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一个酒吧门前,浩然停下了脚步。
看着眼前这家叫做“迪迪”的酒吧,根据装修情况看应该是最近一年内的,比较新潮和豪华,也很热闹,看着外面停放的一排排豪车就知道,这地方,简直就是一消金窟啊!
随着都市文化的迅猛发展,曾经占尽风光的电影院在酒吧、迪厅、电子游戏室的崛起中显得有些被冷落的感觉。以新新人类自居的酷男辣妹,对于“泡吧”更是情有独钟,酒吧里可以欣赏歌舞、听音乐、扎堆聊天、喝酒品茶甚至蹦迪,无所不包,随你玩到尽兴,又显出时尚派头,自然成了流行的消闲娱乐方式。
酒吧更是都市白领们在工作之余用来消遣和放松的好地方。繁忙的工作之余,邀几个朋友,到酒吧里听听歌跳跳舞,也是一种极好的娱乐和享受。
夏浩然放出神识扫了扫,没错,这次的目标正在里面。浩然诡异的笑了笑,迈步朝门口走去。
门童看到夏浩然是独身一人来的,也是很客气的说了一句:“先生,欢迎光临!”
像这种独身来这里的公子哥多了去了,每天都有不少,门童还一位眼前这个小子也是来猎艳的,自然无须解释什么,只是帮助夏浩然打开大门,欢迎他进了酒吧。
刚进门,浩然就被一股声浪给震了一下,实在是太吵了。浩然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好在他不是一般人,很快也就适应了。
毕竟夏浩然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很好奇的四处打量着。这里面的人鱼龙混杂,很多都是出来混的人,是非很多。不过浩然却毫不在意,自己今天是特意过来的,这个场子,正是前几天打劫自己的那个文哥罩着的!
一楼大堂是歌舞厅,有吧台,也有卡座,大厅的正中央,是一个舞台,上面有个小妞正在唱歌,穿着倒是不怎么暴漏。
现在的时间也不过才晚上七点多,还很早,还没有到跳艳舞的时候,所以中间舞台上的表演也都比较正经。
看着周围正疯狂扭动的人群,浩然感到浑身的不自在,这种地方以后还是尽量少来的好。于是转身朝一处角落走去,那里人少,环境相对要安静点。
“先生,喝点儿什么?”侍者递给了夏浩然一份酒水单。
“来瓶二锅头。”浩然看都没看那份单子,随口说道。
“神马?”侍者一脸古怪的看着浩然,要知道酒吧里面是没有二锅头的!而能点出这样东西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这个人第一次来酒吧,什么都不懂另一种就是,这个人是存心找碴的。当然,也不排除有第三种可能,这个人是个神经病。
“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没有二锅头的,您若是想要喝点烈酒,可以直接选择威士忌或者白兰地,当然,让我们的调酒师给您调配一杯鸡尾酒也不错……”出于职业原因,侍者依然耐心的微笑着解释道。
“没有你就不会去买吗?”夏浩然随手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扔在桌子上,装着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侍者没有接,而是赶紧后退几步,然后拿起腰间的对讲机就对着里面说了一句:“文哥,你来一下十九号卡座,出了点儿事儿。”
文哥?自己到这里来不就是专门找这个小子吗?浩然心里一乐,正顺了他的心。想到这里,浩然故意装着偏过头,看着一边的风景。
不一会儿,就见到一个穿着黑西服,扎着大红领带,嘴里面还叼着一根雪茄的胖子快步从楼上走了下来。
文哥迈着八字步来到十九号卡座前,对侍者问道:“怎么回事儿,出什么事儿了?”
“这位客人要喝二锅头!”侍者说道。
“你解释过了?”文哥皱着眉头问道。
“解释过了,可是他还掏钱让我去买。”侍者回答道。
文哥听后脸立刻阴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夏浩然的对面,深吸了一口烟雾,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位兄弟,你是第一次来这里玩吧?酒吧有酒吧的规矩,酒吧里是不卖白酒的。”
“怎么?嫌钱不够吗?”说完,浩然又掏出了几张百元大钞扔在了桌子上。
“有钱就了不起吗?老子告诉你,别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来这里玩的人都知道我们迪迪酒吧的规矩!兄弟,我看你是专门来闹事儿的吧?”文哥一拍桌子,一手指着夏浩然,大声地说道。
“我就是来闹事儿的,你能把我怎么的?”夏浩然这时也不打算继续装下去了,于是转过头来,盯着胖子冷冷的说道,“死胖子,能耐了啊!几天没见,还敢跟老子拍桌子?”
