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战翼。
曾服役于军部驻外小队,是名优秀特种兵。
我身手了得,作战经验丰富,在多次任务中均有完美表现,但却因为三血统身份的缘故被上司鄙夷嫌隙,总被安排出使一些生还率极低的险恶任务。
终于。
在一次连续执行了两次险恶任务后,我终是因为体力不支、神思不集中,在第三次任务中虽然及时逃过了一次爆炸,但却没能避开爆炸飞溅的炸弹碎片。
碎片深扎在我的腰椎部,造成重度伤患。
我,瘫痪了。
上司以我执行任务中表现极差、不服从原定计划为由,褫夺了我本该享有的医疗待遇。
我不得不用我多年来的积蓄自费完成我的医疗手术。
我买不起蓝色晶石,手术后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却再也无法起身站立。
我被迫退役了。
本以为家会是无助的我最后的温暖港湾。
但我太高估人性了。
家人在照顾我一个月之后,终是不堪我这个累赘,竟然在饭菜里给我下药,趁我沉睡的时候将我丢到了贫民区的垃圾堆里,任由我自生自灭。
天知道当我在垃圾堆里醒来的那一瞬,扯破喉咙求救都不见一个人的时候,整个人崩溃到了何种境地。
我的骄傲,我的尊严,我的亲情.....
全都在我饿极了吃着满嘴垃圾的时候被击溃的体无完肤。
我开始在垃圾堆里爬来爬去,就如同一条蠕虫全凭求生本能苟活着每一分钟。
我可以眼也不眨的在自己开始发烂的双腿上抓出一条蛆虫吃进肚子里,在我饿的找不到东西吃的时候,我甚至迫切的希望自己溃烂的双腿上能爬出更多的蛆虫来果腹。
可我仍是太天真了。
原来在贫民区这种地方,即便是臭气熏天的垃圾堆也是会有主人的。
就在我吃着馊掉生蛆的食物好不容易填饱肚子的时候,一个身着褴褛的狐兽终于注意到了我。
狐兽很生气,似是极不满我这个侵入者出现在他的垃圾堆里面,二话不说便上前对我一顿狠揍。
那个时候的我下身瘫痪,连坐起身都极度困难,何谈反抗?
我只得凭着求生的本能用双手护着脑袋,生平第一次低声下气不断的求饶着。
“咻————”
一阵口哨声突然破空扬起,落在我身上的拳脚突然止住。
我挣扎着睁开眼,被打的满是血的视线里出现了一抹娇小的身形。
吹口哨的人是个女子,我视线模糊看不清容貌,却将女子的声音听的清晰无比。
“大家都是混日子,有必要打成这样吗?”女子的声音很软糯,好听的就像是踩在上让人甜到心坎里。
“哟,小狸猫?啧啧啧,竟然长这么漂亮?这可真是稀奇嘞....”打我的狐兽明显被吸引了注意力,丢下我不再搭理,而是转身朝女子的方向走去。
我瘫在地上,嘴里淌着丝丝血腥味,想要上前帮忙却又无可奈何。
此时的我,别说起身帮忙了,就连出声说话的力气都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