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院门响了起来。
牧子语丢掉手里的草,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打开院门,栓子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几张纸,看到牧子语后,笑着说,“牧姐姐,我爹让我给你送这个。”
牧子语接过地契户籍,道,“谢谢栓子,栓子到家里玩会儿吧!”
“不了,牧姐姐,我还要回家练先生留得大字呢!”栓子说完转身要走。
“嗳,栓子村里可有木匠,我想做几件木器。”牧子语连忙问道。
“隔壁蔡婆婆家就是村里的木匠。”栓子指着离牧子语家不远一栋茅草屋说道。
看到牧子语眼中的不解,栓子解释道,“蔡大爷今年年初的时候病了,花光了家的所有钱还是没看好走了,蔡家在村子里的房子田产都卖了,还欠了一屁股债,所以才在这里盖了个茅草屋买了几亩荒地。”
这些话都是栓子平常听大人说得,其实他也不太明白欠债和买荒地有什么联系。
“那现在蔡大爷家是谁在做木器?”既然蔡大爷过世了,栓子又指着蔡大爷家,那肯定还是有人在做家具的。
“是俊山大哥!”栓子好像很急着回去,说完又问,“牧姐姐你还有要问得了吗?”
“暂时没有了。”说着拍了拍手,从荷包里掏出一块冰糖,塞到栓子手里,说,“回家替我谢谢村长大叔啊,家去吧,路上慢点!”
“哎!”栓子拿着冰糖道了谢就跑走了。
牧子语关上门,快步走到屋里掏出胸前的户籍和地契看了又看,原来这就是古代的户籍啊!
纸张上刷了层防水的桐油,就是不知道防不防火,不过牧子语可不会去傻傻的实验。
就在这时,两个孩子也睡醒了,分别给他们把完尿,又给牧子宸换了尿不湿后,把女儿放背篓里抱着包好包被的牧子宸出门了。
牧子语站在蔡婆婆家敞开的大门前,问道,“请问有人在家吗?”
房里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来了!”
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牵着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来到大门前,见是生人,就一脸警惕的问道,“有什么事吗?”
牧子语笑了笑,虽然两个孩子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旧,但洗的很干净,也没有打补丁,可见原来家境是极好的,要知道,村长家村长媳妇的衣服上还有一块和衣服颜色相近的补丁呢。
“我姓牧,今天才来村里,住在那栋房子里,想找蔡木匠做几样木器。”
听到是来做木器的,小女孩松了一口气,她知道今天新来了一个外村人在这里落了户,也买了那个绝户的房子,她可是知道,那个绝户的房子没人敢买,嫌不吉利,里面的器具可都是被村里人搬空了,当时还有村户为了一口铁锅大打出手呢。
“进来吧,我叔叔刚从地里回来,正在后面洗漱呢,你先到堂屋做一会儿吧。”小女孩往旁边欠了欠身子,一改刚刚的警惕做风,热情的道,“牧婶子快进来吧!”
这声婶子叫得牧子语一阵恶寒,但也没有过多的计较,这个时候对妇人的发型还没有过多的计较,但因为害怕孩子抓头发,干活也不放便,一般乡下人都是把头发盘起来或编一个大辫子。
牧子语的头发太长了不好盘,牧子语就在一侧编了一个大辫子。
就在她们说话间,一个手上拿着葫芦瓢的老妇人,从旁边屋子里出来了,手上滴着水问道:
“这个小娘子来家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