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大吵大闹,闹腾的整个别墅大半夜的都灯火通明,闹腾的一向好脾气的他甚至出手打了拦住他的佣人。
但结果....
依旧还是原样。
他依旧被禁闭着,不被允许离开别墅一步。
于是。
接下来等着他的,是每天被锁在屋子里,身边随时都有保镖看护监视着,视线所到之处没有任何尖锐的东西,似乎担心他会在冲动之下做出自残的举动。
他气极。
只能以绝食来反抗。
终于,一直没有现身的爷爷终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但确实二话不说的命人强制性的将虚弱的他按在床上,给他注射营养剂,并在床头一直絮絮叨叨的劝慰着他。
劝他不要再接近安歌。
劝他不要轻易去涉险。
劝他安安心心的做他的陆氏太子爷。
他听的心酸,躺在病床上看着头顶上方白的刺眼的墙壁,豆大的眼泪不断地从眼角滑落。
他啊....
不过是想好好的喜欢一个人而已....
为什么....
........就这么难呢?
或许是因为他身体虚弱连下床都没有力气,或许是因为他从被按在病床上的那一刻起不再说话,也或许是因为他开始慢慢的进食....
爷爷以为他妥协了,终于将别墅里的保镖撤掉了许多。
于是,机会终于来了。
他趁着医生为他换药的空档,从背后偷偷将医生打晕,并换上了他的衣服成功逃了出去。
他第一件事便是偷偷去找阿越。
但可惜,因为被禁锢的关系,当他到阿越的别墅时,阿越和十七他们已经出发了。
所幸的是,警卫知晓他跟阿越的关系,并对他没有任何提防,在他刻意的引导之下,终于将土着岛的具体位置告诉了他。
他二话不说便回到自己的私人别墅里收拾好东西出发。
一开始是顺利的。
但当他刚到婆罗洲境内时,他便发现他身上所有的银行卡、信用卡全部被强制停用了。
看着钱包里零星的现金,他心里沉到了谷底。
但当视线落在自己手腕处的名表时,他眼里一亮,想也不想的便将手表抵押得了钱,在一家二手汽车行里租了一辆车。
只可惜好景不长,因为他太相信人了。
所以当车行驶到准噶尔山头时,看到路边有人在求救,他心里一急想也不想便冲下了车。
毫无疑问......
他被设计抢劫了。
而且还是被劫的一文不剩,连外套和鞋子都被抢走的那种。
第一次。
他见识到了人性的恐怖。
第一次。
他感受到了自己不可救药的愚蠢。
所幸的是,那些人抢了他后并未为难他,当时他心里还有一丝庆幸。
但现在听到老爷爷的话....
呵,他果然还是将那群人想的太善良了。
那些人没有为难他,并不是因为盗亦有道,也不是心里还存有善念。
而是....
那些人根本就知道,像他穿的那样单薄,一定会被冻死在半路上。
试想想。
一个即将都要死掉的人,他们何必还要为难?
他不得不承认,现在回想起自己经历的那些,他手脚都是颤抖的,浑身冰凉的徒有一颗心还跳着。
但令他更惊讶的.....
是他竟然没有一丝要后悔的念头。
即便现在后知后觉的知道他曾离死亡那么近,但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重头来的机会,他还是会想也不想的再来一次!!
老人的话间接的让他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既然面临死亡、面临横祸他都从未后悔过,那他还怕什么??
那些以往面对安歌、面对阿越他们的不自信,相比这些加诸于身的横祸,又算得了什么?!!
他连最坏的结果都能承受,为什么就不能给自己一个机会重新去面对自己对安歌的感情??
是啊~
连君星阑都可以无畏三血统的身份向他们宣示对安歌的主权....
他陆浩初为什么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