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讥讽一笑,伸手勾着水幺的下颚,说:“看来这聘礼是不得不给了?”
轻蔑的态度似乎并没有让刘冬梅放在心上,她连连点头:“对的,督军的地位,自然是少不了的。”
水幺与黎笙的目光对视,嘴角同样掀起嘲弄,苏冬梅看似是要把自己嫁给黎笙,不过是在变相的想从黎笙这里捞点好处。
这个女人,永远不忘自己的利益。
苏兰馨见自己的母亲都同意了苏棉和黎笙的婚事,气得想跺脚,可又努力维持自己名媛的身份,只能干着急。
她的脑海中忽然闪过想要取代水幺的想法,想要嫁给黎笙,而不是黎楚。
黎楚生性不羁,只会吃喝玩乐,可督军不同,他的地位无人能敌,只有嫁给他,才是终生的依靠。
而苏德志的想法,却是希望黎笙能真的娶水幺,不然他的面子没有地方割。
所有人都看到水幺和督军在这里亲密,若是不娶,以后他便是禹州城的笑柄。
黎笙将水幺搂住,笑着说道:“本督军到时候一定会八抬大轿迎娶。”
说完,黎笙搂着水幺离开了舞厅,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手下。
水幺风头出尽,所有人都知道她将会是督军府的夫人。
水幺靠在他胸口,嘴角弥漫的幸福刺激着苏兰馨。
刚走到舞厅门口,便冲过来一个人,那人梳着斜边刘海,穿着骑马装,看起来帅气之外还有一丝风流韵。
黎楚看到是督军府的人,先是一笑,可见大哥黎笙怀里的水幺,愣在原地。
“大哥,你这是……”怎么捡他的破烂了?
不过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不然非得被黎笙活活薄皮。
水幺目光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眼里只有黎笙,没有其他。
黎楚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这个女人两天前不是为了自己要死不活么?怎么忽然就勾搭上他大哥了?
她一定是想报复自己。
黎笙皱眉,眉眼冰冷,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经常来?”
黎楚被噎住,每次来这里,都是背着黎笙的。
黎楚立即指着水幺说道:“大哥,这个女人是被我甩掉的,你千万别被她给骗了,她缠着你,肯定是为了报复我。”
水幺在黎笙先开口之前,笑着说道:“黎楚,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被你甩的?你可真要脸。”
水幺言语里带着讽刺,让黎楚格外不爽,这个女人肯定是伤心过头了才跟自己说这样的话,简直可恶。
“没想到你这个女人这么不要脸,被我甩了,下一秒就勾引上我大哥,果然是个婊子……”
“啪!”
黎楚的话伴随着一声重重的巴掌。
黎楚震惊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的大哥,他竟然甩巴掌给自己?
黎笙薄怒:“注意你的言辞,今日起,她便是你的嫂子,再敢对她出言不逊,绝对不会饶了你。”
黎笙气,不是因为自己有多想维护她,而是刚才当着整个舞厅的面说要娶她为妻,可是现在自己这个好弟弟竟然来给自己扣帽子?
他还要脸不要脸了?
“大哥你……”
“好了,走开!”
黎楚只好不情不愿的让开,一脸的哀怨。
张副官跑到黎楚跟前,小声劝慰道:“二少爷,你先别生气,回头督军自会给你解释的。”
“苏棉是怎么勾搭上我大哥的?”黎楚不是气,而是担忧,担忧自己的大哥被这个女人迷惑。
张副官见督军走远,不敢耽搁,说道:“回头再跟你讲。”说完,追上黎笙。
黎楚咬牙切齿。
苏兰馨铁青着脸走来,看到黎楚被黎笙甩的那巴掌,瞬间觉得这个男人好没用,简直不及督军半分。
为什么认识督军的不是自己?
为什么被督军搂在怀里的人不是自己?
为什么偏偏是苏棉?
为什么好的永远都是她的?
黎楚完全不知道苏兰馨心中的想法,走上前搂着他问道:“是怎么回事?我哥怎么跟苏棉混在一起了?怎么又变成我嫂子了?”
苏兰馨很想甩开他,可是黎楚是她唯一接近黎笙的机会,必须好好把握,立即将刚升起来的嫌弃掩藏,娇柔无骨的靠在他身上,说道:“我也不知道,今天本来是她嫁给九爷做十姨太的日子,可是她不仅逃婚,还跟督军走在了一起,黎二少,你说我姐姐会不会是为了报复我们,才故意接近督军的啊?”
苏兰馨想要拆散水幺和督军,就必须从黎楚这里下手,让他去阻止,之后她再坐收渔翁之利。
黎楚捏紧拳头,没想到她竟然是这种女人?
以前一副清纯佳人的模样,她果然跟别的歌女舞女一样,骨子里都是下贱货。
……
上了车,黎笙一把将水幺掀开。
水幺的胳膊撞上车门,伸手揉了揉,有些痛,却依然笑着说道:“督军翻脸比翻书还快,刚刚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情深意切,转眼就变了脸色。”
黎笙冷着脸道:“你的确不是奸细,可本督军已经知道你的目的,你靠近本督军是为了报复黎楚?”
水幺坐正,说道:“督军的想象力可真丰富,不过督军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督军可以放我下车了。”
黎笙皱眉,有些不可置信,问道:“你想去哪儿?”
“督军帮我解决了大麻烦,当然是离开禹州,总不能留下来真的嫁给督军吧?”水幺似笑非笑的盯着黎笙逐渐变了的脸色。
黎笙没有想到她竟然要走?
不想留下来报复黎楚?
呵,他可不信。
女人欲擒故纵的把戏,骗不了他。
“停车。”黎笙对前面司机说道。
司机立即停车,黎笙又对水幺说:“既然如此,后会无期。”
水幺拉开车门:“督军要言而有信。”
水幺说完,下车、关门,一气呵成,毫不留恋,甚至在下车之后,连回头都没回,就那样潇洒离开。
黎笙傻眼,这女人竟然真的走了?
他在车上坐了一会,等这个女人后悔来求他,可等了足足一个小时有余,那女人还是没有出现。
该死!
她竟然真的就那么离开了?
可恶!
“张副官。”
跟在身后骑马的张副官立即上前:“督军。”
“去看一下那女人在不在这附近?”敢躲在这附近,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张副官骑马在附近逛了一圈回来:“督军,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