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司徒栎在沙发上大战过后,水幺回了自己的家。
结婚的头一天,两人必须分开,才算吉利。
只是家中没有母亲,水幺觉得很失落,结婚终究还是希望得到家人的祝福。
第二天,司徒栎早早起床,化妆师开始给他做造型。
司徒栎帅气迷人,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神清气爽,一改往日的一身黑衣。
司徒爸和司徒妈早早过来,这让司徒栎很是惊讶,没想到他们会来。
自己这边一切都准备妥当,司徒栎开着自己的红色跑车,朝着水幺家的方向行驶而去。
跑车顶盖上用鲜花圈成的桃心格外刺眼,车后跟着大部队的婚车,在大道上招摇过市,所有人几乎都知道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
司徒栎和向阳成婚,让很多人都拭目以待,想要看一看同性恋结婚的场景。
车停在水幺小区门外,很多业主都围过来观看。
帅气的司徒栎从跑车上下来,手捧鲜花进入小区,踏上楼梯,来到水幺房门外。
司徒栎很紧张,手心都是汗。
就像是做梦一样,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好痛。
不是梦。
司徒栎抬手敲门:“向阳,我来了。”
是的,他来了,今生他们都不会再分离。
司徒栎的身后站着许多人,都等着水幺从房间里出来。
可是久久没有动静。
司徒栎再一次敲门,依然没有动静。
脸上的笑容慢慢变得凝固,难道她后悔了?
掏出手机,拨打水幺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音乐声,司徒栎皱眉,脸色微微变得苍白,拿开手机,贴着门,他听到房间里手机来电的音乐,却一直没人接听。
期初司徒栎想,有可能是水幺没听见,或许是在忙别的,可是拨打了好几次,都无人接听。
司徒栎脸上明显出现了一丝急色。
手里的鲜花递给身后的人,司徒栎快步奔向楼梯,来到水幺卧室窗下。
水幺的家就在二楼,他手掌做喇叭状:“向阳。”
依然没有回应,窗户是打开的,手机也在家里,水幺不可能不在家。
窗户下有一条垂直的管道,司徒栎沿着管子往上爬。
下面的人看到这一幕一阵心惊肉跳,生怕司徒栎从上面摔下来。
但他轻车熟路的爬上窗台,翻了进去。
司徒栎定定的站在窗台,脸上的色彩褪尽,苍白的毫无血色。
鲜红的血液覆盖在整间卧室里,墙壁上血液飞溅,斑驳点滴。
被子被撕烂,棉絮团滚在各个角落。
司徒栎的双腿开始打颤,手心里的汗水密聚,双眼之中的恐惧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下一秒就会直接崩溃。
司徒栎打开玻璃门,从卧室冲进了大厅。
大厅血迹斑斑,水幺的手机趟在一摊血液里。
而水幺不知所踪,司徒栎翻遍整个家中,都没有找到水幺的痕迹。
只有凌乱的家具和鲜血告诉他,昨夜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啊………………啊啊啊!
司徒栎的眼眶赤红,整个人瘫软坐在地上,洁白的西装被地面的鲜血染得斑驳血红。
是谁的血?
是向阳的?
想到这里,司徒栎的全身都在颤抖,恐惧侵蚀他所有的理智。
敲门声响起,司徒栎才从地面站起来,犹如幽灵一般走过去,打开门。
是迎亲的人:“发生什么事了?”
话音一落,看到司徒栎身上的血迹,再看屋中狼藉,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
金易轩穿着燕尾服,抵达婚礼现场的时候,整个气氛都显得格外凝重。
穿着小礼服的严小景跟在他身边,抬头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一点喜色都没有。”
司徒妈站在门口,一脸凝重,对所有来参加婚礼的人一一抱歉:“对不起大家,今天的婚礼取消了,突发状况,实在是对不住大家。”
全场一片喜庆的红色,却与此刻司徒妈脸上的凝重成了鲜明的对比。
金易轩走上前:“这么回事?”
司徒妈摇了摇头:“对不住了,请回吧。”
严小景问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全场的人都被司徒妈劝走了,外面到处都是媒体,大家都等着这场豪华婚宴的举行,现在说取消就取消。
很快,网络上又是一翻大做文章,觉得司徒家就是为了炒作。
金易轩凝眉,对空间的萝莉系统说道:“怎么回事?”
萝莉系统:“有可能出事了。”
这么大的婚礼,突然取消,除了出事,没有别的解释。
“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金易轩的语气变得认真严肃。
萝莉系统不敢怠慢,欧巴现在可凶了。
过了一会,萝莉系统紧张地说道:“欧巴,不好了,可爱小哥哥出事了。”
一听水幺出事,金易轩立马坐不住,对严小景说道:“你先回去,我去调查向阳的情况。”
严小景点了点头:“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
“恩。”
说完,金易轩大步朝地下室走去,一边走一边听萝莉系统说。
“昨夜有十人闯入他房间,试图杀他。”
“那现在情况如何?”
“他已经逃走了,可是那些人一直在追杀他,他受伤了,现在躲在郊区白建路105号的废弃工厂里。欧巴,快去救救他吧,再熬下去,就会死人的。”
金易轩脸色忽变,脚步越来越快。
“欧巴,快快快,如果慢了,小哥哥死掉了,任务没有完成,小哥哥就会烟消云散。”
金易轩上了自己的车,一路狂飙朝着白建路的方向冲去。
刚好路过水幺小区外的大道上,金易轩看到失魂落魄的司徒栎。
司徒栎白色的西装上满是鲜血,找不到水幺,整个人像是被掏空,没有灵魂。
一辆蓝色跑车忽然冲上人行道,停在他跟前,司徒栎抬眸,看到金易轩凝重的眉眼。
“上车。”
司徒栎只当没听见,绕道而行。
金易轩皱眉:“再不上车,向阳就死了。”
司徒栎的身体猛地一震,甚至都没有去思考金易轩话中的真实性,直接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
“向阳怎么了?”司徒栎情绪崩溃,眼里的泪水融化中眼眶中,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将所有的希望都系在金易轩身上。
“有人要杀他。”金易轩后退,撞坏一棵树,再一次飞逝在马路上,横冲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