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你以为我不敢动你吗?!”丑女人脸上浮起一记带着愤怒的狞笑:“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定北侯的眼线?既然知道了云南白藤的下落,现在······你想否认也没用了,跟我走吧!”
说话间,丑女人已经伸手,将酒馆老板一把抓了过来。酒馆老板想要挣扎,可是他发现他刚突破到筑基后期,拥有磅礴的力量却也只能像被老鹰捉住的小鸡,根本动弹不了分毫,更被说施法遁逃。
“你这丑女人,要干什么,快放开当家的!”众酒馆手下和过路修士一见此突变,纷纷暴起,包括穆佳在内。
“我要杀人!”丑女人脸上狞笑越发的丑陋,然后就听一整如蝗虫过境的嗡然声响,在一片殷红的血芒闪现,八颗大好头颅被喷射的血浆冲起,七八个扑将过来的壮汉连哼唧声都没出一口,就倒了一圈,场面十分血腥。
如此惊变,让喜玛古酒馆内的人都大惊失色。奋勇者,抽出法器就要迎了上去,胆怯者,抱头朝外跑去,而那酒馆一些手下见势不对,一溜烟跑到出去报信。
叶子善眉头微皱,他拉住了冲动的穆佳,而是退到不起眼角落的一侧,继续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稍有什么不对劲立马就带着穆佳离开。
惨叫声在玛古酒馆接连响起,那丑女人几乎做到一步杀一人,举手投足间,气刃飞旋,没有哪个修士是她一合之敌。
酒馆老板瞪大着通红的眼睛,看着一个个跟他说笑过的修士就因为一腔热血而被击杀,他终于明白,今天说错了一些话,而惹上了这个煞星。再近距离看到这丑女人穿着的麻衣,系着的麻绳,他似乎隐隐想到了什么。
同样的,叶子善也早就察觉为什么第一眼看到这丑女人的时候有些奇怪的熟悉感。
这个丑女人是麻衣门的人,叶子善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叶子善曾经和巧儿、冰蓝一起前往出云港的途中寻找云南白藤遇到过穿同样衣着的两男子!
“她说过云南白藤······”不详的感觉油然而生,让叶子善突然改变主意,取消原本寻找灵兽的计划。
酒馆老板五脏俱痛,看着入目的血腥,他的眼睛都仿佛要滴出血来,这些手下都是关内精良的战友,如今没能战死沙场却死在这里,真是憋屈。可他只能屈辱地咆哮外,不能做任何事。
留下来想救酒馆老板的修士,全死了。而胆小的,或者理智的,则还是逃出了玛古酒馆。
单手提着酒馆老板,走到喜来酒馆门口的茂龙,回头看了眼酒馆内七零八落的尸体,轻抹了把脸上的血渍:“讥笑过我的人,都要死!”
茂龙带着手下刚走,叶子善这才把头探出来,望着对方的方向,打算跟踪瞧一瞧。
“叶哥哥,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女人啊?口味可真重!”看着叶子善那么注视着那个丑女人,穆佳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话。
叶子善:“······”
“逗你的,嘻嘻。”穆佳吐了吐舌头,但还是不漏声色的问了起来:“那叶哥哥认识那个丑女人吗?看起来叶哥哥挺重视的样子。”
摸了摸穆佳的脑袋,一脸的温柔:“小样儿,我还不知道你这鬼精的想法,你叶哥哥口味还没那么重!认识她的同伴,之前有过过节杀了她的两个同伴,现在怕是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计划有变,改为跟踪获取情报,走吧!”
穆佳笑着点了点头,也不知是对叶子善的回答满意还是很享受被叶子善摸头的感觉,懒得说话。
大约半柱香的时辰。
当大队的关内军出现在玛古酒馆的时候,茂龙、叶子善他们已经不见了,而酒馆老板也被茂龙带走了。
而当月痕得到消息,来到玛古酒馆,看到此情景时,脸色铁青,龇着牙半天没说出话。
当天,锁龙关,官邸。
“义父,听酒馆手下说,那丑女人在打听云南白藤之事,而后就大开杀戒!”月痕的表情也很阴沉:“酒馆的守卫军曾经拦截过她,但是死了十七人,被她强突出去,没有一个伤员,不少修士目睹秦馆主还在她手中,应该还没有事,这到底是什么人!”
客厅座椅上,一位剑眉高耸,身躯健硕的成年男子正捋着他的长髯,手臂胳腕的醒目疤痕彰显了他赫赫的战功,此人英气逼人,没有一丝拖沓之感:“装模作样的小丑,该来的总会来,等着吧!”
“是,义父。”月痕虽然替秦馆主的处境着急,但义父既然说了在这里等对方来,对方就一定来,这也是他崇拜义父的原因。
威震八方的定北侯陆远扬,此时表情阴沉得快递滴出水来,毫无疑问,目击者的描述是麻衣门的小人,如果只是单个小派还好办,若是别有用心者或是多门派的侵扰与外关部落内应,那可就头疼了。
陆远扬咬了咬牙关:“通知锁龙关卫戎军跟所有私兵营,各处加强巡逻戒备······”
“恩,这个女人样貌特征独特,发现她行踪不难!”月痕眉头紧皱:“可是如果对方真如情报所讲达到半步元婴期且对方不止一人的话,除非能形成上千修士的围剿局面,否则没有什么用啊!”
“我自然明白这一点,不过最起码我们要知道她现在要干什么!”陆远扬双目微眯,剑眉轻颤:“月痕你安排一下吧,如果能找到她们的行踪,我自会亲自解决这个问题。如果找不到,我们就只有等了!”
月痕点头:“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不过孩儿认为她没有杀秦馆主,而是带他离开了,恐怕迟早会来找我们······”
穿越界山深处,连续几个小时的不休不眠,叶子善和穆佳终于追踪到了茂龙他们的踪迹,来到了一处雾气弥漫的小山谷,正当叶子善和穆佳小心翼翼正寻找那些人的踪迹时,一个身着黑色长衣,胡须虬结,披发扬袖的干瘦老者从一侧的山道中,踏破浓雾走了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