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极任由她拿了过去，站在一边没有插手。
顾妍看了看手枪，保险栓开了，她握起手枪对准方程。
她一步一步的朝着方程走去，“方程，枪是你教我开的。既然你不想活，那不如我送你离开，也算是全了你我的师徒缘，怎么样？”
方程手枪依旧顶着脑门，丝毫都不为所动。
顾妍见此，心下抖动了起来，方程接手千阳别墅时，她就预感到不对劲，如今看来，当时的感觉是对的。
“妍妍，你想开，那便开吧。”
“好。那就多谢了。”
顾妍没想到方程会同意，她咬了咬牙，瞄准了方程的心脏处，开了一枪。
在最后的关头，她的手别开了点，子弹并没有射中他的心脏，而是打在了他的右手上。
方程手下一抖，手臂上汩汩冒着鲜血，他却没有放开手枪。
见此情形，顾妍再打了一枪，这一次，直接射中了他的手腕。
方程笑着，任由手枪滑落，就在此时，顾妍眼疾手快的又对准手枪打了过去。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方程是使用双枪的，比起右手，他的左手枪法更准，她不会给他机会的。
“妍妍，你！”
“别忘了，是你教会我开枪的，你的能力，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呵呵，是了。是我教你的，可是你还有一样不知道，那就是……”
方程的话没说完，一枚子弹直击脑门，他微笑着看着顾妍，这就是我的后手。
“方程。”
顾妍和卫极朝着方程奔了过去，想接住方程，可是身旁的一道身影更快。
“不……”
梁珊妮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方程，泪已然决堤，“先生，你为什么要这样？”
方程看着梁珊妮，只说了两个字，便合上了双眸。
“活着。”
“先生，先生……”
梁珊妮摇晃着方程的身体，想要叫醒他，可是他早已没了呼吸。
“为什么？您为什么一定要死？难道这世上除了方雨薇，就没有人值得你眷恋了吗？”
梁珊妮撕心裂肺的大吼着。
看到没了呼吸的方程，顾妍转身便伏在卫极的怀中大哭。
卫极望着躺在地上的方程，手下也安抚着顾妍。
他最终还是没有救下方程。
“为什么我不知道？”
“不是你的错。他一心求死，就算救了他，他仍会继续。”
梁珊妮愣愣的抬起头，用哭肿的双眸看向二人。
“顾妍，曾经我迫切的希望先生能爱上你，这样他就不会死了。可是……”
梁珊妮低下头看向怀中的方程，继续道：“先生太死心眼了。他始终放不开方雨薇，纵使她嫁给了你哥哥，他仍守在她的身边。方雨薇的过世，对他来说是最大的劫数。本来他想一个人报仇的，可是他看到了方雨薇的日记。”
说话间，梁珊妮将一本日记拿了出来，递给了顾妍。
顾妍接过了日记，翻看了起来。
“方雨薇，她说很喜欢你这个小姑子，希望一直照顾你。所以……他才会找上了你。”
顾妍翻看着方雨薇的日记，里面记录的全是一些美好的事情，每天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