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死在这里?
花之舞急中生智,在翻出栏杆的一瞬间用脚尖反勾住栏杆,总算稳住身形,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脚脖子。
完了,完了,这次可能真的要死在这儿了,她转过头,死也要看清楚到底是谁害她?
一双阴霾的眼睛,冷冰冰地看着她,那寒气好像通地他的眼睛传到了他手指尖,连带花之舞的脚踝也冰冷一片,这寒气似曾相识。
这个男人握着她的脚踝,好像在思索是送她一程?还是拉她一把?
花之舞看到这情形,立马可怜兮兮地说道:“帅哥,我们是不是认识?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能不能先拉我上去?”
男人稍一使劲,花之舞感受到一股向上的力,她顺势一带总算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到了地上。
她站男人面前,这才发现这男人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一双眼睛寒潭似的眼睛,如果是在夜晚,估计这男人跟鬼魅也没什么区别。
“萧正修搞不定你吗?”男人没头没脑地问道。
“你认识警察叔叔?我觉得你好熟悉,我们是不是见过?刚才是你把我推下去的吗?”花之舞鼓起圆圆的双颊,气鼓鼓地问道。
“你觉得我熟悉?”不会吧,上次在灯塔里他根本没现身,“是我推的,没想到你居然没直接掉下去。”
“哇!我刚刚差点死掉!你太过份了!”花之舞挥起一拳向他攻来。
男人一掌抓住她的拳,花之舞趁机一脚扫过去,直击他的腰部,他被迫放开她的拳向后退了一步,花之舞对他使出落花有意,一脚正中他的左下巴,他闷吭一声就地打了个滚,起身的时候嘴角已经带血。
他擦掉嘴角鲜血,怪异地笑起来:“很好!这样才好玩!”
他突然如鬼魅般变换身形,一眨眼已快速地到她身边,离她脸很近的时候,突然手一扬放出一物,花之舞大惊失色,这就是那晚骑摩托的黑衣人向她丢过来的东西,害她晕了大半天!
她有些狼狈地侧过身,勉强避过那东西,脚下有点踉跄,男人一手抄过她的腰,下一秒她已经被他搂在怀里。
他的脸凑近她,细细地嗅她身上的清香,她感到一阵厌恶,想也没想伸手就打他的脸,他用力掐住她的手腕,发出仿佛冰块碰撞般的笑声:“很香啊!你有没有兴趣做我的女人?”
不对啊,这里是莫家会馆,萧正修不是带她来见家人的吗?还会有莫家人敢对她动歪念头?不对,这人不是莫家的人!“这里是莫家的地方,你居然敢在这里放肆?”
寒冰男人眼神里满是轻蔑:“我从来就没把现在的莫家放在眼里,我知道萧正修也想你做他的女人,是吧?我就是让要让他知道他就应该一无所有。”
“你是莫家的仇人?”花之舞猜测到。
“枭组织才是真正的莫家。”寒冰男人用手臂圈住她的脖子,用力搂紧她的腰,将她的双手缠绕住,他冷冷地一笑亲上她的嘴,这个男人全身冰冷,连唇也没有一丝温度。
花之舞感觉自己正在跟一个僵尸亲吻,他的吻跟萧正修和骆骁完全不同,她没有一丝心动或娇羞,她只是感觉到一种寒意直达心脏。
她看准机会,用力一跺脚,狠狠踩上男人的脚背,她等着这个男人缩脚,然后,她就可以趁机从他的钳制中逃出来。
可是,这个男人真的跟僵尸一样,他好像没有痛感,仍然持续吻着她的唇,还用力撬开她紧密的贝齿。
花之舞张开嘴狠狠地咬了他的下嘴唇,他皱皱眉停住进攻,她全力用自己的脑袋撞向他的,“砰”一声,她自己已经眼冒金星。不过她一刻也不敢停歇,趁着他有松懈,立刻用力推开他。
“小舞!”萧正修的声音传来。
“你快来,我在这儿。”花之舞也不傻,这时候不呼救还待何时?
萧正修跑过来,不可思议地看着花之舞前额一片淤青:“你怎么了?”
“刚刚遇到一个魔鬼想杀我。”花之舞觉得那个人就是僵尸。
萧正修惊讶地看着她:“不可能,这里是莫家,居然有人敢动你?”
“会不会是影子?能在莫家都神出鬼没的人除了他还有谁?”莫正昊妖艳的脸上全是严肃。
萧正修心疼地揉着花之舞的额头:“影子疯了吗?他为什么对小舞出手?”
