算计。
“我自有分寸,没必要轮到你来说。”忠勇侯不听解释。
再说了,当家人从来都是一言九鼎,哪能与他人商量?
“侯爷,你就如此赶尽杀绝吗?就为了一个陆夫人?如果今天不是因为她挑衅,又怎么可能自己摔到湖面上?她不过是个外人,是她咎由自取,你却惩罚到这家人的头上来,是她给了你什么好处?”高氏问。
还真的是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