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公子和小姐已经去了天山,前些日子,侯爷收到了他们的书信,说这个月就回来了。”
“回来了也好,你们夫人不在,整个侯府,都乱了套了,内宅的事又没有人管,的确是应该找个人来好好管一管了。”林归晚道。
“以前夫人在的时候,整个侯府,的确井然有序,您今天看到的,不过是夫人不在的时候,有些人壮了胆子而已,其实侯府还是不错的。”丫鬟好像是怕她误会似的,解释说道。
“行了,你们往后退一些,我自己坐一会儿。”
“是。”
冷风吹过,身上的困意,确实也没了多少。
只是北风起,有些彻骨的凉,她眯着眼睛,看向远处。
一动不动的倚靠在栏杆上,在一片雪白中,还有一些绿色,倒也不怕得了雪盲症。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一个靠着男人上位的女人,来了别人家做客,还如此猖狂,到处行走,真是没有一点教养。”一个尖锐的声音在后边响起。
她蹙眉,刚安静了一会,难得心中宁静,又被惊扰了。
往后一看,是陈宇阳。
“教养,你跟我说教养,这两个字,你会写吗?你的身上可有?”林归晚感觉莫名其妙。
出生在三房的人都如此猖狂了?
侯夫人不在一段日子,这是什么宵小都能作威作福了。
“我的身上没有,你的身上就有了?再说了,我是侯爷的客人,我得到他的许可,来此处散散心,有何过错,倒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到这来找我麻烦,不知是谁给你的勇气?”林归晚反问。
她行得正坐得直,有何害怕的,再说陈宇阳也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有什么可畏惧的?
“胡说八道,散心都散到这儿来了,你作为客人,到处乱跑,本就是你不对,再说了,你到了别人家,却带着别人家的丫鬟,如此麻烦他人,真是大牌的很,不知天高地厚。”陈宇阳大声道。
“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你知道吗?自诩为高门贵女的你都不知道,又何必勉强我知道,再说了,又不是我让这两个丫鬟跟着我来的,是侯爷安排的,与我何干。”林归晚感觉到莫名其妙。
女人的心思本就是不好猜,一个有毛病的女人,心思更加是难猜。
就算猜也猜不着。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你是什么意思?”陈宇阳大声道。
“什么意思?我就是说你很烦,那打扰了我,你们两个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找你们的侯爷,跟在侯爷身边,怎么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林归晚蹙眉。
好歹也是忠勇侯身边的丫鬟,应该是最有眼力见的才对,怎么两个傻乎乎的?
要不是因为忠勇侯是个厚道人,她都怀疑,这是忠勇侯故意找人来为难她的。
“是。”其中一个小丫鬟跑了,另外一个紧张兮兮的站在林归晚的身旁。
“不许去,回来,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侯爷身子不好,而且也是繁忙得很,这等小事,至于如此兴师动众吗?”陈宇阳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