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虽然路滑，但林归晚一个女眷，都不喊辛苦，就连尊贵的永乐公主，都不叫一声辛苦。
身为男子，也无人好意思喊辛苦。
于是，中午时分，距离京城也只有二十里的路程。
京城二十里外，有一处亭子，亭子上站着林思和王五。
这是昨天商议的，让他们从京城出来，直接到此处。
“夫人。”林思拍马过来。
“嗯。”林归晚点头，陆景行很快就知道他的意思，于是，他挥了挥手，道：“先吃点东西。”
接着，他们二人以及成乐夫妇拍马去了远一些的地方。
“夫人，我看到了那女人，真的长得与你一模一样，要不是我知道那个人不是你，我还真的以为你被卖进去了。”林思夸张道。
“真有病那么像我？”林归晚看向王五。
“是，如出一辙。”
“你确定不是因为妆容？”林归晚问。
“妆容能这么鬼斧神工吗？”林思呐呐道。
在她的印象中，妆容最多是修容的。
要说能化妆成另外一个人，不可能。
“你不信？我给你画一个试试。”她挥手，让王五去车里拿来了她的梳妆工具，在林思的眼睛上涂抹了几下，又画了几下。
一个长得和林归晚并不相似的眼睛，忽然变成了一个和林归晚如出一辙的眼睛。
除了眼神里的东西不同之外，其他的，几乎差的不多。
林思也对着镜子，看到了自己的容颜，明显惊讶了，她迟疑了一下，问道：“主子的意思是，那人其实不施粉黛的时候，和夫人是有区别的？”
人家画上了妆容，要是想要去证实，总不能让别人洗掉了妆容吧？
也不合适。
毕竟，人家虽为妓子，但也是女子。
他们自诩为名门正派，自然做不出这等事儿来，也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我只是怀疑。”
“怪不得，当时王五说要让她陪一晚的时候，她说她脸上长了一些点，怕吓着王五，希望能带着妆容，服侍王五。”林思了然了。
“什么？你和王五去，还让王五去包了她一夜？”这是爱情吗？林归晚发懵。
“我们只是好奇而已，又不是真的，王五他若是敢去，我就打断他的腿。”林思恶狠狠道。
“这还差不多，我还以为我听错了，你竟然纵容自己看上的小奶狗去找别的女人，而且还是这种万人骑的女人。”林归晚拍了拍胸口，还真的是白担心了。
“什么是小奶狗？”林思不解。
“听话懂事又年轻长得好看的男子。”
“你不就是说王五是老实人吗？”林思问。
“也就是这意思吧。”林归晚坦然。
“可，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永乐公主迟疑了一下。
“不是。”林归晚主仆齐声道。
“按照林思的话，那人八成是靠妆容装成归晚的样子，所以，咱们只要让她洗掉妆容，就能给你一个公道，就能揭开她的面纱。”永乐公主道。
“哪有那么好的事儿，人家既然是有备而来，我们怎么能轻易把人的妆容洗掉？”林归晚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