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世纪,因为受到文革的冲击,高考制度中断了十年。
文革结束后,领导人开会决定恢复高考,而田宗灿,就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考生。
田宗灿出身农村,虽然高考恢复了,但是他家中依旧一贫如洗,田宗灿考上大学后,只能边打工边读书。
当时田宗灿在一家餐厅做服务员,虽然工资不高,但是好在管饭。
只是餐厅的老板娘和其他员工欺负田宗灿年少,处处刁难。
田宗灿为人忠厚老实,一直忍气吞声。
当时老黄皮子一族因为文革迫害,到最后只剩下它和小六相依为命。
老黄皮子为了生存,不得不去到处偷吃的,这一天刚好就溜到了田宗灿打工的那家餐厅。
老黄皮子偷吃完,准备继续偷点东西回去给小六,可惜一个不小心被老鼠夹子给夹到了。
田宗灿听到声响后,以为是抓到了老鼠,于是提着刀准备灭鼠,可是当他看见捕到的是黄皮子后,不禁有点打怵。
胡黄灰白柳的传说在民间流传很广,田宗灿看老黄皮子叫的凄惨,有些于心不忍,于是打开老鼠夹,救下了老黄皮子。
老黄皮子为了报恩,把平时欺负田宗灿的人报复了个遍。
田宗灿大学毕业后成立了家公司,在老黄皮子的帮助下,公司渐渐做大。
俗话说富不过三代,田宗灿家也不例外。
田宗灿有一个孙子,叫田浩,从小就被惯坏了。抽烟喝酒,打架泡吧,是个典型的败家子。
机缘巧合之下,田浩认识了一个名叫钱佑的年轻算命先生,这个钱佑也是个爱财好色之徒,两人竟然合谋想吞了田宗灿的全部家产。
田宗灿经营公司数十年,虽然没有那么简单就被搞垮。但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而且这个贼,还是自己的亲孙子。
…………
“那这块玉又有什么用呢?”我摩挲着老黄皮子给我的黄玉,不解的问道。
老黄皮子没有回答我,反问道:“你知道这个钱佑,是谁么?”
我脑中一道电光闪过,喃喃道:“难不成……”
“没错,钱佑……就是周清风,安禄山手下大将崔乾佑的转世。”
“怎么可能,周清风……怎么可能是……”
我感觉我的脑子一片空白,火车上的那个满脸络腮胡的大叔……
锁龙井下,陪我出生入死的那个身影……
“这块玉,是留给田宗灿日后避灾消祸的,至于田浩和钱佑密谋害田宗灿,就需要你去救他了。”老黄皮子说完,跟小六踱步准备离开。
“等等!”我把它俩拦住,问道:“让我去救田宗灿,那你去干嘛?还有,我家老宅的那个油纸包,里面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抢?”
“我要去送命,需要油纸包里的东西,到时候我会把魂魄附在包里的东西上,由小六带回,做你的鬼奴。”老黄皮子说完,和小六双双消失在了通道尽头。
我怔怔的看着眼前崔乾佑的尸体,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不知从哪里吹来的一股风,将崔乾佑的尸体吹成了一堆齑粉,片刻后消散在了墓室之中。
这次我没有再被莫名其妙的传送回去,从井口费力的爬出去后,天刚刚亮,朝阳照在身上,我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回到家中,王鑫也已经从包头回来了。
众人问我去哪了,我没有回答,倒头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考虑了再三,我还是把事情说给了众人。
事情一说完,赵雷波拍桌怒道:“放屁!周师兄怎么可能是这种人呢?雄哥,你难道真的就信了那黄皮子的话?黄皮子是什么,别人不知道,你难道还不知道嘛!”
我捏着眉心,无力道:“我也不知道了,脑子好乱。”
我爷爷轻咳一声道:“周清风是兴元子的徒弟,应该不会是那种人。”
“那崔乾佑怎么解释?”我奶奶看着我爷爷,疑惑道。
“直接去找他不就行了,当面问问呗。”王鑫咔吧咔吧的嗑着瓜子,脱口而出道。
场面顿时鸦雀无声,王鑫塞进牙缝的手指立马停住,转着眼珠看了我们一眼,尴尬道:“呃……我说错什么了吗?”
赵雷波轻笑一声道:“没有,你说的这个,还真是个好办法。”
王鑫苦笑道:“你……你就别挖苦我了,我……我这不就是随口一说嘛。”
国栋起身重重的拍了下王鑫,“没挖苦你,这次啊,你还真说对了。”
“对了,爷爷,那个油纸包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啊?”我问。
我爷爷紧皱着眉头道:“我也不清楚,在村子里都住了快一辈子了,我不知道屋顶还藏着一个油纸包啊。”
“行了,早早睡吧,天很晚喽。”我奶奶轻叹一声,拉着我爷爷回去准备睡觉,其他人也作鸟兽散,转眼间客厅就只剩下了我自己。
“靠,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回到卧室准备睡觉,可是躺下去我才反应过,我TM刚睡醒没多久,哪还睡的着啊。
就这么睁着眼睛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夜,眼看着太阳从天边升起,我无力骂了一句shit。
吃过早饭,王鑫和国栋还有赵雷波竟然早早的起了床,见了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晃了晃手中的包。
“你们……”我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们。
“赶紧的,说的去找周清风,晚了赶不上车了就。”王鑫嘿嘿的笑道。
国栋点了根烟道:“就是啊,还有那个田宗灿,你就不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么?”
我一愣,“我又没告诉你们他的地址,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国栋吐出个烟圈道:“你忘了小波是干嘛的了啊,这点事还能难住他?”
我无奈的苦笑道:“那你怎么没算出来周清风到底是不是像黄皮子说的那样啊?”
赵雷波扬了杨嘴角说:“这还用算?用屁股也能想到师兄不是那样的人啊,只是我不知道黄皮子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行了行了,别墨迹了,去找到周清风,一切不都明白了么。”国栋不耐烦的催促着,背起包出了别墅。
一路无话。
到了京城,我的心情瞬间变的压抑起来,国栋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走吧,见了面,就什么都清楚了。”
四个人,就这么一路奔向了未知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