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在一起，只会彼此折磨。”
虞瑜禾最后黯然失色地留下这一句话，独自开着车离开了。
留下浑身冷气的陆朔宸停留在车旁的位置，喃喃自语，“折磨？呵。”
这一声轻嘲最后融入到浓浓夜色中，销声匿迹。
虞瑜禾这夜通宵没睡，在键盘上的十指白皙修长，在夜幕中泛着淡淡的柔光。
由于脑子太乱，虞瑜禾给Wing设计的数据老是出错。
偏偏她又没有心思找到具体哪里有问题。
最后虞瑜禾叹了口气，打算洗个澡冷静一下。
等虞瑜禾再出来时，就看到李苒的灵魂可怜巴巴地趴在窗户外。
“……”虞瑜禾挥了挥手，李苒才试探着走了进来。
“怎么了？”虞瑜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又把目光放在了之前的代码上。
“和你道别呀。”李苒看了眼房间里的闹钟，“我还有半小时就要走了，走之前特意来跟你说一声。”
闻言，虞瑜禾才侧头看了下李苒的灵魂体，“怨气基本上没了，只要十二点之前离开就可以顺利地投下一胎。”
“嗯嗯嗯。”李苒轻松地转了转自己的腰，“你在干嘛呀？”
“写代码。”虞瑜禾淡淡道，突然间想到什么，从空间里拿出一张白色的纸，“你拿着这张冥文，遇到阴差的时候交给他，他会为你选一户好人家。”
“哇，同学，你真是个好人啊！”李苒毕恭毕敬地接过冥文，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回报你的，不过这十几年我攒了点功德，反正我也用不到了，就全给你吧。”说着，李苒闭上眼把眉间的功德给逼了出来。
“不用，功德你留着可以让阴差对你更有好感，对你有好处，自己留着吧。”虞瑜禾清冷地拒绝了，眉眼间有些沉重，“你说我是不是太无情了？”
“无情？”李苒抽了抽嘴，“你这样叫做无情，那世上就没有有情之人了。”
“我天性冷淡，总不能回馈他人的心意。”虞瑜禾说着说着没了声音，眼神有些复杂地看向李苒，“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很压抑？”
“其实也没有很压抑，每个人表达情感的方式都是不同的，只要遇到懂你的人就不会感到痛苦。更何况你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冷淡，你会在没有任何利益的情况下劝诫我，且给我冥文，你只是性子淡了点，却不冷。”李苒琢磨不透少女的想法，只能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对方听，“像你这么温柔的人我很少见到过，遇到最多的是表面热情内心却是毒药的人。你真的很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突然开始怀疑自我，但是相信我，你这么好的人会被幸福女神罩着的。”
李苒低低笑了笑，“死了之后，我感觉自己看淡了许多。我相信你也不是会被过去所束缚的人，试着尝试一下。”不顾少女拒绝，李苒还是把功德给了对方，“我已经有你的冥文了，有没有功德他们都不会亏待我的，安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