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岚战战兢兢地靠着墙站起身，待她看清楚来人的模样时，吓得跌坐在地上。
“方……方程。”
在老板的档案中，她将顾妍身边所有人都背的滚瓜烂熟。
其他人，她有自信能应对。（事实是她一个也没瞒过。）
唯独方程，资料给信息是心思深沉，摸不透猜不明。
“收起你的害怕。”
看到这个女人顶着顾妍的脸露出害怕畏惧，方程的眼眸凌冽异常。
“是，是。”
郭岚垂下头，视线不敢对上方程的。
方程双眸微合，冷声道，“把她的脸遮起来。”
“是。”
两大汉一颔首，旋即找出了一方帕子，遮住了郭岚的脸，才退到了一边。
方程手撑在太阳穴中，闭着眼揪紧眉头道，“说吧。”
“说？说什么？”
方程的眼倏然睁开，下一刻，郭岚的脸颊上留下了一枚红色的五指印。
“我说，我说……求你不要再打我了。”
郭岚眼泪簌簌而下，“顾妍回国的两年前，老板就按照她的模样将我整成了顾妍的模样，两年来，我一直收到来自顾妍的消息，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收录其中。”
“嗯。”
方程轻哼一声，意思是继续。
“我不知道老板到底要我做什么，他只是让我模仿她。可是我明明模仿的很像她，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认出我不是她？”
这也是郭岚一直都想不通的地方。
她自问顾妍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她都模仿的惟妙惟肖，就算是她们两个人站在一起，外人也只会以为她们是在照镜子。
为什么她就那么容易被识破？
“乞丐就是穿上龙袍也仍是乞丐。”
夜，深了。
金如山疗养院中，顾兮兮砸碎了一只瓷碗，用瓷片割了腕，索性看护的护士及时发现，才救回了她一条命。
她被送去了医院急救，蒋如云得知消息后，匆匆赶到了医院，看到的正是顾兮兮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手腕。
“兮兮，你到底为什么想不通要割脉啊？”
顾兮兮被一阵哭闹声吵醒，她羽睫颤动，睁开了眼。
当她看到抱着她手哭的蒋如云时，干涩的嘴唇翕动：“妈……妈咪……”
听到顾兮兮的声音，蒋如云抬起泪眼涟涟的双眸道：“兮兮，你醒了？”
“妈咪，别哭。我是故意的。”
“故意？”
“我要见梁珊妮。”
在疗养院里，每天都会有专人看着她，就连她妈咪也只能偶尔过来看她一次，而她们母女两连话也不敢多说。
而这次她割腕了，看守她的人就会有所松懈，这时候她才能见到梁珊妮。
知道女儿不是为了死，蒋如云连忙抹了抹眼泪，道，“好，好，妈咪这就去通知她过来见你。”
“嗯。”
不一会儿，梁珊妮如约而至。
看到躺在床上依靠呼吸机的顾兮兮，梁珊妮不禁为她惋惜。
如果她没遇上傅俊的话，或许也不会走到如今这种地步。
“我来了。”
“梁珊妮，你来了？”
顾兮兮伸出手来，梁珊妮见此，也伸过手拉住了她的。
“求你帮我一个忙。”
“嗯。说吧。”
“我在傅俊书房的一个抽屉上方藏了一个东西，你找机会帮我拿过来，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