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
“下一位,解先生。”
看着和她擦身而过的那位完全没有作弊的自觉,一脸淡定的解黎斯,洛缘偷偷地翻了个白眼,不过,嘴角越勾越深的角度是肿么一回事儿!
“红球!”
洛缘看着露出笑意的解黎斯摇了摇头,没办法,选都选定了,她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等等,宠着是什么鬼!’莫名觉得她和解黎斯有点男女角色颠倒是肿么一回事!
胡思乱想中的洛缘莫名感觉到一阵恶意的视线,飞快地沿着视线往回看,看到的就是来不及收回凶狠目光的厉箐箐,厉箐箐被洛缘发现也丝毫不在意,直接朝洛缘翻了一个白眼,就转过了脑袋。
洛缘感受到了镜头的关注,直接换上了一脸迷茫无措,还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看得摄像机后面的摄影师一阵心疼。
不一会儿的功夫,十人就分好了组,洛缘和解黎斯组成了红队,都彦泽和黎訾肖组成了蓝队,谢南和柳绯安组成了紫队,刘思凯和丝梨组成了绿队,最后,厉箐箐和赵晓肖则组成了黄队。
分组之后,所有人都看着都彦泽和黎訾肖那组笑得是一脸的幸灾乐祸,因为大家都实在是想象不出来这两位大男人绣花会是个什么模样,其他组大不了就女士刺绣,男士负责叫卖,但是这组,是无论如何都必须选出来一位男士来绣花了。
都彦泽和黎訾肖无奈相视苦笑,黎訾肖更是难得的一脸的无措,绣花这种事儿,他是真的没做过啊!
接下来,五组就被各自的老师打包带走了。
洛缘和解黎斯的老师是一位双面绣极其出色的女师傅,叫席娴纤,模样三十多快四十岁,素面朝天,头发低低的挽着,一身青色的素色长款旗袍,穿在身上显得极有味道,即使脸上已经留下了淡淡的岁月的痕迹,但是,双手却保养得非常的好,嫩嫩软软的,十指纤细修长,比不少十八、九岁的姑娘的手都来得细嫩。
“洛缘,对么?”
“是的,师傅,我叫洛缘,这位是解黎斯。”
席娴纤扫了眼解黎斯的手,就直接把这个人彻底忽略了:“你学过···你会···你缝过东西么?”
“我学过一点儿刺绣,不过是苏绣。”洛缘曾经因为金手指的关系在虚拟世界中揣摩人物心理而经历过不少大家闺秀的一生,刺绣,就是那时候学得,不过只是一点儿花架子而已,但是,比起现在大部分早早地就把针线给束之高阁的人来说,她还是多多少少有点优势的,最起码,她可以出奇招。
“哦?绣几针给我看看?”听说洛缘有基础,席师傅才露出了点儿笑模样,本来她就不愿意当这个师傅,能被她收做徒弟的要不是打小就跟在她身边的孩子,要不是本来就有不俗的功底的绣娘,对于这种只听几天课,‘额,不对,沈洁说只要弄个样子就成。’这种‘样子’功,她是真的不愿意参加。
但是,为了给湘绣做宣传,研究中心必须得找几个手里有真本事儿,并且长得还算上镜能不给研究中心丢人的师傅,她才被逼无奈,被缠到烦地同意的。
许久没碰针,洛缘也不是很熟悉了,不过,绣了几针也就慢慢地找到感觉了,大脑中飞速锁定一副她曾经绣过得一个样子简单但寓意不错的鸳鸯花样,就重新选线下针,凭借过人的眼力和旧时的针法倒是看得席师傅的眼睛越来越亮,然后就静静地坐在一边一眨不眨地盯着。
天慢慢的黑了,洛缘的鸳鸯也总算是绣好了,款式简单,但是针法特别倒是显得两只鸳鸯格外的生动,席师傅更是直接拿下绣布,仔仔细细地打量,然后看得眼睛越来越亮,后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都充斥着一种极其愉悦的气场。
“你绣的不错,就是太过取巧,这点不好。”
“实在是很久没动过针线了,不是那么的熟练,想踏踏实实绣一副实在是有心无力,而且我们还承担着任务的压力,所以,只能寄希望于这巧能取得好了。”
听着洛缘直来直去的话,席师傅也松了一口气,来之前她被自家姑娘好好地普及了一遍在娱乐园这个大染缸能混出头的人情商得多高,心眼得有多多,弄得她整个人的心里是忐忑到不行,作为半辈子和绣品打交道的人,她是真不怎么会说话,也是真脑子转的比较慢,玩不转什么心眼,所以才一和这俩儿人见面就一直板着一张脸,希望能依靠这张冷脸让某些‘有心人’知难而退。
脾气对胃口,手上还掌握着她一直求之不得的古法绣技的洛缘在席师傅眼里简直是一张行走的人民币,一时间也忘记了保持强撑的冷脸,直接眨巴眨巴眼睛把想问的一股脑全粗溜出来了。
“席师傅,你们怎么还没离开啊?这都晚上十点了!”沈洁刚弄完这两天的安排准备下班,路过席师傅的办公室,看见灯亮着,就进来看一眼,没想到里面居然还有人没走。
看着眼前这两位一副姐俩儿好的场面,沈洁脸上的惊讶完全掩饰不住。实在是在研究中心里,席师傅是出了名的性子冷清,能让她看上的人少,能跟她这么聊天的人更少,反正她也就只见过一个,就是席师傅的独生女。
“沈洁,我跟你说,洛洛会已经失传了的古法绣技···”
一听个开头,沈洁就知道绝对是席师傅的‘老毛病’又犯了,这席师傅可是研究中心里出了名的绣痴,一遇到和绣技有关的东西,整个人就立马瞬间陷入打鸡血模式,那疯狂的状态可是让她几个徒弟天天痛并快乐着。
咕噜咕噜
听到了肚子叫的声音,洛缘的脸上染上了几分尴尬。
而解黎斯就直接整张脸都黑了,自从他家丫头因为他的那顿饭伤了胃住院之后,他对这丫头的胃就格外的注意,今天看到天开始黑了,他就打算带着那丫头出去吃饭,可是,席师傅却半点没有放人的意思,他想开口又被那丫头阻止,无奈之下只好不停地发出一些声音提醒那位席师傅到饭点了,可是,也不知道那席师傅是真傻还是装傻,就是一副安静,要是不能安静就出去等着的模样,弄得他的情绪都难得的有所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