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年初二,这大过年的把老娘托给谁都不合适,但又不能带着老娘回老丈人家吧?
所以就想找个离家近的。
按说这孝顺、能干、离家近,这三个条件应该很好找的吧?
可坏就坏在了蔡春花不知道从哪儿听到了消息,说大福家很有钱,就要把她家二闺女说给大福当媳妇。
别说蔡春花家的二闺女,就是蔡春花家的大闺女,牧子语记得也都还不到十岁呢!
听说大福娘就是童养媳,当然就不想要个童养媳的媳妇了。
在见到了蔡春花家的二闺女年纪那么小以后,大福娘和大福都拒绝了蔡春花。
就跟蔡春花说想找个能能立马成亲的,就把蔡春花家的这门亲事给拒了。
蔡春花是谁啊?她能眼睁睁的看着即将到手的彩礼飞走?
于是就大吵大闹的搅黄了秦大福的几桩婚事,这不,今天趁着大福没在家,又来大福家大闹来了,理由很简单:秦大福已经相看了,就必须要定下。
只是蔡春花没有想到牧子语会突然回来,她就是打听好了,今天秦大年、秦大福和牧子语都不在,才敢来闹的,谁成想,牧子语竟然回来了。
不过蔡春花转念一想,她牧子语管天管地,还能管得了别人婚嫁丧娶?
于是,蔡春花就在地上撒泼打滚拍大腿的喊道,“我家二闺女都被人相看了,这让她以后怎么嫁人啊!这老秦家欺负人啊!”
“蔡春花,你别在这像哭丧的一样,这里现在都是秦家村的人,大福婶子的性情别人都知道,你在这嚎给谁看?”牧子语在霍焱珏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话,霍焱珏离开后,牧子语对着蔡春花吼道。
蔡春花一想,对啊,这里不是河边村,也不是人多的集市,她现在闹了给谁看,看到那些村里人鄙夷的看着自己的眼光,蔡春花从地上爬了起来。
也不拍打身上的泥土,就拽了一个小板凳往那一坐,说道,“我不管,反正你们今天要么就给我个说法,要么就赔钱,两样你们选一样吧!”
那赖皮的样子,就跟村里的二流子似的,没脸没皮了都。
“蔡春花,你这是骗婚的行为,你懂吗?”牧子语说道。
“我怎么骗婚了,怎么骗婚了,我是没想把闺女给他们家,还是怎么着……”蔡春花狡辩道。
“那你的意思是要让你闺女做童养媳了?”牧子语质问道,“大福今年已经二十岁了,就算养你闺女到十六岁,也得十几年,难道你想让大福做三十几岁的老光棍,还是想让大福像阑州城里刘员外?”
这外地人不知道,本地人却知道的真真的,刘员外喜好女童。
他到牙行买人,就喜欢买些女童,至于买回去做哪些龌龊事,这些大家都不言而喻。
蔡春花听了心里一突,蔡春花还没说话,大福娘却急了,“不行,我们家大福不能等到三十多岁,不能啊,你想要钱是不是,我给你钱,只求你放过我家大福啊……呜呜……”
不怪大福娘慌了神,在这里的人寿命普遍的都有些短,能到七十的都很少,更何况大福娘觉得自己根本就活不了十几年了。
其实这也是为什么,秦大年的父母还在世的时候,吃糠咽菜借钱也要给秦大年娶亲的原因。
“婶子,你冷静一点。”牧子语想让大福娘冷静下来,但大福娘却像得了精神病一样,嘴里喃喃道,“我有钱,放过我儿子,我有钱,我有钱……”
看到大福娘这个样子的人都说,“不好,大福娘又犯疯病了……”
“赶紧去找唐大叔!”牧子语算是看出来,大福娘应该是年轻的时候受了刺激,得了精神病。
一个腿脚麻利的妇人迅速往牧子语家跑去,这个点,唐晏应该在牧子语家里的。
没一会儿,唐晏就背着药箱过来了,几人合力把大福娘弄进屋里,唐晏拿出银针在她头上扎了几针,大福娘终于安静下来睡着了。
这个时候,唐晏才顾得上和牧子语打招呼。
两人打完招呼,唐晏就问旁边的几个老人,“这大福娘年轻的时候可是受过什么刺激?”
“可不是受过刺激,知道大福爹没了的时候受了刺激,其实谁也不知道大福爹是死是活,只是有人说在路上看到了大福爹的魂魄在来回找家的时候,大福娘受了刺激……”一个和大福是邻居的婶子说道。
虽然听起来有些荒谬,但这何尝不是一个刺激大福娘神经的一个点呢?
这种一受刺激就犯病的精神病,其实牧子语觉得,这是这种精神病患者面对无法面对的事情的时候,一种潜意识逃避状态。
他们的大脑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这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自我保护。
几个妇人将蔡春花拦在门外,不让她进屋,牧子语出来后,蔡春花不是问,老太太怎么样了,而是问,“钱呢?不是说要给我钱吗?”
牧子语狠狠的盯着蔡春花,突然就对她刚刚做的决定不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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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窘迫的事情,她明明是来偷手令的,却被霍焱樽当成了府里的普通士兵抓来擦背。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当二十三混进府里提热水的士兵队伍里,进入到霍焱樽寝室旁边的沐浴房。
二十三想得很好,她排在队伍的最后面,然后等队伍出去的时候,偷溜进霍焱樽的卧室,寻找手令。
像手令这种东西,霍焱樽总不能随身带着!
不过,这还真是应证了那句话: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
就在二十三转身想跟队伍出浴房的时候,霍焱樽说,“你,最后面的那个,留下来给我擦背。”
怎么办?如果反抗会不会死的很惨?
其余士兵虽然很奇怪,将军洗澡的时候从来不让人留下的,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可是秉持着士兵就是服从命令的特性也没有问,一群人鱼贯而出,浴房里只留下了霍焱樽和二十三。
“给我宽衣!”霍焱樽双臂伸展道。
你自己没有手啊?二十三在心里吐槽道,但嘴里却压低了嗓音道,“是!”
笨手笨脚的把霍焱樽脱到只剩裹裤,霍焱樽开口道,“可以了!”
二十三松了一口气,虽然说像他们这些个从地狱出来的人,不应该有男女之分,可是他们毕竟是人,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
看着霍焱樽光洁的裸。体,二十三居然感觉脸有点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