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火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活脱脱一条小金鱼。
厉以南并没有被她萌混过去,大手持续逼近,言语不依不饶。
“再给你一次考虑的机会,我数三下,你不脱我便脱。”
“我今天来那个了,不能和你滚床单,我还是自己回去睡吧,今晚欠着,下次补上,好吗?”
池火装傻充楞,打算从床的另一边滚下去,麻溜离开这里。
只是她毕竟腿没他长,才逃出去两步,便双脚离地,被人从背后抱了回去。
厉以南速度极快,三两下,直接把她剥了个光溜溜。
也看到了她身上各处淤伤。
“啊。”池火飞快扯过被子把自己盖住。
“谁伤的?”
厉以南看清了她身上的淤伤,脸黑如墨,声音冷若寒潭,让人不寒而栗。
“没,没谁啊,我不是说吗?走路顾着想题目,摔了。”
池火低着头,不敢直视他,她也怕眼睛泄露自己的心虚。
厉以南并不好糊弄。
厉以南和池火对峙了片刻,池火依旧不愿说实话。
厉以南握紧的拳头又松开,深呼吸舒出一口恶气。
压抑着藏在血液中的暴怒因子。
声音也比平时冷漠了几分。
“药是不是在书包里?”
他一边问一边走过去,拎起池火的书包,打开拉链,瞧见了里面一大袋的跌打损伤药。
拿出来的时候,拖出了一张白色的纸,也瞥见了纸上那个龙飞凤舞的名字——乔一帆。
厉以南重新把白纸塞回去,拿出了药水和棉签,
他走回床边,对还裹着被子,躲在床角的池火说:“过来,给你擦药。”
“可是我还没洗澡。”池火说。
“那就去洗。”厉以南把东西放在桌面上。
池火在他背对自己的时候,做了个鬼脸,然后在他转身那一刻,迅速从床上跳下去,穿上鞋子。
“我去洗澡。”
她一路蹦跶到浴室门口,关门那一刻,又把脑袋露出来。
“你要不要先回去?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厉以南没说话,只是冷脸上瞬间乌云密布,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砰。”
池火不敢多言,触碰他的逆鳞。
把门一关,躲进了浴室。
她现在身上不着片缕,对着镜子,才看到满身的淤伤。
亡徒那群人,完全没有三观可言。
所以也根本不会因为她是女子,而对她手下留情。
动作狠辣,招招阴毒。
身上的淤伤只多不少。
也难怪,厉以南看到后会这么生气。
只是——
千万不能让厉以南知道是亡徒的人干的,她可不想厉以南去冒险。
池火心绪纷乱,顾着低头想事情,一不小心,开了冷水开关。
冬天的季节,冰冷的水浇下来,冻得她差点尖叫出声。
好在及时捂住了嘴巴,避免了厉以南听到她叫后,破门闯进来。
身上皮疼得厉害,池火没敢多洗,快快洗完澡,却发现自己没拿睡衣。
她打开一丝门缝,把脑袋伸了出去。
左右转一圈,却没看到厉以南的影子。
难道是出去了?
“厉以南?”池火小声试着叫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