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该怎么办啊?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男宠焦急如焚。
凡桑皱了皱眉:“最近大家都先别去找陛下,静观其变吧。”
最好的办法,便是让陛下对那奴隶彻底失去耐心。
而唯一能让陛下对贱奴不满的方式,就是触碰她的根基。
……
后来的好几天,水幺都在下朝之后开始批阅奏折,必须尽快保证完成自己的任务,才能有时间教段萧学武。
“我不会。”段萧可怜兮兮的盯着站在旁边的水幺。
水幺上前:“又不会?”
之前悄悄看他的时候,他可是很专心的,怎么她来教,他就这不会那不会了?
非要自己手把手的教他才行。
水幺只要一松手,他便姿态完全不对。
水幺都怀疑他是故意的。
女子柔软的身躯贴近自己后背,段萧的手被她握着,两人一同挥舞着剑。
在这个阶段的段萧,其实完全不需要被人握着手教,可他偏偏想让她靠近自己。
那种感觉,他像是迷恋上了一样,与包将军接触时的反感,成了鲜明对比。
虽然这是女权社会,虽然段萧是奴,虽然男人毫无地位,可是在身高上,还是有一定的优势。
而水幺并不矮,但比起段萧来,还是稍矮了那么一小截。
两人之间的接触,看起来还是有几分微妙。
“记住了吗?”水幺松开他,严厉的问道,一副严师出高徒的架势。
段萧弱弱的点了点头。
随后挥舞了两下,段萧一片懵。
“陛下,我……”
这丫的明显就是故意的。
“把剑给朕。”水幺伸出手,目光严肃。
段萧怯怯的交给她,有些心虚。
“蹲马步,一炷香的时间。”
段萧:……
“从今天开始,在练剑之前,先蹲一炷香时间的马步,再围着整个场地跑五十圈。”水幺可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
333都有些看不过去了:“幺幺陛下,要不再宽容一点?”
“要不,你也要习武?”
333懵逼:不要,打死不要。
段萧将委屈往心里咽,是不是自己太过分了,所以陛下在惩罚自己?
段萧开始蹲马步,水幺手里拿着一条鞭子,守在旁边。
只要他受不住,臀与大腿不是呈现九十度,就是一鞭子抽下去。
好痛,好痛……他又立马蹲好,双腿颤抖着,忍受着自己这身弱不禁风的承受力。
一炷香的时间漫长而痛苦,段萧觉得从未这般煎熬过。
陛下竟然来真的。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段萧又开始围绕着场地跑,汗流脚背,气喘吁吁。
啪!
“快跑。”
屁股上的疼痛让段萧不敢停下来,迈着两条沉重仿若没了知觉的大腿在跑。
多次看她,段萧眼眸中闪过渴望她疼惜自己的眼神。
可水幺投给他的,依然是冷冰冰的眼神。
果然,之前对自己的好,都是假的。
似乎是看穿少年的内心,水幺说道:“像你之前那样习武,效果实在太慢,还是要先提升你的体能。你现在是奴,留在朕的身边,必然会引来不少人的闲言碎语,只有你变强,对国家做出贡献,他们才不敢多说什么。记住,不仅要脱离奴籍,还必须让自己变强,让别人不敢轻视你。”
段萧从没见她如此认真过,听着她一系列的话,心中忽然染上一抹淡淡的渴望。
他渴望变强,渴望彻底脱离奴籍,为她办事。
只有留在她身边是有用之人,才不会像那些男宠一样,随意送人。
他要成为第一个被她重视的男人。
之后,少年再不敢调皮,不敢明明懂却故意装不懂,第一是怕她手里的鞭子,第二是真的想以最快的速度变强。
看到这般拼命的少年,333都看得心疼。
直到三个月过去,少年的进步很大,一手歪歪扭扭的字迹也变得规矩了许多。
禁足三月的云楚终于获得自由,空气忽然变得清新起来,刚走出自己院子,便见凡桑在不远处的花园里赏花。
云楚绕过凡桑,却被他拦住。
“云楚,三月不见,你就不想与我谈谈吗?”
云楚冷漠的盯着他:“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谈的。”
凡桑嘴角勾着笑:“如今陛下宠爱那贱奴,除去上朝和批阅奏折之外,陛下将所有时间都给了他,亲自教他练剑习武,你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完全丧失,你就不怕有朝一日,陛下将你我送给他们吗?”
禁足三月,云楚对宫里发生的事,多少有耳闻。
“那又如何?”云楚平静的盯着凡桑。
凡桑微微蹙眉:“难道你不想把陛下抢过来?”
云楚没说话。
凡桑轻轻一笑:“我们联手吧,把那贱奴拉下来。”
在这三月里,云楚思考了许久,如今他不会再像三个月那样冲动无知,和凡桑联手,有一定的风险。
“你想如何联手?”云楚小心警惕地问道。
凡桑凑近他耳旁,说了些什么,云楚用力皱眉,身体后退:“你想利用我?
凡桑笑着说道:“我们这是互帮互助。”
云楚冷笑:“我还真不愿跟你苟同。”
之前他就是听了凡桑的调拔,才会失控去伤那贱奴,才会被禁足。
他再不会那般鲁莽,不仅帮不了自己,还有可能会害了自己。
“如果你不与我合作,你一个人单枪匹马,根本斗不过那贱奴。”
云楚离开之后,凡桑在他身后说的。
即便如此,他也不会被利用。
他不会单枪匹马,他可以找更有实力的那个人。
……
这日,水幺检查段萧的功课。
原主在寝宫内设了一处书架,镶嵌在墙壁内,段萧近日来的作业便都放在同一个格子里。
水幺随意拿出一个竹简。
字迹比以往要好很多。
“瘦影自怜秋水照,卿须怜我我怜卿。”水幺读道,随后抬眸问段萧:“你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段萧站在一旁,一脸认真:“明白,大概意思是讲:湖中的自己影象如此消瘦,你须得怜惜我我须得怜惜你,也就是说没有人怜惜我的身世,于是我自己怜惜自己吧。”
水幺收起竹简,又问道:“你是在指你自己吗?”
段萧垂下眸,没说话。
水幺继续说道:“一月之后,会在京都举办一次比武大会,得了第一名,便可入御林军,朕已经给你报名,到时候去试试。”
段萧微怔:“可我才习武四个月不到。”
“就算不能晋级,也可以去试试,就当出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