“我总觉得影子神经不太正常,这两年我和大哥已经完全使唤不了枭组织了,他也从来不见我们。”莫正昊据实以告。
“谁是影子?”花之舞好奇道,这么说,刚刚那个魔鬼到底还是莫家人?
“我们这一代一共是四个人,大哥和二哥你都见过了,影子就是三哥莫正昀,他从小就接受爷爷的训练,一直默默在幕后为爷爷管理莫家最早的黑道组织。”萧正修解释道。
“那他为什么要杀我?”花之舞想到那个影子三哥就心寒,她真的差点就死了。
“他这几年除了爷爷谁都不见,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莫正昊也觉得莫名其妙。
花之舞恍然大悟:“他跟在白爷爷身边?难怪我觉得他熟悉,上次我跟白爷爷在灯塔见面,他虽然没有现身但是肯定在现场。”
“这么说他知道你是谁?那他的行为就肯定有古怪了。”莫正昊摸摸下巴。
“能不能帮我找到影子?”萧正修问莫正昊。
“枭组织你知道的,我怎么可能找他出来,不过,我可以跟莫老爷子说,至少先制止他的疯狂行为,不要让枭盯上你的女人。”莫正昊说道。
“让枭组织盯上会怎么样?”花之舞问道。
“不死不休。”莫正昊慢慢吐出四个字。
萧正修和花之舞从莫家会馆出来的时候,他一脸严肃:“对不起,本来想让你平安才带你来会馆的,却不知道给你带来了更大的麻烦。”
花之舞揉揉自己的额头:“你别想太多了,那个影子在灯塔的时候就盯上我了,根本不是因为今天你带我来会馆。”
花之舞不想告诉他,她觉得影子的恨意可能主要还是冲着他来的,萧正修已经感到这么抱歉了,如果再告诉他真相,那他还不内疚死了?他对她这么好,她不希望他内疚或抱歉。
汽车顺着山路而下,反正也来了黑地狱沙滩,他们决定顺便去一下耿烨然的画室。到画室的时候太阳已经快下山了,夕阳照耀着耿烨然的独栋小屋,有说不出的孤寂感。
花之舞对于这位画画天才的陨落也感到不胜唏吁,等这间画室被卖掉之后,他的一切都会消失了吧?
萧正修掏出耿蔚然给的钥匙,轻轻一旋门就开了,画室里略显凌乱,地上杂七杂八扔着不少画了一半的画,角落里甚至还有干涸的调色板,看来当年耿烨然的确是突然失踪的。耿蔚然是真的把这儿当成仓库,用她的话说除了取画基本不来。
这么一个积满灰尘,杂物乱堆的破画室里还能发现点什么吗?花之舞表示怀疑,不过,既然来了当然还是要好好搜索一下。
她把地板上那些画理了一下,一块一块靠墙放好,等她码好画以后,她发现这屋子也没什么好翻的了。
萧正修帮她一起整理了一遍,他发现靠里还有个小房间,应该是平时耿烨然的休息室,房间里只有一张小床,上面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按绘画室凌乱的程度来看,耿烨然应该是很少在这儿休息。
萧正修趴在地下,床下居然还有只小柜子,花之舞一阵心喜,莫非耿烨然还真藏了点什么?
萧正修一伸手把小柜子拉了出来,只是一只普通的床头柜,连锁都没有,看样子不像是放重要东西的柜子,花之舞有点小气馁。
她不死心地拉开柜子的抽屉,里面只有一本《白夜行》,她拿起书使劲地抖了几下,除了灰尘,什么也没掉下来。
唉!她鼓起圆圆的脸颊,像只加菲猫一样可爱,萧正修温柔地看着她。
“我们看来是要白跑一趟了,想想也是,他都死了这么久了,还能找到什么啊?”花之舞说道。
“我们现在就是碰运气,刷人品。找不到也是正常的,而且,我觉得你这么可爱,说不定耿烨然愿意告诉你呢?”萧正修挺想逗逗她。
“告诉个毛线!你都看到了,我都已经兜底翻了,就是啥也没有啊!”她嘟起嘴,重重地把书扔进抽屉。
柜子震动了一下,萧正修眼尖地看见抽屉缝隙处有一纸白色,他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拨弄那点白色,花之舞眼都不眨地看着他。
他终于把东西拉出缝隙,是一张小纸条!他拿起纸条看了一眼,深深地皱起眉头。
花之舞拿过来一看,立刻笑遂颜开:“我就说嘛,黄天不负苦心人,承你吉言,耿烨然真的要给我们爆点料了!”
那白色小纸条上只写了“”一串数字,不知道是什么?
“你知道这数字是什么意思?”萧正修问她。