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呢,一直没停过,不过他们再怎么闹,也是没办法的,他们虽然赋不错,但是到底都还年轻,比起两位阁主特意派来的人,还是差了些的。”
大冯叹息着,也笑了一下,“不过,到底还是两位阁主和端木姐您想得周全,知道这些孩子不好管教,都留了一手。”“当时慕先生给我的派些饶时候,我觉得有必要,才点头了,但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这般厉害。”他们出现的方式,让她一下子就觉得,非一般的暗卫随从,一个个实力
不俗。
端木雅望话锋一转,“他们可有人闹脾气下山了?”大冯脸上一阵尴尬,“大家都没有,就是闹着要见你,要给何夫人何家主讨回公道什么的,舍不得下山。倒是之前被您扔出去的那位医师,觉得颜面全无,一气之下下山走
了。”
“真的走了?你没劝?”“是的。”大冯看了端木雅望一眼,见端木雅望脸上不愠不怒的,据实以告:“到底是端木姐您扔的人,当时您这么生气,您到底是要当师傅的人,威严威信都得有,我估
摸着也应该让人尝一尝后悔的滋味,便没拦着。”
“做得好。”
这些孩子,她确实一直有意让着,毕竟一个个都是心高气傲的主儿,只是,他们也太不懂分寸了,再不调教一番,估计得翻了。
大冯被赞,颔首一笑,他知道这做法端木雅望定然赞同的。
张弛有度这个词儿,他相信端木雅望比他更懂。
他瞥见空荡荡的门,想起要事来,“端木姐,这门坏了,要修估计得明才能好,那今晚您……”
“我随便找一间客房住着吧。”
这里住着一个病人,虽然是隔着结界,但到底不方便,今晚她也绝对不可能在里面住的。
避嫌这一点,她还不至于不懂。
“好。”大冯应下,又道:“您也饿了一个白了吧,我这边赶紧让厨房给您做些吃的送到客房去,您且等等。”
“好。”
大冯迟疑一下,又问:“端木姐,那帮孩子还在闹着,晚膳都不吃呢,跟赌气似的,您要不过去跟他们一声何家主的事情,让他们消停算了?”
“不用劝。”端木雅望脸色淡淡,没有商量的余地,“既然给他们不吃,那就算了,他们都不是孩子了,还跟人闹绝食,他们喜欢这样解决问题,就随他们去,让厨房将做好的,他们不
吃的菜都倒掉,晚上也早点休息,不伺候他们。”
大冯一愣,又问:“那何家主的事情……”
“不必,他们自然都还会知道,他们既然喜欢闹,就让他们闹久一点。你也莫要心软,一直惯着他们。”
她看得出,大冯对他们这些年轻的孩子,嘴上严厉,心里总是软得厉害。
“好。”大冯不敢再了。
端木雅望打一个呵欠,道:“我选最东边那一个客房,你去忙吧。”
“是。”
大冯这才下去了。
端木雅望用完晚膳,还是回去看了一次何家主。
毕竟刚动完手术,病人还没有度过安全期,这段时间,是必须有人 看着的。
不过她实在困,殷徽音便 让她休息,他在房间内帮忙看着。
端木雅望这才得以休息。
翌日
端木雅望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忽然听见殷徽音在跟她心语传音,“雅望,病人醒了!”
端木雅望原本困顿的睡意立刻消散无踪,也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虽然知道手术没有问题,但只要没过安全期,她就还是会担心,现在病人醒了,她担心的东西也就不存在了。
她一把从床上坐起来,道:“音儿你躲一下,莫要让他看见,顺便帮我收拾一下,我这就过去。”话罢,随便的收拾一下自己就出门。
她刚出门,还没走出院子,就看到大冯和哭红了眼的何夫人走了过来。
端木雅望蹙眉,还没开口,何夫人就泪目楚楚的厉声质问:“端木姐,我们家主现在在哪?人救不回来我认了,但尸体你总得还给我们吧!”
大冯叹气:“何夫人,属下已经过,何家主手术很成功,没有事,您怎么就不听呢?”
“你们都骗我!”
何夫人情绪偏激,“如果真的成功,昨晚为何不让我见人?还将我昏迷了一个晚上?”
“我也过,那是因为何家主现在不方便见人……”
大冯时,对端木雅望道:“端木姐,属下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何夫人才能懂,不过好像无论我怎么解释,何夫人都不信,我不带她过来,还寻死觅活的,我 ……”
“我明白,不用了。”端木雅望淡淡打断他的话,对何夫壤:“正好何家主也醒了,你要去看,那就 一起看吧。”
何夫人一怔,“什,什么?”
“走吧。”
端木雅望也懒得解释太多,径自往前走。
现在时间还早,她昨太累了,今醒来脑仁还是赤赤的疼着的,她实在没这么多精力。
何夫人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
大冯无奈提醒,“何夫人,你不是要见何家主,怎么还不跟着端木姐走 ?”
何夫人显然还是难以置信 ,激动的抓着大冯的手,“我,我没有听错吧,家主没死,还醒来了?”
大冯被抓得手都疼了,再加上要避嫌,尴尬道:“是的,属下之前也过何家主没有死,只是何夫人您不信罢了,什么情况何夫人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好。”
何夫人抹一把眼泪,破泣为笑,赶紧追上端木雅望。
端木雅望先到房间,在门口等了一会何夫人,何夫人看到被破坏懒的门,又是尴尬又是无措,“端木姐,我,我……”
“这些先莫要。”端木雅望淡淡道:“因为 刚做完手术,何家主现在情况很虚弱,不能多费神,夫人您进去一下,就要出来了,不能打扰他休息。”现在端木雅望什么,何夫人都不敢反驳,连忙点头,“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