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于氏和赵氏无法,只好对于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被县官判了各打三十手板,罚银五十两;牧子语因为自卫打人至流血,打五手板,罚银二十两。
霍焱珏直接甩了一百两银子,免了牧子语的手板,领着牧子语,和唐晏,在胡不全点头哈腰的讨好之下扬长而去。
可是,于氏和赵氏就没有这么好运了,挨了手板不说,还罚了银子,心里也把牧子语给恨上了。
其实原本这于氏和牧子语根本没有过节,她完全是出于嫉妒。
为什么同样是寡妇,她牧子语就能嫁一个年轻有为、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她于氏却要嫁给一个快要到半百(50岁左右)的老头子。
那牧子语还带着两个拖油瓶呢,俊山不但不嫌弃,还对她们那么好。
可再看看自己,栓子可是村长的亲生儿子啊,可是他却一点也不为栓子打算,豆腐坊的生意全都交给他前边那个死鬼老婆的儿子打理,从来就没有想到过她和栓子娘俩。
凭什么?
她牧子语顶多也就算是个猎户的媳妇,可是不管从穿衣大打扮上,还是夫妻相处上她都比不过牧子语。
牧子语的衣服上面一个补丁都没有,一双手也娇嫩白皙,十分好看,俊山有什么事都是和牧子语有商有量的,并且事事都护着牧子语。
可是,再看看她自己,衣服上的补丁就不必说了,她原来也娇嫩的双手经过多年的操劳,变得粗糙,干裂,上面还有冻疮,一到春天就奇痒无比,却也总是让它好了再冻,冻了再好,而舍不得花一两银子到回春堂买一盒冻疮膏……
不得不说,于氏就是那个时代典型的代表人物,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再说牧子语,解决了掉了一件大麻烦后,在心里告诫自己,以后再也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想带村里致富,她自己办作坊。
只是不知道这次和村长家交恶,以后她想在河边村立足恐怕就有些难了。
唉,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牧子语发现少了一个人,就问道,“小石头呢?怎么一天都没见到他?”
“没事,那臭小子明天就能回来了。”唐晏不在意的说道。
既然人家师父都不但心了,那她还担心个鬼啊,今天累了一天了,一会儿回空间里好好缓口气。
自从莲心带着两个小的去了秦家村妇女们住得房间后,就不愿意再和牧子语一起睡了,包括两个小的也一样,那屋有人玩啊!
而霍焱珏也被严禁进入唐晏师徒俩的房间,两人无法,只好每天晚上进空间。
这天,牧子语洗漱完后,没有倒头就睡,而是靠着墙,盘着腿坐在床上发呆。
霍焱珏洗漱完后就看到牧子语这个样子,一个脑瓜蹦弹到牧子语的额头上,道,“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霍焱珏,你说是不是因为我看起来太像个面瓜了,所以谁都能欺负我?”牧子语托腮问道。
“是!”霍焱珏也靠着墙,一条腿盘着,一条腿撑起,挨着牧子语坐下,肯定的答道。
如果是往常,牧子语早就一巴掌打过来了,可是这次牧子语却没有任何动作。
有点反常啊!霍焱珏一只手捏住牧子语的双颊转到他这边,问道,“你怎么了?被今天的事打击到了?”
“没有,我只是在想着以后要怎么做,在你们古代生活可真憋屈,见到大官还得下跪,还能被个村妇给告到衙门。”牧子语拍掉霍焱珏的手说道,“姐这辈子第一次进局子,居然是因为把一女的踹到来月经?我去,月经是女人的正常生理现象好吗?居然还把我给告了,还不是看我好欺负!
姐决定了,要挣钱,挣大钱,挣很多很多钱,下次谁再欺负我,就拿银子砸死她!”
“砸死她!”霍焱珏跟着说,其实心里的小人早就笑得满地打滚了:这语儿真是太可爱了,如果谁欺负她,她就拿钱砸人,估计来欺负她的人,只会更猛烈吧!毕竟能欺负人,还能拿钱,要他,他肯定干。
“我这只是打个比喻。”牧子语说道。
“我知道。”霍焱珏眼睛里都带着笑。
“我想做农商!”牧子语看着前方说道,她的眼神像是在看很远的地方。
“农商?是赚农民的钱吗?”霍焱珏从字面上解读道。
“不是,带领农民赚富人的钱。”牧子语说道,“在现代,我的父母都是农民,文化大革命的时候,我爷爷奶奶被分到了乡下……
后来知识青年返城,我爸妈年龄大了带不走就留在了乡下,而我两岁的时候就被送到城里爷爷奶奶家……
小的时候一直不理解,为什么他们从来都不来给我开家长会,陪我过六·一儿童节……
后来才知道那个时候正是农忙,他们跟本就抽不出时间……
再后来家里的地少了,他们要出去打工,就被人称为农民工,他们会被人欺负,拖欠工资,有时候还要被人瞧不起……
古往今来,最苦的就是这些社会低层人员,他们干着最苦最累的活,却拿着最少的钱,有时候种点地,累死累活的忙了一年,却因为种得太多,粮价上不去,最后血本无归!”
“他们怎么这么傻,干嘛都要种成一样的东西,就不会种点别的吗?”霍焱珏不理解,这些人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不知道物以稀为贵吗?
“种别的?你种个十亩八亩,根本就不会有人到地方收,你以为种出来就行了?还得卖啊!只有走大批量的东西才能让人包着油钱,过路费,冷库这些费用啊!”牧子语所说得这些都是她妈妈告诉她的,她曾经也像霍焱珏一样问过这么天真的问题。
“所以,你要做农商,把农民集中起来做生意?”霍焱珏问道,“这个得好好操作,一不小心会被当成造反的。”
牧子语翻了个白眼,道,“我不是要让农民做生意,而是我做生意让他们帮我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