“妈的……啊!是,是你?”文哥猛地站了起来,冷汗顿时淌了下来,雪茄也掉在地上,哆嗦着指着夏浩然说道:“怎,怎么是你?”
“怎么了,这地方我不能来吗?看来你是想起来了,上次的话没有忘吧?”夏浩然笑眯眯的盯着胖子道。
“哪能呢!您吩咐的事儿我哪敢忘啊。先生,这样的,你看这儿人比较多,也很噪杂,咱们能上二楼包厢去做坐会吗?正好我去通知老大过来。”文哥一边偷偷的抹着汗,一边小心翼翼的说道。
“行,走吧。”
夏浩然微微一笑,就站了起来,跟着胖子一块朝二楼走去。
“你还站在这干嘛?没看见有贵客吗?赶紧去把我珍藏的那瓶好酒给我拿到悦来阁来。”这时,文哥一把拉过还傻站在边上神情恍惚的侍者吼道。
“啊!好!我马上就去拿,我马上就去!”目睹了刚才文哥前后态度的转变,此时的侍者哪里还不明白,眼前这人是不好惹的!再联想到文哥刚说的好酒、悦来阁等字眼,悦来阁是什么地方?那是公司最大的的御用包厢啊,那可是从来都不对外人开放的!
这下子把侍者胆子都差点吓破了,还好刚才那位爷没怪罪自己,否则自己这份工作就要打水漂了,于是连忙快步跑了过去。
坐在悦来阁包厢里,品着侍者送过来的珍藏好酒,夏浩然悠然自得的闭目养神。而那个胖子文哥这会早就跑到一边去跟他的老大打电话去了。
正当夏浩然思索之时,文哥的声音传入了浩然的耳畔:“老大,我自作主张把那个人安排在您的御用包厢悦来阁里了,上次就是他把我十几个弟兄都给打伤了,并且还把我们兄弟身上的钱全拔了个干净,老大你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
敲门声响起,夏浩然一副神情自若的样子坐在那里,神识扫了一下门外的几人,随手一挥,本来紧闭的房门自己打开了。
“速度挺快的嘛?这么快就到了?”夏浩然上下打量了一眼进来的几个人,最后在为首的一人身上停留了下来,这人一头板寸发,三十多岁的样子,身材略胖,中等个头,一身暗金色的唐装打扮,颇有一副江湖老大的风采。
只见张川向后挥了挥手,身后那几个小跟班悄悄地退了出去,还顺带掩上了包厢的房门。开玩笑,他川哥出来混了十几年了,在岭南好歹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什么场面没见过?何况在岭南这一亩三分田上,自己还怕过谁?更何况对方是一个小青年?
“小兄弟,听说你找我?”张川掏出一根雪茄,熟练的点上,然后轻吐出一口烟圈,看似面带微笑,但却是带着几分玩味。
张川何许人也?纵横岭南地下黑道十数载,如今却被手下告知,自己的兄弟被欺负了不说,这个小青年还几次三番的传话要见自己,这还真是头一遭啊!
夏浩然仍旧一副老神自在的样子坐在那里,一手端着酒杯品着美酒,一边眯着眼打量着眼前这位,主宰着岭南地下十几年的扛把子,人称川哥的家伙。
就在张川走到了夏浩然的对面,正准备拉开沙发坐下时,只见浩然对着自己挥了挥手,说道:“等一下!”
“你,你……”
话说此时的张川满脸都写满了惊恐!
只见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而且满头大汗淋漓,双眼瞪圆,就跟中了定身术一样。心想:这又是哪路神仙啊?道上的高手他也见了不少,这么牛叉这么诡异的还是第一次见啊!今天算是撞上邪了,想自己堂堂岭南地下龙头大哥,竟然栽在这么一个小年轻手里。
“你就是川哥?就是那个主宰着岭南地下黑道十几年的扛把子张川?”夏浩然慢悠悠的抿着酒,似笑非笑的说道:“啧啧,真没想到啊!体内经脉堵塞、断裂部分器官还有损伤,甚至,还有缓慢衰竭的迹象!老兄,你的身体果然强壮的很啊。在下佩服,佩服啊!”
其实,在张川迈入包厢大门的那一刻起,浩然就用神识扫描过他的身体。作为一个长期盘踞地下黑道的龙头老大,试问,这样的人能有几个是普通的?
“啊?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难怪能受这么严重的内伤而不倒,原来是个练家子啊。”夏浩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