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林归晚从嫁进来开始,就一直是很受宠的状态,想要什么,都能得到满足。
一个出身乡野的乡下丫头,凭啥能得到这么好的待遇?
不公平,同样出身不高,凭什么有的人就能如此好运,都是在同一个府中,如此区别对待,未免也太明显了一些。
“当年,三婶的夫君下聘礼,下了多少?你的娘家又回了多少?我的夫君当初下聘礼又下了多少?我又回了多少?聘礼最后会转成嫁妆,也就是说,我的嫁妆是你的多少倍,你会算吗?”林归晚问。
十里红妆,一百二十抬嫁妆,这是她当时风光大嫁的场景。
前几个月这一点也是被传成佳话的。
但是,李氏当时成亲,可是寒酸得很,根本没有什么银子可说。
要不是府中出点银子,也许如同乡下成亲一般,虽然热闹,但是要在将军府的话,就是太寒酸了。
本来聘礼就不同,嫁妆也不同,怎么不在一个层次上?为何要跟她比较自取其辱?
林归晚只想问李氏,脑子是装了粪吗?
平常是知道她很蠢,但也没想过会蠢成这熊样。
“这个……”李氏说不出来,只能暗恨。
要说她输给林归晚的,也就是因为聘礼,当时她的聘礼也不过是一个箱子就能装得下,那些被子衣裳什么的,根本不值几个银子,几个杯子也不值钱,稍微值钱一点的,装半个箱子都不满。
和林归晚当时风光大嫁相比是差的太远了。
“居然比不过,你又有什么话可说,我虽出身乡野,但有父亲疼爱,婆婆看重,可我比银子,您是没睡醒吗?”林归晚怼了回去。
对于这种泼妇,策略啥的,不存在。
上去一针怼就是了。
“我的命好苦哇。”李氏干嚎:“出身不高,夫君不疼爱,嫁到夫家,被人非打即骂,都在嫌弃我出身低,可这是我能选的吗?”
“的确不是你能选的,可你能说什么话啊,是你可以选择的,和别的夫人比较,你为何不比较出身呢?你要是觉得委屈,那跟皇后娘娘比较,你岂不是更加委屈了?”林归晚问。
李氏干嚎都嚎不出来了,声都不敢发出来。
陆老夫人依然不动声色,只是细细的品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黄氏此时也不说话了。本来二房和三房都是在将军府中,算是弱势的一方,但是虽然弱势,但也并不是一体的。
说白了,都想讨好陆老夫人。
都是因为利益而结合,自然不会为彼此拼命冲锋陷阵。
“好了,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这还是将军府吗?一点礼仪都不讲,归晚,你知道错了没有?”陆老夫人问。
“知道错了,我不该如此对待三婶的,不该让她如此丢脸为难。”林归晚低下头道。
“还有呢?”
“我不应该说她们的痛处,我不应该让她们想起伤心事,哪怕说的是事实,但也应该注意分寸才是。”林归晚又道。
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